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存本能正在杀死你
虽然从短期来看,获得即时满足能够满足我们的期望,但最终会导致我们形成一种心态,即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总是倾向于寻求短期性的解决方案。
电子邮件、短信、网上冲浪等现代技术推高了我们的焦虑水平,并使其维持在我们难以承受的水平。
事实上,我们的舒适区受到的挑战越少,缩小得就越严重,而且我们往往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到最后,随着心理舒适区变得越来越小,容易激怒我们的事情就会比之前多得多。
大部分运动员的身体机能和极限都是相同的,不同的仅仅是他们适应不安和恐惧的能力。
老一代人都是在十几岁时或者成年之后才第一次遭遇到失控的生存本能,而今天的孩子们却不同,他们在学校不得不为了令人艳羡的成绩而展开激烈竞争,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生存本能被触发的时间也越来越早。
生存下来的物种并不是最强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而是最能适应变化的。——查尔斯·达尔文
人体是多么容易陷入恶性循环而难以自拔,以至于习惯性地按照某一种固定的方式做出重复的反应,仿佛循环播放同一段音乐的坏唱片一般。
根据我的经验,最常见的一个问题就是所谓的“放松效应”。当人们度完假,或者在最后期限之前完成某项工作之后,往往会出现身体不适或生病的情况。
一旦生存本能控制了机体,就会导致多种健康问题和疾病,削弱人的决策能力和注意力,而人们有可能对此浑然不觉。
虽然科学技术的进步已经极大地提高了我们的生活舒适程度,但生存本能对我们生活与文化的影响却无处不在,似乎达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程度。我们对不适因素的忍耐能力非但没有提升,反而一再下降,进而导致我们的“不适阈值”越来越低,导致我们越来越容易受到原始的本能反应的影响,这些原始的本能反应可能延长疾病和机能失调的持续时间。
你的总体舒适程度往往取决于你对不适的忍耐能力。
我们不必像以前那么担心会死于传染病,医疗的进步把我们的平均寿命延长了几十年,犯罪率也比较低。美国在近150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发生过内战。我们有大量的便利条件,能使用到互联网等先进技术,具有充足的食物供应,旅行成本也降低了许多,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便捷了。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对不适因素的忍耐度却迅速降低。即使有些因素只能给我们带来轻微不适,我们依然会迫不及待地采取行动去缓解或终结。如果我们无法很快解决好,就会担心自己将永远无法应付,或担心出现某种非常可怕的情况。
看看你身边的宠物狗就能明白这个本能。它们在吃东西的时候不会懒洋洋地吃,而是大口大口地吃,仿佛担心口中的食物会被抢走一样。实际上,它们也是受到了生存本能的驱使。虽然它们的主人经常会喂它们,但它们的生存本能仍然会促使其认为这顿饭可能就是最后一顿了,所以要尽快吃完。
医生给她开了抗焦虑药物——氯硝西泮,让她以后开始演讲之前服用这种药物,来抑制恐慌反应。至少前六七次似乎很有效,但后来她注意到这种药物会让人产生依赖,要保持镇定,服用剂量必须越来越大。她还注意到这种药吃得越多,思维灵敏性和表达能力就越受影响。
她的生存本能为了缓解遭到男士拒绝带来的不适情感,就用尽一切方式来创造安全感,这就意味着以后不再约会,或者把自己置于一个见不到男士的环境中。
后来,我顿悟了,我开始明白要实现真正的成长,要摆脱离婚的阴影继续迈向未来,我需要改变自己对痛苦与不适的理解。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么我在生活中将永远处于防守和被动的处境,我之前形成的一些本能仍然会继续产生影响,主导我的生活。
我发现我的患者们明显具有一个共同特征,即他们内心深处都对不适因素形成了深刻的恐惧情绪,害怕这些因素会严重得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
磨难可以使你更接近上帝,或更有利于实现永恒的福祉,并远离俗世享乐的纷扰与诱惑。而且,不要忘了,我们的父母早早地就教导我们说,痛苦和磨难是人生的必要组成部分,是成功的必由之路。
我们内心的不适,通常是自己造成的。正如马克·吐温所写的那样:“我一生中充满了可怕的灾难,而其中大部分从未发生过。”
