The Instant Economist
“自然垄断”。当这个产业出现规模经济现象,提供大型、稳定的企业胜过新进企业的优势时,就会发生自然垄断。
寡头垄断的本质较接近独占而非完全竞争,是指一些厂商在一个特定市场拥有大部分或全部的营业额。
可口可乐与百事可乐主宰了软饮料市场的营业额。
被管制的产业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必须依赖某种网络建设。兴建整体网络的成本是较高的,而经营的成本通常是较低的。
高级主管有强烈的动机去发布高利润信息并领取高薪,很多高级主管的监督者仍强烈的动机避免得罪影响他们职业生涯的这些幕后之人。
在成本加成管制法下的厂商,不需想办法削减成本或变得更有效率,而且没什么动力去创新。更确切地说,在成本加成管制法下的厂商,甚至有动力去拉高生产成本、兴建庞大的新厂或雇用更多员工,因为其价格设定是以足以支付成本为前提的。
而在一个信息不完全(imperfect information)的世界,你得担心很低的价格也许表示另有玄机,也许代表掌握信息比你多的人认为那部低价汽车是不良品。因为信息不完全,买家很难做决定。
绝大多数的专利最后毫无经济价值,但其中很少数的专利会产生非常大的经济价值。
1980年,收入排行前20%的人的纳税额,占联邦政府总税收的56.3%,到了1990年,这个比重上升至57.9%,1995年占到61.9%,2000年占到66.7%,2007年占到68.9%。
“看不见的手”(invisible hand)的概念,就是你在追求自己的利益时,可能也会给别人带来好处。
所有成本都是机会成本(opportunity cost)。真正的成本不是你已经花的钱,而是你放弃的东西。
一个商品的交换价值与其稀有性有关——商品值多少钱,和多少人想要拥有它有关。
胰岛素的需求是无弹性的。对瘾君子来说,香烟的需求也是无弹性的。
咖啡的需求是有弹性的,当咖啡价格上涨时,成本只能小幅转嫁给消费者。
如果工人的生产力高于工资甚多,那么在市场经济里,其他厂商就会用较高的工资挖墙脚。
人一生累积财富的关键,在于复利(compound interest)的力量。
股票有节税优点,因为在卖出之前,你不必对资本利得缴税。
房子给了你一个生活和睡觉的地方。但房子也可能让你失眠,就像自2006年起美国房价下跌后,数以百万计的美国家庭所经历的情况。
你真正想买的股票,是别人认为前景不好(需求量低,因此价格低),但未来每个人都将认为是只金母鸡(需求量高,因此价格高)的股票。
完全竞争市场中的企业,大都只能赚取同样低的利润。
日常生活用品,例如汽油、电视机和农产品,在市场上的运作很接近完全竞争,许多产品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价格竞争激烈。
在20世纪90年代。微软占有计算机操作系统80%以上的市场,但“操作系统”是这个市场的正确类别吗?应该包括整个软件市场吗?微软辩驳它只是软件大池塘里的一条小鱼。
掠夺性定价(predatory pricing),是指既有厂商大幅削减价格,幅度够低且时间够长,把新的竞争者赶出市场后,再提高价格以达到独占水平。在实务上,通常很难定义掠夺性定价与传统的激烈价格竞争之间的界限。
在某些产业中,市场竞争不可能正常运作,反而会导致所有厂商蒙受巨大损失而无以为继。
根据GDP的表现,用一句话来总结美国的宏观经济,那就是长期趋势向上,但这个趋势有时会被短期的负增长干扰,通常每十年内会有一两次。
当经济衰退且劳动力需求量下降时,薪资很少会大幅下降。
从占GDP的比重来看,美国联邦政府的支出在过去50年来差不多是一样的。
当价格上涨不是出于商品本身的任何属性,而是因为投资人期望价格持续上涨时,泡沫就出现了。
泡沫正在形成时,很难被发现。
` 根据我的经验,人们卖弄的经济学原理只有50%是正确的。
诚如英国女经济学家琼·罗宾逊(Joan Robinson)曾说的,研究经济学的理由就是“为了避免被经济学家欺骗”。
