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免除嫉妒,我首先要归功于我的亲人,他们几乎什么都缺,却几乎什么也不羡慕。

作为艺术家,我生活在欣赏之中,在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地上天堂。

我需要名誉,因为我还没有高大到不需要它的程度!

每当我似乎感觉到这世界的深刻的意义的时候,总是它的简单震撼了我。

我一直是自我的囚徒。

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我们的确是处在一个悲剧的时代,但是,把悲剧和绝望混为一谈的人也太多了。

赫拉克里特说,过度是一场大火。

就我个人来说,我没有我的艺术就不能生活;但是,我从未将这种艺术置于一切之上。

在我看来,艺术并不是一种独自的享乐。它是通过给予最大多数人以关于共同的苦乐的特殊的形象来使之受到感动的一种方式。因此,它迫使艺术家不离群索居,它使他听命于最谦卑、最普遍的真理。

免除嫉妒,我首先要归功于我的亲人,他们几乎什么都缺,却几乎什么也不羡慕。

我制订了一条格言,以供自用:“把原则放在大事情上,小事情只须慈悲为怀。”咳!人们给自己制订格言,就是填补自己本性中的空白。在我身上,我所说的慈悲还是叫冷漠为好。

贫穷并不一定意味着羡慕。

作为艺术家,我生活在欣赏之中,在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地上天堂。

没有生活的绝望就没有生活的爱。

我需要名誉,因为我还没有高大到不需要它的程度!

念珠、基督像和圣约瑟夫像的背后,开了一个巨大而幽深的黑洞,她在其中寄托了全部的希望。

他遇到的每每是冷漠的面孔,或者因快乐而抽动的面孔,而这种快乐他是没有权利参与的。

他发现明天还是一样,后天,所有其他的日子都一样。这个不可救药的发现压倒了他。类似的念头能让您死。因为不能承受,人就自杀。

在清醒中,他具有一种绝望的勇气,他拒绝爱。

她有一个粗暴的、统治欲很强的母亲,她为了一种易怒的野兽的自尊心而牺牲了一切,长期以来一直控制着她的女儿的脆弱的精神。

这个世界的巨大的孤独是我唯一的衡量尺度。

他遇见了他深爱的朋友。此人心不在焉地跟他说话。回去的时候,这个人自杀了。

每当我似乎感觉到这世界的深刻的意义的时候,总是它的简单震撼了我。

我一直是自我的囚徒。

我的生命好像要么抛弃要么接受的一个整体。

这就是我对生活的全部的爱:可能对我将要失去的东西的一种沉默的激情,一种火焰下的苦涩。

对我来说,我希望爱,就像别人希望哭一样。

拿破仑曾对封塔纳说:“您知道世界上我最欣赏什么吗?那就是权力之有所不能。世上只有两种力量:刀剑和精神。从长远看,刀剑总要败于精神。”

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我们的确是处在一个悲剧的时代,但是,把悲剧和绝望混为一谈的人也太多了。

赫拉克里特说,过度是一场大火。

就我个人来说,我没有我的艺术就不能生活;但是,我从未将这种艺术置于一切之上。

在我看来,艺术并不是一种独自的享乐。它是通过给予最大多数人以关于共同的苦乐的特殊的形象来使之受到感动的一种方式。因此,它迫使艺术家不离群索居,它使他听命于最谦卑、最普遍的真理。

一个人常常因为感到自己与众不同才选择了艺术家的命运,但他很快就明白,他只有承认他与众人相像,才能给予他的艺术、他的不同之处以营养。

艺术有时候是一种骗人的奢侈。我们知道,人们总是可以站在帆桨战船的艉楼上歌唱星辰,而苦役犯们正在底舱划桨,累得筋疲力尽;人们总是可以记下竞技场观众席上进行的风雅的谈话,而牺牲品正在狮子的牙齿间喀嚓作响。

Written on April 23,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