胆固醇本来可以通过自身调节恢复到正常水平,但制药公司却想方设法降低诊断标准,并促使患者通过服药降低胆固醇
长期处于逆境往往会使人的意志弱化,而不是强化。只有当人们能够管理较高程度的不适感时,持久的痛苦或逆境才会产生积极的作用。但如果不适感得不到妥善管理,则人的身心就会过度敏感,即使轻微的不适因素也会引发强烈的不适感。
人们往往倾向于从绝对的角度去感受和理解“不适”,也就是说,我们要么舒适,要么不适,而没有介于两者之间的状态。
暴食症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体内多巴胺分泌水平异常导致的。体内多巴胺水平较低的人,更有可能为寻求快感而暴饮暴食。
我们的恐惧反应不仅会导致身体不适与情绪不安,还会导致多巴胺的减少,进而造成非常消极的、烦躁的感觉。
不适水平提升的时候,多巴胺分泌水平就会下降,而多巴胺分泌水平的下降又会提升不适水平,从而导致我们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暴食症患者越吃越多或恐慌症患者越来越恐慌,而且虽然某些情形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但由于会消耗掉体内的多巴胺,所以恐慌症患者仍然竭力逃避这些情形。
当人们发现自己陷入多巴胺不断减少的恶性循环时,不得不采取某些行为来暂时缓解自己的不适(比如暴食症患者会暴饮暴食,上瘾症患者会放纵自己),结果导致未来出现恐慌反应的可能性大大加强。
有经验的冥想者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自己的岛叶皮质和杏仁核的结构。
当大脑边缘系统体验到恐惧并引发交感神经系统的“战逃反应”之后,创伤和恐惧就会更加深入地根植于大脑和身体之内。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创伤性事件或经历可能导致人的情绪和行为发生巨大变化。
而在表观遗传学领域,越来越多的数据表明,恐慌这种外在因素其实会改变我们的基因表达方式。
表观遗传学是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其研究对象是非基因序列的改变导致基因表达方式发生的变化。
从表观遗传学角度来看,虐待儿童会给儿童造成创伤和恐惧,在儿童大脑内留下深刻的印记,强烈影响到基因对“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的控制方式,最终改变这些脑部组织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模式。
研究人员不仅发现虐待儿童会改变其基因表达方式,并改变其未来对外界恐慌因素的反应,还发现这些变化与儿童的自杀倾向有着紧密的联系。
环境与基因之间的相互作用对于我们的抗压能力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我们的自杀倾向。
如果没有有效的策略来管理我们的不适和生存本能,我们就会形成一些不良的习惯,这些习惯可能在短期内会给我们带来一些良好的感觉,但长期而言是有害的,会对我们的健康和生活产生深远的影响。
就其目的而言,这类习惯的目标就是管理内在的生存本能引发的恐惧感,或者将我们的注意力从恐惧感上转移出去。不幸的是,这些习惯并不会消除我们的恐惧感。相反,它们只能算得上短期性的策略,只能暂时地抑制恐惧感。
如果多巴胺水平出现骤降,我们很有可能陷入这些不良的行为模式而难以自拔。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习惯只是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暂时逃避了问题。
我们越是选择逃避态度,恐惧感和不适感就越严重。
从某种意义上说,坏习惯无非是暂时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同时,我们的大脑皮质也会接受这些习惯的合理性,进而忽略它们,以至于损害了我们的安全感。
即便我们借助外在事物掩盖了恐惧,恐惧也仍存在于我们体内,而且每当我们求助于外在事物时(比如通过喝酒来麻醉自己),我们内在的恐惧感就会有所加强。
凯特后来学会了如何把饥饿感同生存本能区分开来,并逐步控制住暴饮暴食的习惯,形成了一种更加健康的饮食习惯以及对饮食的正确认识,即饮食只是一种维持生活所需的“养料”,而不能当作一种习惯来应对敏感的生存本能。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明显的演变轨迹,即最初都出现了似乎不具有危害性的焦虑状态,继而出现了不适、恐惧、生存反应以及身体症状,最后形成了坏习惯。
起初,导致主人公产生焦虑的因素可能迥然不同,但最终都耗尽了他们对不适感的忍耐能力,进而催生了一连串问题。