赫伯特·斯汀(Herbert Stein)以美国政府经济学家的身份担任多种职务近50年,他曾说:“对公共政策做出建议的经济学,大多只用到大学入门课程的程度。”
很多经济取舍都有一个特色:它能帮助某些人,却同时伤害了其他人。经济学家关心的是统计受到伤害或帮助的所有人,而不只是新闻报道里的几张脸孔。
“看不见的手”(invisible hand)的概念,就是你在追求自己的利益时,可能也会给别人带来好处。
如果有某个东西你想要少一点,就用租税抑制它;想要多一点,就用补贴鼓励它。
所有成本都是机会成本(opportunity cost)。当你做一个选择时,你没有选择的东西就是经济学家所谓的“机会成本”。
真正的成本不是你已经花的钱,而是你放弃的东西。
高收入社会通常比低收入社会有较大规模的分工。
也许一个国家越富有,人们在独自、无助时的生存能力就越差。
钻石有很高的交换价值,如果你有一颗钻石要交易,那么你可以换到很多钱;但钻石没有很高的使用价值,既不能吃,也不能修剪你的篱笆,当作镇纸也很难用,基本上就是无聊的奢侈品。
有很高的使用价值,但非常便宜。在大部分地方,它免费供应。在正常情况下,它的交换价值相对较低。
水有很高的使用价值,但非常便宜。在大部分地方,它免费供应。在正常情况下,它的交换价值相对较低。
一个商品的交换价值与其稀有性有关——商品值多少钱,和多少人想要拥有它有关。
当商品价格上涨时,供给量也容易上升,这是因为当价格上涨时,厂商会变得更愿意供给商品。
在现实世界里,均衡点意味着只有这个需求量与供给量是平衡的,但并不表示人们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企业会说自己想要一个“公平”的价格,其实想要的是更高的价格。
如果你设定的价格上限低于原本的均衡价,那么想购买的消费者的反应就会很热烈,但该商品的供给者则不然。需求量上升,供给量下降,结果就是供不应求。
价格上限还造就了灰色地带,用便宜价格就得到商品的人,会把商品转售给愿意支付更多钱的人。
价格下限导致供过于求。
因为有价格下限,农田生产的农作物变得更值钱了,农田价格连带上升,地主会受益,但承租农田的农夫必须付出更高的租金,因而抵消了价格下限所得到的好处。
政客常喜欢隐瞒政策的真实成本。价格下限与上限看起来像是零成本的政策,因为政府不需要增加支出或减税。事实上,价格管制会掩盖成本。
胰岛素的需求是无弹性的。对瘾君子来说,香烟的需求也是无弹性的。
完全无供给弹性的经典例子是毕加索的画作——无论价格涨多少,供给量都没办法更多。
一般而言,厂商很难快速扩大原料供应与增加熟练劳工的任何产业,其所生产的商品往往是无供给弹性的。
短期而言,需求与供给常常是无弹性的;长期而言,则是有弹性的。
弹性解释了为什么一个经济体的价格短期内容易暴涨暴跌,因为需求与供给的弹性都不大,但长期来看,供需的数量都会调整,价格就会变得更稳定(尽管如此,价格并非固定不动)。
咖啡的需求是有弹性的,当咖啡价格上涨时,成本只能小幅转嫁给消费者。
香烟价格增加10%,只会使消费的香烟数量减少3%。因此,如果向香烟业者增税,该公司可通过提高价格的方式,把大部分的税转嫁给消费者。
在每个人才市场,工资的均衡点是由该市场的劳动力供给量相对于劳动力需求量而决定的。
在劳动力市场,家庭和个人是供给者,企业是需求者。
产出(也就是不同的商品与服务)的需求变动,会改变劳动力需求。
厂商雇用工人的意愿,最终取决于生产力,即劳工生产多少东西。如果工人的生产力与工资有落差,厂商就不会雇用他们。
如果工人的生产力高于工资甚多,那么在市场经济里,其他厂商就会用较高的工资挖墙脚。
女人通常被安排做某种较没有机会升迁或领高薪的工作,而男人则被安排在需要类似技能,但有更多升迁机会和高薪潜力的工作。
现代的劳动力市场,劳动报酬通常是工资与福利的组合。
雇主其实不在意员工的工资是现金还是保险津贴的形式,从雇主的观点来看,所谓的均衡工资就是雇主支付报酬的总成本。
