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层线
我是犯了经济学家们最大的一个禁忌,我假设了其他条件不变,也就是说我假设了除我所要研究的证券化这一现象以外的其他条件是不变的。
在全球经济中存在着很深的断层线,并且不断加深,因为在经济一体化和全球一体化的背景下,对个人和机构来说最适合的未必适合整个系统。其中一些十分严重的断层并不是由经济原因导致,它们是政治的产物。
一类断层线产生的根源是国内政治压力,一类断层线的产生是由于不同类型的金融体系走到一起为不平衡的贸易融资。
从1976年到2007年,美国实际总收入每增长一美元,就会有58分流入超高收入家庭。
对于我们的父母那一代人来说,有个高中文凭就够了,如今的大学本科学历只够当一个办公室文员。
虽然政客们能够体察民怨,但改善教育的质量实属不易,只有通过在某一地区实行切实有效的政策改变才可实现,而该地区的既得利益者往往更希望维持现状。更重要的是,任何改革都不会立竿见影,所以无法立刻解决选民的燃眉之急。
美联储的独立只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若是有哪位美联储主席敢挑战政府的权威,在就业没有转好之前就提高利率的话,我们只能说,您的胆子可真大。
好的经济和好的政治是分不开的:这就是为什么经济学曾经被称作政治经济学。
现在的富人都是勤劳致富——不管是比尔盖茨一样的企业家还是像高盛集团的劳尔德·布兰克费恩(Lloyd Blankfein)一样的银行家——而不是坐享其成。
正如政治分析家劳斯·多尔特(Ross Douthat) 和赖安·瑟拉姆(Reihan Salam) 所说:“康涅狄格州预科学校的孩子抽着大麻却仍能像他们的父母一样去读大学;印第安纳州农村的孩子吸食冰毒并且辍学;纽约南布朗克斯的孩子吸食可卡因最终死于流氓斗殴中。”
近年来世界各国教育领域的巨额投资,并没有对经济增长产生很大的影响。
发展中国家的真正挑战是创立各种有效而复杂的组织。
效仿苏联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苏联官员的动力来自于革命热情或爱国热情,另外还有一层恐怖的氛围加强了他们的动力,即如果不能按时完成项目,就会遭受搞破坏的指控,可能会被判死刑。
在苏联,经济体制最终崩溃的部分原因是中央部门赖以决策的信息是虚假的,不符合实情,不过这些数据被篡改得如此精巧,就算美国中情局的人也不会知道苏联经济的真正缺陷在哪儿。
像其他发展中国家一样,中国的经济数据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发展较晚的国家最初并不注重创新,也没有创新的动力,因为富裕国家已经客开发了必要的技术,而且这种技术可以被特许使用或者可以借来使用。
以肯尼亚为例。这个国家依靠国际援助才得以维系下来,2006年人均年收入为463美元。但是,其议员每年的基本薪资却高达81,000美元,不仅免税,还有额外的补助和津贴等,导致他们的实际收入翻了一番。
正如尼克松总统的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赫伯.斯坦恩曾经说过的,“如果不可持续,那么它将停止。”
一些经济学家,如肯尼斯·罗格夫(Kenneth Rogoff),鲁里埃尔·罗比尼(Nouriel Roubini),罗伯特·希勒(Robert Shiller)和威廉·怀特(William White),曾多次就美国房价水平和家庭债务水平向民众发出过警告。
原来我是犯了经济学家们最大的一个禁忌,我假设了其他条件不变,也就是说我假设了除我所要研究的证券化这一现象以外的其他条件是不变的。
我们不能说人们的行为缺少理智,因为利益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尽管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金融市场的出了问题,但是所有人还是幻想未来会云开雾散,并紧紧抓住这个希望不松手,因为这和每个人的利益息息相关。
在全球经济中存在着很深的断层线,并且不断加深,因为在经济一体化和全球一体化的背景下,对个人和机构来说最适合的未必适合整个系统。其中一些十分严重的断层并不是由经济原因导致,它们是政治的产物。
如今政客们宣称,要“永远告别危机!”。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只会抓几个替罪羊而已,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体系实难改变,更是因为政客们若是追踪这些断层的所在,那么就会发现他们自身也存在着断层。