人类是习惯的奴隶,我们早餐吃什么以及选择哪条上班路线往往受到习惯的影响,喝咖啡时也会习惯性地配上一些糕点,再读一张报纸,甚至在半夜醒来的时间都是一成不变的。
大多数情况下,条件反射的发生过程是悄然展开的,我们根本意识不到。
心理匹配是条件反射的第一个子类别。
广告公司都非常善于借助这一条件反射来塑造我们的生活习惯,而且做得非常成功。商业广告上会展示出人们一边饮酒、一边从事有趣活动的画面。在你的心里,你就会根据商业广告的诱导在两个原本相互独立的事件之间构建某种特定的联系。卷烟业在这方面做得一直都很精明,万宝路香烟的广告就成功塑造出了“万宝路男人”(MarlboroMan)这个硬汉形象,使其体现了很多令人艳羡的特质,让很多人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认识,即如果你抽万宝路香烟,那么你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想法,觉得自己可以像广告里的那位“万宝路男人”那样粗犷、性感、魅力十足,而且有能力控制一切。
心理泛化是条件反射的第二个子类别。
广告公司是推动心理泛化的高手。比如,它们可能会利用消费者暴饮暴食的坏习惯诱导消费者,让消费者多饮酒,从而达到提高酒类销量的目的。
潜意识条件反射是条件反射的第三个子类别。
实验中,他们让一组人观察苹果公司的商标,让另外一组人观察IBM公司的商标。之后,让这两组人去完成一项实验任务,结果表明,那些观察苹果公司商标的人更具有创意。该公司在广告中一向提倡“不同凡‘想’”(ThinkDifferent),看到其商标就会让人联想到其品牌和形象。
第一类人在购买完绿色产品之后比那些购买传统产品的人在更大程度上表现出了撒谎和偷窃倾向。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购买绿色产品的那组人认为自己已经做了好事、行了善,于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无论是麦当劳标识上的金色拱门,还是肯德基标识上的哈兰·桑德斯(HarlandSanders),都会导致人们做出一些缺乏耐心的、冲动的行为,导致暴饮暴食、饮食速度过快等问题。
受到快餐店标识影响的人不仅更倾向于选择短期目标,还觉得很难找到快乐,幸福感比较低。
如果人们潜意识里惧怕被抛弃、被拒绝,那么这种恐惧情绪也会对饮食习惯产生很大的影响,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很有可能通过饮食来获得慰藉,以期缓和恐惧。
人们在听到舒缓、轻柔的音乐时,吃饭的速度也会减慢,快节奏的音乐则会让人加快吃饭速度。此外,研究还表明,与“口渴”相关的字眼或笑脸可以潜移默化地增强观察者的口渴感,进而提高他们对饮料的需求量,对此,想一下汽水广告的画面就明白了。
情景依赖性条件反射是条件反射的第四个子类别。
每次出差时,一踏入酒店房间,他就难以抑制强烈的抽烟欲望,这是典型的情景依赖性条件反射。
实际上,许多人正是在紧张阶段结束开始放松之后,才患上了某种疾病或出现其他症状,甚至产生恐慌情绪。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人休假之后、紧张阶段结束之后或退休之后患上严重的疾病,有时甚至是致命的疾病。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源就在于压力缓解之后会引起大脑内部产生一系列能够导致疾病的生物化学反应。
联想性条件反射是条件反射的最后一个子类别。
心理外化(externalization)是不适感的触发因素,会推动我们的不适水平达到历史高点,往往也是导致不良结果的根本因素,我们之所以养成很多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罪魁祸首往往也是心理外化。
现在,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快速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比如商品、服务,甚至是书面信息。我们的耐心越来越差。
我们人类的祖先可能好几天不吃东西都没问题,但今天你能想象得到吗?我们大多数人都发现,即便几个小时的饥饿感,也越来越难以忍受。
随着人们在食品问题上获得即时满足的需求越来越强烈,这种获得即时满足的欲望产生的深远影响远远超越了饮食领域,它会影响我们的决策方式,导致我们更加烦躁不安,并损害我们的幸福感知能力。
老人们都记得,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为了寻找答案和知识,人们不得不在图书馆劳心费力地翻阅一摞摞的图书和期刊才能找得到。