你的薪资与福利不是因为你的老板慷慨或喜不喜欢你而决定的,也不是由某个公平的标准来决定的。追根究底,劳动力是一个市场,你的薪资及福利,是根据你的产出定出的价格。
资本的供给,来自那些储蓄资金的人,我们通常想到这些资本供给是来自家庭,其实企业也会存钱,但由于企业是由股东持有(因此最终是由家庭拥有),因此你可以把企业想成代表家庭而储蓄。
人们储蓄的资金量似乎没有随着报酬率的上升而大幅增加。相反,人们储蓄的金额似乎更取决于习惯、文化形态以及雇主因素。
评估投资标的时,要衡量四个要项:报酬率、风险、流动性、税负。
人一生累积财富的关键,在于复利(compound interest)的力量。
如果某人在25岁时拿出1000美元,以每年5%的利率来投资,当他到了65岁,这1000美元会增加到7000多美元。
如果某人在25岁时拿出1000美元,以每年5%的利率来投资,当他到了65岁,这1000美元会增加到7000多美元。如果是更积极的投资,报酬率为10%(大致上是美国股票市场过去几十年的平均报酬率),10年后这笔钱会增加到将近2600美元。
照理说,收入高且税负重的有钱人应该更关心减税事宜,并据此慎选投资项目。收入低、税负轻的人,就不用那么关心投资所得税的问题了。
蓝筹股(blue chip stocks)指的是大型、知名公司的股票,例如通用电气、沃尔玛、美孚等公司。
股票有节税优点,因为在卖出之前,你不必对资本利得缴税。
如果你长期持有股票,在获得资本利得前,都可以暂时不必缴税。
从2000年8月到2001年9月,当纽约证交所蓝筹股市值跌了18%时,纳斯达克证交所小型成长股的市值,跌了约60%。
房子给了你一个生活和睡觉的地方。但房子也可能让你失眠,就像自2006年起美国房价下跌后,数以百万计的美国家庭所经历的情况。
也许多数人对其退休金所犯的最大错误,是没有承担足够的风险,尤其是在早期阶段,因为太在意财务安全,所以把太多钱投入债券、银行及货币基金。
你真正想买的股票,是别人认为前景不好(需求量低,因此价格低),但未来每个人都将认为是只金母鸡(需求量高,因此价格高)的股票。
所有的投资忠告最终都基于一个事实:你需要存些钱,越早开始越好。
完全竞争市场中的企业,大都只能赚取同样低的利润。
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例如汽油、电视机和农产品,在市场上的运作很接近完全竞争,许多产品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价格竞争激烈。
大约20~30年前,IBM主宰了大型计算机市场;施乐曾经主宰复印机市场;美国邮政服务公司至今仍主宰邮件投递市场。
大部分人无法选择由谁来收集垃圾或提供电力,这些通常也是垄断,只不过是属于当地或区域性的垄断。
要如何才能达到垄断状态?通常是用一些障碍,阻止其他厂商进入市场。
另外一个进入障碍是所谓的“自然垄断”。当这个产业出现规模经济现象,提供大型、稳定的企业胜过新进企业的优势时,就会发生自然垄断。
寡头垄断的本质较接近独占而非完全竞争,是指一些厂商在一个特定市场拥有大部分或全部的营业额。
可口可乐与百事可乐主宰了软饮料市场的营业额。
对于任何寡头垄断市场而言,关键是厂商是否彼此激烈竞争,如同完全竞争一般使得利润下降,或者它们是否(也许是不公开的)共谋使价格维持在高位,就像独占一样。
竞争让商人过得非常辛苦。相反,消费者应该赞成竞争,因为竞争可以提供更低成本的创新产品,市场竞争是对消费者最有利的方式。
企业通常试图避免竞争。如同经济学始祖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的名言:“即使只是为了欢笑作乐,同业也很少聚在一起;倘一旦有了对话,往往不是密谋对大众有所不利,就是共谋涨价手段。”
在20世纪90年代。微软占有计算机操作系统80%以上的市场,但“操作系统”是这个市场的正确类别吗?应该包括整个软件市场吗?