随着美国经济的放缓,美联储加大干预,大幅度削减利率。希望以此激活经济领域中对利率敏感的经济活动。正常地讲,此举本应拉动企业投资的增加,但是这些企业在互联网泡沫的时代已经进行了大量投资,此时已有些力不从心。相反,较低的利率刺激了美国消费者购买住房的热情,从而抬高了房价,使房地产投资猛增。
当美联储宣布要提高利率并抑制房价上扬时,这列飞速运行的欲望号街车终于戛然而止。
金融公司要贷款给那些无收入,无工作,无资产的三无人员呢——这种做法极为普遍,甚至已经有了自己专有的名称,叫忍者贷款(NINJA loans)。
一类断层线产生的根源是国内政治压力,尤其是对美国来说。几乎每一场金融危机都有其政治根源,尽管各不相同,因为强有力的政治力量能够战胜大多数工业国为抑制金融膨胀而建立的制衡体系。
一类断层线的产生是由于不同类型的金融体系走到一起为不平衡的贸易融资:尤其是当像美国和英国这样的建立在合约基础上的透明的公平金融体系为其他大部分国家不透明的金融体系融资或接受后者的资金时。
1976年,收入排在美国前1%的家庭的总收入占当年国民总收入的8.9%,但到2007年,这一比率已上升至23.5%。换句话说,从1976年到2007年,美国实际总收入每增长一美元,就会有58分流入这些超高收入家庭。
美国的生产技术的进步要求劳动力掌握更高的技能——对于我们的父母那一代人来说,有个高中文凭就够了,但是如今的大学本科学历只够当一个办公室文员——我们的教育体系并未能够为广大的劳动力提供足够的必需的教育。
虽然政客们能够体察民怨,但改善教育的质量实属不易,只有通过在某一地区实行切实有效的政策改变才可实现,而该地区的既得利益者往往更希望维持现状。更重要的是,任何改革都不会立竿见影,所以无法立刻解决选民的燃眉之急。
消费能力比收入多少更加重要。说穿了就是,如果能够提高中产阶级家庭的消费能力,让他们隔几年就可以买辆新车,偶尔还可以出国度假,那么他们也就不会那么在意收入是否还是在原地打转了。
当政府无法直接消除中产阶级家庭的深层次焦虑时,就拿宽松信贷出来当作安抚剂。
出口国政府(和银行)广泛地进行干预,以牺牲本国家庭消费能力为代价,打造实力雄厚的企业和极具竞争力的出口商。
对于那些政府和银行积极干预经济增长的国家,由于公开的信息较少,所以合同条款的执行基本上要依赖于长期的商业关系。借款方要么还款,要么同贷款方通过诚信的方式进行协商以防关系破裂产生不良后果,在这样的一种体系中,关系就是金钱。这就意味着体系外的金融机构,尤其是外国的金融机构,几乎无法融入该体系。事实上,恰恰是这种差异令这一体系能够顺利地运转,因为如果借款人能够像在公平交易体系中那样让贷款人之间相互竞争,干预将失去效力。
印尼的GDP从峰值一路狂降25个百分点,堪比美国大萧条时期的经济下滑。但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经济自由落体式的下滑,使得数百万工人失去饭碗,衣食无着,也让印尼遭遇了种族暴乱和政治动荡。
印尼曾经为从殖民者的统治中获得解放并取得了一定程度上的经济独立而感到自豪,可这时却要可怜兮兮地哀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给其贷款,为此还不得不接受了大量的附加条件。其中很多条件都是工业化国家为满足自身利益而直接制定的,印尼虽然怒火中烧,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主权受到侵犯。
从此以后,许多发展中国家都暗下决心以后绝不能再靠国际金融市场(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怜悯度日。
尽管老布什在伊拉克不负众望地打了胜仗,但他第二次竞选仍然失败了,大家普遍认为这是由于他对2001年经济衰退后的失业型复苏所引发的公众担忧缺少关注。
美联储的独立只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若是有哪位美联储主席敢挑战政府的权威,在就业没有转好之前就提高利率的话,我们只能说,您的胆子可真大。
问题的症结是,从根本上讲,资本主义的宗旨和民主制度的宗旨互不相容。
真正安全的金融体系既不承担任何风险,也不鼓励创新和增长,更不会帮助穷人脱贫,消费者的选择余地也很小。这是一个满足于现状的体系。但是从长远来看,尤其是从人类所面临的各项严峻挑战来看——如气候变化,人口结构老龄化,贫穷等等——满足于现状才是最大的风险,因为这会让我们无力去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好的经济和好的政治是分不开的:这就是为什么经济学曾经被称作政治经济学。