虽然从短期来看,获得即时满足能够满足我们的期望,但最终会导致我们形成一种心态,即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总是倾向于寻求短期性的解决方案。
这一代年轻人在成长过程中被灌输的人生哲学就是“雄心和努力应该得到报偿,而不能紧紧盯着最终结果”。
所以,扎克和他的同龄人在成长过程中无论是否完全取得了成功,无不是经常受到称赞。他们都是在鲜花和掌声中长大的,他们是经常被人称赞的一代,即便那些在比赛中取得最后一名的人也会获得奖杯和奖牌,而且他们参与的每一个项目、做的每一件艺术品、写的每一篇文章都被认为是值得喝彩的。
不幸的是,这种成长经历导致扎克形成了一种错误的心态,总是想投入较少的努力而获得更多的回报,期待自己的努力能迅速地获得回报。
在当前这个时代,暴露而性感的服装十分风靡,为原本就已无处不在的性刺激增添了一个新的元素。这就意味着人类大脑边缘系统会分泌出更多的多巴胺,神经回路也会表现得更加活跃,从而带来更大程度的兴奋和刺激,久而久之,会强化神经系统的焦虑倾向。
不幸的是,这类上瘾症,尤其是对色情的上瘾,会呈现导致人们对性的感知能力出现螺旋式下降的趋势,也就是说,一旦形成了这类上瘾症,能够有效满足性需求的刺激因素就会越来越少,而他们的需求也会越来越明确。
一旦对性形成了上瘾症,或者说强迫心理,那么,对性刺激的需求就会变得越来越明确,而且由于对不适感的忍耐能力出现迅速下降,这类患者出于自愿而“延迟满足”的能力就会大大降低。
性暴力和性虐待广泛存在于影视作品中,但这无助于满足上瘾症患者在性方面的需求,只会加剧他们的焦虑和不适。
我们不再满足于仅仅实现最基本或最原始的欲望,我们的文化已经习惯了用快速的方式去满足欲望和冲动。但这种对即时满足感的追求非但没有减少我们内心的失衡,反而导致其进一步加剧,结果导致生存本能更加脆弱。
电脑毕竟是一种机器,它的操作依赖于精确的编程,如果某些要求无法满足,就无法操作,这种风格可能会引发更大程度的不适。在这方面,电脑具有强迫症和完美主义的特征,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我们对整个世界的看法。
在电脑世界里,不存在模棱两可的东西,一切都经过了精准的编程,你也必须按照这些固定的程序去操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很容易采取精准而绝对的标准去看待现实世界。当然,现实世界绝不是非黑即白般的精准。
与技术世界不同的是,现实世界并不遵循计算机代码的规则,很多问题都无法通过敲击一个按键得到解决。
虽然人们通常能够在强迫症和完美主义的驱动下取得较高的成就,但如果涉及工作环境之外的问题,这两类做法就不灵验了。
现在,我们和他人的对话方式往往停留在非常基本的、表面的层次上。随着这种方式的沟通越来越多,我们在人际关系中就会丧失有效沟通的能力,因为人际关系的发展需要的不只是一些破碎的话语片段或缩略的句子。这样就会给我们带来冲突,加重我们的焦虑感。久而久之,这种焦虑倾向会越来越严重。
我们的文化对智能手机的依赖性越来越强,我们不断地等待着下一条消息的到来,而这加剧了我们的焦虑程度,降低了对不适感的忍受能力。
当我们今天回过头去重温一部很多年前看过的老电影时,我们可能会觉得它单调乏味或情节进展缓慢,迟迟找不到能够给自己带来刺激的那部分,以至于找不到自己所期待的外部刺激。
在年轻人身上,我们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人们对外部刺激的需求是多么贪得无厌,因为他们经常同时做好几件事,比如,做作业、听音乐、看电视、回复电子邮件和短信,同时还吃着零食。
似乎可以说,人们对源源不断的外部刺激的需求,已经达到了上瘾症的地步,以至于一旦得不到外部刺激,就会感到焦虑。
广告商试图通过能够影响我们潜意识的信息和其他条件反射策略把他们的产品推销给我们,其中既包括视觉暗示,也包括听觉暗示。广告商和广告公司花费数百万美元用来揣测如何让他们的信息对我们产生最大的影响。他们往往充分利用条件反射的力量,通过引起我们的情感共鸣而让他们的信息深入我们内心。
这类广告的目的是让消费者采取行动,而要达到这一目的,就要刺激消费者,刺激方式就是让消费者产生焦虑。换句话说,就是让消费者觉得如果自己的不适感没有得到解决,就会感到焦虑不安,而广告中的产品被描绘成解决不适感的良方。
广告商的目的就是促进其产品的销售。他们发现,如果一则广告包含着这样一个内在主题,即只有他们的产品可以让你感觉更舒适,比如感觉更幸福、更有精力或者更能减轻你的痛苦等,那么这样的广告就容易成功。
虽然我们的心理外化倾向逐渐加强,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就是我们不可能永远满足那些人造的、外在的标准,至少可以说满足这种标准的方式不可能永远是有益健康的。