微软辩驳它只是软件大池塘里的一条小鱼,政府则认为微软是操作系统小池塘里的一条大鱼。
政府对微软的诉讼案最后庭外和解,微软同意让外部竞争者把它们的软件和微软的操作系统整合,使竞争者得以更有效地与微软的其他软件产品竞争。
美国政府曾多次试图拆解IBM,但没有成功,直到它自愿出售某些业务;近来则有人建议拆解微软。
最近几年,法院认为把一家运作良好的公司分拆,其经济成本可能会超过效益,所以对分拆公司变得相当犹豫。
ADM公司总裁称该公司的口号是:“竞争者是我们的朋友,顾客是我们的敌人。”这句话可以说正是各地卡特尔组织的座右铭。
·掠夺性定价(predatory pricing),是指既有厂商大幅削减价格,幅度够低且时间够长,把新的竞争者赶出市场后,再提高价格以达到独占水平。在实务上,通常很难定义掠夺性定价与传统的激烈价格竞争之间的界限。
在某些产业中,市场竞争不可能正常运作,反而会导致所有厂商蒙受巨大损失而无以为继。
到了1900年,由私人企业铺设的铁路,有一半已经改由破产法院15营运。因此,在20世纪,美国政府管制铁路业,之后也基于相同理由管制航空业。
到了1882年,彼此竞争的铁路公司已经铺设大约9万英里的铁路,但竞争使得运价下跌,公司再也无力支付兴建铁路的成本。到了1900年,由私人企业铺设的铁路,有一半已经改由破产法院15营运。因此,在20世纪,美国政府管制铁路业,之后也基于相同理由管制航空业。
市场竞争在公用事业中不易运作。
被管制的产业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必须依赖某种网络建设。兴建整体网络的成本是较高的,而经营的成本通常是较低的。
如果放任这些大企业不管,结果往往会变成垄断。但另一方面,让两家或三家同类公司竞争,一旦它们的基础设施到位,就可能彼此竞争而走向灭亡或是合并,结果仍然导致独占。
即是“自然垄断”,因为产出的模式是兴建网络的固定成本高,日后提供服务的成本低,所以很容易形成垄断。
历史上,公用事业定价最常见的方法是成本加成管制法(cost-plus regulation):精算过公司的生产成本后,允许一个较低的获利水平(通常以一般企业在竞争市场可赚到的报酬为依据),且锁定价格以便能获取该水平的利润。
在成本加成管制法下的厂商,甚至有动力去拉高生产成本、兴建庞大的新厂或雇用更多员工,因为其价格设定是以足以支付成本为前提的。
在成本加成管制法下的厂商,不需想办法削减成本或变得更有效率,而且没什么动力去创新。更确切地说,在成本加成管制法下的厂商,甚至有动力去拉高生产成本、兴建庞大的新厂或雇用更多员工,因为其价格设定是以足以支付成本为前提的。
20世纪70年代后期与80年代初期,美国的某些产业经历了一波解除管制,包括航空、银行、货运、石油、长途巴士、电话设备、长途电话服务,以及铁路。
宽带网络产业具有自然垄断的特性,厂商也需要建立一个高固定成本的网络(铺设缆线到每一户),才能提供服务。
如果政府单单施以管制手段,市场通常会运作得很差;当管制手段也能尊重激励因素与市场力量时,它反而可能运作得很好。
托马斯·爱迪生(Thomas Edison)的第一项发明是投票计数器,性能非常好,但没人买,于是他发誓:只发明人们真正会买的东西。
美国大部分的研发费用是由私人企业支出,因为20世纪六七十年代太空和国防研究的兴起使得政府支出金额的比重缩减。企业投入研发的优势之一,是它较能聚焦于短期内会有实质效益的应用技术。
政府资助的研发较偏重影响层面,尤其是可能跨多个产业,而且可能在最近几十年不会看到回报,例如对物理学或生物学的观念有所突破的研究。
绝大多数的专利最后毫无经济价值,但其中很少数的专利会产生非常大的经济价值。
专利是用来预防竞争的,但对其他想进入市场的竞争者而言,这些专利可能会变成巨大的(有时是永远的)障碍,并且阻碍额外的创新。
20世纪70年代初期,施乐公司在复印机的各种组件上取得了超过1700项专利。每当施乐改进复印机,就会为那个微小的改进申请专利。公司持续改进机器,且持续获得新专利,因此没有任何厂商可以进入复印机市场,因为没有人可以通过所谓的“专利丛林”(patent thicket)。