19世纪中期,随着农业的主导地位被制造业所取代,美国掀起了一场接受小学教育的热潮,使美国人成为当时世界上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人口。
在20世纪早期,高中教育开始繁荣起来,为美国的工厂和办公室培养了一批灵活,且训练有素的工人。在1910年,不到十分之一的美国工人拥有高中学历,到了70年代,四分之三以上的人都接受过高中教育。
有些人缺少接受继续教育的毅力和动机;而另一些人则是压根就没有资源。例如,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单身母亲,她每月要做两份报酬很低的工作,总是入不敷出,对她来说,继续教育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美国曾被誉为一片充满机遇的土地,这种说法曾经得到了广泛的支持,也让美国成为自由经济的大本营,但是现在很多人都对这一说法失去了信心。
在20世纪末,美国前0.01%的最富有人士的收入中有80%来自工资和自营产业,只有20%是来自金融投资。这一比例同20世纪早期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那时富人的收入多数是来源于资产。现在的富人都是勤劳致富——不管是比尔盖茨一样的企业家还是像高盛集团的劳尔德·布兰克费恩(Lloyd Blankfein)一样的银行家——而不是坐享其成。
正如政治分析家劳斯·多尔特(Ross Douthat) 和赖安·瑟拉姆(Reihan Salam) 所说:“康涅狄格州预科学校的孩子抽着大麻却仍能像他们的父母一样去读大学;印第安纳州农村的孩子吸食冰毒并且辍学;纽约南布朗克斯的孩子吸食可卡因最终死于流氓斗殴中。”
根据世界价值调查(World Values Survey)的数据显示:高达71%的美国人认为穷人很有可能摆脱贫困,而只有40%的欧洲人持有这样的观点。
在美国,收入位于后20%的人的收入流动性极低。
在政治上充当替罪羊的第一受害者往往是那些最显而易见,最易被妖魔化,却最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人。非法移民和国外的工人。
今天很多国家之所以富裕,是因为他们都经历过长期的稳步增长,而不是因为他们增长的速度很快。
芝加哥大学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卢卡斯在1990年得一份有创意的论文中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富国与穷国之间的唯一差别在于实物资本的多少,那么为什么富国的富余资金不流向穷国使穷国能够购买所需的实物资本呢?
近年来世界各国教育领域的巨额投资,并没有对经济增长产生很大的影响。
发展中国家在早期发展阶段面临的真正问题,就是没有合理的组织结构支撑实物资本的有效利用。
发展中国家的开明政府在工业起步之际不会制定强有力的法律体系来保障知识产权,因为这样的法律将会终结对外国人的疯狂的盗版,而这种盗版对其早期的发展是很有裨益的。
在很多方面,发展中国家的真正挑战是创立各种有效而复杂的组织。
新成立的小公司失败的比率特别高,即使在今天也是如此。
当他们起步的时候,他们面临着发达国家的竞争,这种竞争是起步早的国家当初所没有遇到的。
政府是垄断组织,只要纳税人还可以压榨,不必担心资源不足。激励不足,加上缺少竞争,导致政府在进行本该属于私营部门的活动时,结局往往很差。
20时间80年代阿根廷国营的电话系统效率低得出名,等待一根电话线的时间居然长达六年!而且有的公司还专门聘请人负责拿着电话,一直拿几个小时,直到拨通为止。
效仿苏联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苏联官员的动力来自于革命热情或爱国热情,另外还有一层恐怖的氛围加强了他们的动力,即如果不能按时完成项目,就会遭受搞破坏的指控,可能会被判死刑。这种氛围下,官员的精力异常的充足。
在苏联,经济体制最终崩溃的部分原因是中央部门赖以决策的信息是虚假的,不符合实情,不过这些数据被篡改得如此精巧,就算美国中情局的人也不会知道苏联经济的真正缺陷在哪儿。
确实有一些运转良好的国营企业。但运转最好的那些企业往往会远离政府那一套规则、程序以及干预,除了所有权归国家之外,一切都遵循私营企业的模式。