令人更加沮丧的一点是,有些人造的标准根本无法得到完全满足。
电子邮件、短信、网上冲浪等现代技术推高了我们的焦虑水平,并使其维持在我们难以承受的水平。
规定某些时间段,把自己从数字互动中解放出来,让你的心灵与身体喘口气,让你的焦虑水平降下来。
人类具有一些与生俱来的、内在的缺陷,并且无论我们做什么,长期或持续保持完美的可能性都很小。如果人们在人际关系中期待完美,就容易引发争吵和冲突,具有明显的危害性。
消除自己对外界奖励和荣誉的依赖性,不要用外部的成功标准来衡量自我价值,学着对真实的自我形成良好的感觉,从内心着手提高自己的尊严,承认自己不可能永远保持完美,也不需要永远保持完美。
人际关系和健康状况的改善往往会促使人们产生感恩的情感,因为这些方面的改善使人们能更好地管理压力和改善睡眠。
为了消除对多重感官刺激的永久依赖,我们就要重新训练自己,让自己在感官刺激较少的情况下感到充实与满足。
当我们处在快速模式中时,就会紧张不安,高度警惕,这自然而然地会引发压力和焦虑。
拖延通常会导致机体内部的焦虑水平处于高位,因为这些人通常需要在一定程度的刺激下才能完成任务,而这些刺激往往会产生有害作用,包括提高焦虑水平。
拖延倾向还会损害人们的决策能力。
不确定性是不可避免的。人们往往容易在不确定性面前感到非常不安,感到高度焦虑,这是人的本性。
愤怒情绪会刺激我们采取行动来保护自己,从这个角度而言,愤怒有利于我们的生存。在现代社会中,人类很少会面临真正的威胁,而大脑边缘系统往往容易对外界刺激做出过度反应,促使我们产生了很多没有必要、没有益处的愤怒和敌意。
事实上,我们的舒适区受到的挑战越少,缩小得就越严重,而且我们往往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到最后,随着心理舒适区变得越来越小,容易激怒我们的事情就会比之前多得多。
我们很容易因为表面的和眼前的现象迷失方向,容易把精力和注意力放在眼前最急迫的事情上,而那些不太明显却比较基本的、主要的需求则容易遭到搁置、拖延或遗忘。
我们应对不适的方式可以深刻地影响到机体内部的生化反应过程,包括你的应激激素、机体的炎性反应、细胞老化以及基因表达方式。
即便是略有感恩情怀,也能改善一个人的生活质量与健康状况。
感恩是另一种令人更为释怀的生活取向,能够引导人发现生活中的积极面,并对此产生理解、欣赏与感激之情。
不太富裕的人更富有同理心。从生理学角度上来讲,与较为富裕的人相比,不太富裕的人能够更加敏锐地觉察到他人的痛苦,并迅速表达自己的同情心。
中上层中产阶级和上流社会的人不大善于发现并回应别人的痛苦迹象。
所说:“这并不是因为上层社会是冷酷无情的……他们之所以不那么善于发现痛苦的线索和迹象,是因为他们在生活中没有处理过这么多的障碍。”
下层社会的人由于在生活中遭遇了较多威胁自身幸福的因素,所以更加富有同情心和合作意识。
如果这些男子遇到的是漂亮女子,那么他们在穿过吊桥时的恐慌程度就会大为缓解。反之,如果遇到的是男子,那么他们就会认为过桥这个行为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恐慌。这项研究很好地说明了性冲动能够影响大脑的奖赏回路,并改变我们的恐慌与不适反应。
那些发展比较成功的调查对象往往都具有三个共同的素质,即坚韧性人格的三个组成元素:献身精神、接受挑战和自我控制。
这些人都努力展现出自己的影响力,而不是消极被动地去接受,而且不断地从自己的经历中去学习,无论是积极的经历还是消极的经历。
大部分运动员的身体机能和极限都是相同的,不同的仅仅是他们适应不安和恐惧的能力。
“唯一值得恐惧的事情是恐惧本身。”1933年,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其就职演说中讲出这一句话
恐惧情绪会让人们更加厌恶损失。换句话讲,当我们感到恐惧的时候,冒险的意愿就会降低,而且更有可能只看到事情的消极面而忽视了积极面,以至于导致我们在决策过程中往往抱着一种自我保护的消极心态,而不是发掘潜在价值的积极心态。
在模棱两可或充满不确定性的情况下,即便出现消极结果和积极结果的概率相等,我们仍然会因为恐惧感的存在而做出消极的解读。
罗宾认为,作为一名商业领导者,如果你的对手或同事知道你不害怕不适或冲突,并且你能够有效地管理好二者,那么你就会赢得他们的尊重。
罗宾相信成功并无捷径可走,这体现着古老的智慧,但要想让年青一代明白这一点可能很困难,因为年轻人做事情时普遍渴望着立刻见到成效,对不适感的忍耐能力较低。
老一代人都是在十几岁时或者成年之后才第一次遭遇到失控的生存本能,而今天的孩子们却不同,他们在学校不得不为了令人艳羡的成绩而展开激烈竞争,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生存本能被触发的时间也越来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