70年代初期,美国反托拉斯当局说施乐滥用专利流程来创造独占地位。施乐不承认犯罪,但同意放弃专利侵权诉讼,允许其他人使用其专利。果然,市场竞争的水闸被打开,施乐在复印机市场的占有率从原本的95%掉到了1980年的50%以下。
1963年对贫穷家庭的操作性定义是年收入低于3000美元的家庭,这里没有因小孩数量或是单亲、双亲家庭而做调整,而且事实上,并没有强烈的理由支持这个数字,它只不过是一个好看的整数。
如果一个富裕的社会不帮助穷人,似乎是残忍、不道德的,但如果社会帮助穷人,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减少了穷人自力更生的动力。
称作“负所得税”(negative income tax)。政府在一个人赚到额外收入时减少他的福利,就会产生负所得税。
若负所得税较高,就会导致贫穷陷阱。
收入不均的扩大,约有两成是由全球化对工资造成的压力导致的。
工会的减少已经改变了美国的收入分配,而且导致收入不均扩大。
那些收入较高的人得到了更多的收入,但他们缴纳税金的比重也增加了。
1980年,收入排行前20%的人的纳税额,占联邦政府总税收的56.3%,其中不仅包括所得税,也包括社保、医疗保险、消费税,以及他们最后通过公司所得税间接支付的钱。到了1990年,这个比重上升至57.9%,1995年占到61.9%,2000年占到66.7%,2007年占到68.9%。
而在一个信息不完全(imperfect information)的世界,你得担心很低的价格也许表示另有玄机,也许代表掌握信息比你多的人认为那部低价汽车是不良品。因为信息不完全,买家很难做决定。
商标和品牌则可以让消费者对商品质量比较放心。在劳动力市场,履历和推荐人有助于减少信息不完全的问题,教师、护士、会计师、律师、物理治疗师和不动产经纪人持有的资质证明也是如此。
商标和品牌则可以让消费者对商品质量比较放心。在劳动力市场,履历和推荐人有助于减少信息不完全的问题,教师、护士、会计师、律师、物理治疗师和不动产经纪人持有的资质证明也是如此。在金融市场,信用评级、放款担保人和抵押品等机制也有一样的效果。
拥有保险会使人不太会采取预防措施来避免或阻止坏事发生。
保险市场的另一个重大议题是逆选择(adverse selection):特别可能遭遇坏事的人更可能购买保险,而风险很低的人不太可能会购买。
有些人信任企业,但不信任政府;有些人信任政治领袖,但不信任民营企业。经济学家则对谁都不信任。
有些企业领导人会搞垮公司以自肥,有些政治人物对保住官位和收回扣的兴趣,远大于为民谋福利。
代理人问题通常涉及信息不完全,委托人很难知道代理人是否努力(或有效率地)工作,或是依委托人的最佳利益来做事。大部分时候,产出不是完全看得见的。雇主在计算薪资福利时,很难排除主观因素。
如果个别委托人缺乏控制代理人的力量,那么代理人将缺乏动力完成有利于委托人的事。
在大部分公司中,股东选出一个董事会来直接负责雇用和监督高级主管,但通常来说,同样一批高级主管也决定了董事会的成员。公司董事会的独立性和中立性是值得质疑的。董事会成员不是全职的,其主要任务是参与年度的一些大型会议,而会议的信息和议程是由同样一批高级主管安排的(你猜对了)。因此,虽然积极的董事会可以监督公司,但能做的有限。
有些稽核人员并没有如股东期待的那样积极监督公司的财务。毕竟,稽核人员是为公司工作,拿公司薪水,同时要监督公司运作。
在安然案中,大型投资人也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2000年年底,约60%的安然股票是由大型投资人持有的。2001年10月,在公司危机浮上台面的数个月之后,大型投资人仍然持有约六成的安然股票。大型投资人既没快速反应,也没积极监督。