政府特权政策的干预会产生很多问题。如果政府腐败,那么它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将优惠分配给竞争力低下的朋友或亲戚,什么也阻止不了政府的这种行为。
有些政府努力直接增强企业的效率意识和质量意识。比如,台湾经济的设计师尹仲容曾下令在台北公开销毁两万只不达标的灯泡,并没收数吨不达标的谷氨酸一钠(一种食品添加剂,味精的化学成分)。
到1970年,韩国主要出口纺织品,但今天主要出口汽车、硅片和手机等。而中国、越南和柬埔寨依然在竞相出口纺织品。
有些国家依靠人为压低本国货币汇率,或通过压制、笼络工会来压低工资水平,以此向企业提供变相的一般性补贴。这种策略更受专制政府的青睐。
印度政府向这些企业提供的保护,却使企业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彼得潘”(苏格兰剧作家 James Barrie 所著的剧名,及该剧主角,一个不肯长大的小孩) ,即永远壮大不了的公司。
早在20世纪60年代,印度就应该像韩国和台湾那样,转向出口市场,建立更加开放的经济。但由于印度国内市场受到保护,而且市场很大,至少与一般的发展较晚的国家相比,企业全然不顾国家鼓励出口的政策,而甘于仅仅开发国内市场。
很多到过日本的人都惊奇地发现,日本宾馆的电梯尽管灯光明亮,指示清晰,任何人都能看到,能听清,竟然会有专职的女士负责为宾客升降电梯。
像其他发展中国家一样,中国的经济数据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发展较晚的国家最初并不注重创新,也没有创新的动力,因为富裕国家已经客开发了必要的技术,而且这种技术可以被特许使用或者可以借来使用。
以肯尼亚为例。这个国家依靠国际援助才得以维系下来,2006年人均年收入为463美元。但是,其议员每年的基本薪资却高达81,000美元,不仅免税,还有额外的补助和津贴等,导致他们的实际收入翻了一番。
东南亚金融危机在很大程度上是企业在商品房市场和制造业过度投资引起的。
在发展中国家,外国融资往往是无奈之下的最后选择。
薄弱的社保体系导致美国的政治体系对就业增长极度敏感。
银行家们总是在投资新手或者是没有很强赚钱动力的投资者身上寻找最大的机会。
在贷款泡沫繁荣期间,大概有60%以房屋抵押为基础的金融衍生品被评级为AAA;而同期只有1%的企业债券被评为AAA级。
当通往高工资的唯一的可能性路径被认为是出生、影响力、运气、或者甚至是欺骗,这样的话工资间的区分可能不会是刺激人们努力工作的动力。
早在1966年,影响广泛的《科尔曼报告》的结论中说道,对于学生的在校表现而言,家庭背景比学校环境,包括学校对每个学生的支出等其他方式更为重要。
家庭中,不光是家庭收入重要,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很重要,这二者影响到家庭对资源的获得和这个家庭能为孩子提供的环境。
正如芝加哥大学诺贝尔奖获得者詹姆斯. 赫克曼所言,更一般的情况是,孩子之间的差别在很早就已经被铺垫下了:大多数在18岁时被观察到的能力差别其实在5岁时已经存在了。而且,儿童是最具可塑性的:年纪越大,要改变能力和行为就越来越困难和代价也越来越大。
教会学校的学生一般而言比城市内的公立学校学生更为成功,这也许是因为教会学校能够让学生更为自律和更有动力。
2004年民主党大会上,当时还是参议员的奥巴马说:“到任何一个市内公立学校里和附近的社区走一走,就能够知道单政府本身不能够完成教育好孩子的重任;父母必须教育他们的子女,如果我们不能够关上电视并提高孩子对自己的期望值,那么这些孩子就不会获得成功。”
来自家庭收入底部1/5的年轻人中,仅有34%最终进入了大学,而相对的家庭收入在顶部1/5的年轻人则有79%进入了大学。
进入了大学的学生中,家庭收入位于底部1/5的学生只有11%能够毕业,而家庭收入在顶部1/5的学生则由53%的毕业率。
对太多的美国劳动者来说,其财富增长的幻觉都来自于不断增长的房价。
正如尼克松总统的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赫伯.斯坦恩曾经说过的,“如果不可持续,那么它将停止。”
从2005年7月开始,中国人民银行开始允许人民币对美元稳步升值,但是随着2008年10月金融危机的到来,中国停止了其升值的步伐并重新回到盯住美元的汇率政策。
经济停滞是产生冲突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