高级主管有强烈的动机去发布高利润信息并领取高薪,很多高级主管的监督者仍强烈的动机避免得罪影响他们职业生涯的这些幕后之人。
根据GDP的表现,用一句话来总结美国的宏观经济,那就是长期趋势向上,但这个趋势有时会被短期的负增长干扰,通常每十年内会有一两次。
当经济衰退且劳动力需求量下降时,薪资很少会大幅下降。
对大多数员工而言,一段时期内的工资是相当固定的,也就是说,你的薪水在公司生意差和生意好的月份是一样多的。大部分员工偏好这种模式:如果公司生意好,他们不会被立即加薪,但如果生意差,他们也不会有立刻降薪的风险。
公司也倾向于不削减工资,因为怕影响员工士气,尤其是绩效优良的员工的士气。如果公司调降工资,顶尖员工会发现自己很容易在别的地方找到工作。因此,当经济衰退且劳动需求下降时,公司宁可不削减工资,而是选择停止雇用或遣散现有员工。
在经济衰退期间,很多企业无法达成它们的业绩目标。绝大多数企业为了保住原本的业务,不会选择削减工资,而是以减少雇用或降低劳动力需求来应对。
温和的通货膨胀,优于过度补贴所造成的通货紧缩。
最近数十年来,世界各国对美国社会有净投资。这种情况没有前例可循,而且似乎不可能长期延续。在某个时间点,美国必将偿还这笔钱。世界各国的问题是,它们想要持有多少美国资产?到了一定的时间点,这些国家将不愿意在投资组合中持续增加美国资产,有些事情将会调整。
很多人认为美国联邦政府支出数十年来不断失控飙涨,其实这不是事实。从占GDP的比重来看,美国联邦政府的支出在过去50年来差不多是一样的。
2007~2009年经济衰退后,政府支出激增且税收下降。
美联储主席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经济角色。
量化宽松,过去只是理论,2008年以前从未在美国使用。它可以用两种方式来操作,其一是美联储可以把钱贷给金融市场的参与者。这些贷款通常是短期贷款,所以,在2008年与2009年初的金融危机期间,当一般放款来源枯竭时,这个方法可确保市场大户仍有管道以获得现金。另一个做法,是由美联储购买较长期的证券。2009年与2010年,美联储除了购买美国国库券,还购买了超过一万亿美元的房屋抵押贷款证券。
中央银行也可扮演最后贷款者(lender of last resort)的角色。也就是说,当金融体系出现重大金融灾难的潜在危险时,中央银行可提供短期放款,以使金融体系不会爆炸或内爆。
实际利率(real interest rate)等于名义利率(nominal interest rate)减去通胀率。如果名义利率是7%,而通胀率是3%,那么借款人实际上只要付4%的实际利率。想象名义利率是7%,而通缩率是2%(意即通胀率是-2%),在这种情况下,实际利率其实是9%,比名义利率高。这样一来,无预警的通货紧缩使借款人的实际利息变高,导致大量放款收不回来。银行面对意外损失,变得较无能力且较无意愿承担新放款。货币与信用创造开始收缩,以致宏观经济需求下降,最后很容易变成经济衰退。
在通货紧缩引起经济衰退后,货币政策将难以运作。我们假设中央银行看到经济衰退出现,想采取扩张性货币政策,于是动手调低名义利率,且一而再,再而三地下调,一直降到接近零的状态。但如果此时出现5%的通缩率,那么即使名义利率是零,实际利率也仍是5%。
当价格上涨不是出于商品本身的任何属性,而是因为投资人期望价格持续上涨时,泡沫就出现了。泡沫会创造其自身的动能,因为很多人突然购买往往会推高价格,但这种动能无法永远继续下去,当足够多的人认清泡沫无法维持时,价格就会暴跌。
泡沫正在形成时,很难被发现。
中央银行基于几个理由,在过去并没有对资产泡沫花很多心思,其一是我们刚才说过的,很难判断某个东西在什么时候是泡沫,什么时候不是。我们真的想让央行来决定何时股价太高,应当下跌吗?此外,要使泡沫破裂,需要收缩性货币政策与较高的利率,处理不好就可能引起经济衰退。是否值得冒这个险,来戳破泡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