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olossal Failure of Common Sense
每个人都告诉我，我需要销售经验。可能是上门推销，也可能是电话推销，但经验绝对至关重要。他们都说他们会考虑给我一个机会，但前提是我有真正的销售记录。
“孩子，”其中一个告诉我，“你将开始做零售经纪人，在你开始销售股票、债券和证券之前，你必须知道如何接近客户，用流行语吸引他们的兴趣，如何诱惑他们，如何警告他们。
我内心深处燃烧着一种如此强烈的野心，有时我觉得它会烧死我。
我以前总是半夜才到办公室，满怀着获胜的渴望，我相信这种渴望只有在大城市才会滋生。
拥有老钱的人天生就怀疑有人会把钱拿走。他们花了好几代人的时间保护这些钱。他们总是担心自己和自己的财富，而且他们大多认为现代金融界的任何新人都是危险的。
我了解了费城的富人，尤其是他们几乎可以忍受任何事情，除了那些想卷款逃跑的自作聪明的人。他们唯一的问题是保住自己的资产。他们可以忍受低回报和低利率，但他们坚不可摧的规则是，不要失去我的资本。
向他们推销债券，这是他们唯一能接受的东西。这是风险最小的投资方式。
抵押贷款销售人员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只需要一个签名就能赚取佣金。总部并不关心贷款是否可靠，因为抵押贷款公司会在一个月内将其出售给雷曼或美林。雷曼也不太在意，因为一旦债券售出，问题就不再是他们的了。
您可能觉得有些奇怪，有人想买下一家他们买不起的公司，而这家公司非常健康、盈利，不需要出售给任何人。这就是为什么杠杆收购通常是恶意收购，买家从雷曼或摩根士丹利等公司借来的现金，开始大量购买股票，直到控制了这些股票。然后，他们将公司私有化，开始出售资产，用原公司的利润偿还利息和贷款，而原公司一开始并不需要改变所有权。
事实上，中国让全世界控制了通货膨胀，如果没有大批忠诚的工人在中国工业大熔炉中辛勤工作，通货膨胀肯定会变得疯狂。
2008 年金融危机的根源。我指的是 1999 年《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的废除。
银行被迫遵守规定，很快它们就发放了数千笔贷款，无需任何现金首付，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银行内部的抵押贷款官员被迫改变或打破自己的规定，以获得良好的社区再投资法案评级，这将通过向弱势借款人展示慷慨来取悦政府，即使他们可能违约。轻松抵押贷款是比尔·克林顿的民主党人的发明。
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定了一个五年目标，要让华尔街成为现实——不是铺着豪华地毯的办公室，而是交易大厅的竞技场，是轮胎与道路接触的地方，是游戏中最强硬的人物守护公司资本的地方。
事实上，我甚至无法获得面试机会，更别提收到工作邀请了。所以，如果我没有收到邀请，我想，我会通过其他方式获得。我带着地址清单，开始巡查经纪公司。我带着我想见的人的名字，试图骗过前台接待员和秘书的警卫——当然，他们都想摆脱我，因为我没有预约。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说了同样的话：除了我需要通过 7 系列考试才能获得任何经纪人的工作之外，他们每个人都告诉我，我需要销售经验。可能是上门推销，也可能是电话推销，但经验绝对至关重要。他们都说他们会考虑给我一个机会，但前提是我有真正的销售记录。
“孩子，”其中一个告诉我，“你将开始做零售经纪人，在你开始销售股票、债券和证券之前，你必须知道如何接近客户，用流行语吸引他们的兴趣，如何诱惑他们，如何警告他们。
我内心深处燃烧着一种如此强烈的野心，有时我觉得它会烧死我。我准备赴汤蹈火，到达我要去的地方。
我几乎立刻就改变了策略，开始寻找销售员的工作，并认真考虑了我收到的建议。我参加了大约五次面试，最终在康涅狄格州米尔福德的美国冷冻食品公司找到了一份销售代表的工作。
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进入金融行业，从事某种工作。因此，在简历上添加了一项内容——“美国冷冻食品公司的顶级销售员”——我再次发出求职信。几十封。回复：零。
就在我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机会出现了——虽然不大，但至少是一线希望。法尔茅斯高中的一位朋友史蒂夫·西菲尔德曾经是学校里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富有的孩子。一个周末，他给我打电话，和我说话时，好像他读懂了我的心思。史蒂夫是法尔茅斯高中的爱因斯坦，他说话很优雅。“听着，拉里，”他说，“别再胡扯猪排了。你该从该死的冰箱里出来了。”
我现在需要进入金融行业。他说我应该去费城附近的一所商学院就读，立即开始为 Series 7 考试做准备，他说，没有这门考试，“未来的债券交易员就像没有切肉刀的屠夫一样。”
通过 Series 7 考试——这是进入证券行业的唯一途径。正式来说，我试图获得“由美国金融业监管局 (FINRA) 管理的一般证券注册代表执照，该执照允许持有人销售除商品和期货以外的所有类型的证券产品。”
打断忙碌的人推销产品绝非易事。事实上，他表示，如果我足够优秀，我很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宾夕法尼亚州最不受欢迎的人。“但如果你足够优秀，”他告诉我，“钱就多。”
拉里，你在这里工作了六个月。在此期间，我希望你能带来 600 万美元的资产和 10 万美元的投资佣金。失败了你就会被解雇。
我在沃顿商学院的室友之一里克·施纳尔那里借了一个公文包，里面装着我的新武器，也就是我的销售员的攻击蓝图：当地地图、商业目录、乡村俱乐部、高尔夫俱乐部和大城市男士俱乐部的名单，凡是我能找到符合美林证券最喜欢的营销短语“高净值人士”的人的地方，我都可以在那里找到。 他们是我的目标，到九点钟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出了一份权力名单，并试图将卖肉的业务以适应更为复杂的股票和债券销售任务。
唯一的问题是，这些钱大部分都是老钱。拥有老钱的人天生就怀疑有人会把钱拿走。他们花了好几代人的时间保护这些钱。他们总是担心自己和自己的财富，而且他们大多认为现代金融界的任何新人都是危险的。而我曾经就是一个新人。
除了校友年鉴攻势，我还发起了乡村俱乐部攻势，列出了该地区所有昂贵的高尔夫和乡村俱乐部的名单
我的目标很简单：获得私人会员手册，其中包含会员地址和电话号码的完整列表。
现在，智能高尔夫俱乐部是我完全自在的地方，尽管我暗中借了当地大批高利贷。
我说服了费城的客户投资 150 万美元。我自己的佣金当然只有 1.5 万美元左右
我曾对费城警察兄弟会的一名财务官员发起魅力攻势，令我惊讶的是，他把同事的大量资金投资于市场。我向他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报价。我参加了各种警察活动。他们甚至让我在万圣节派对上打扮成警察。
我了解了费城的富人，尤其是他们几乎可以忍受任何事情，除了那些想卷款逃跑的自作聪明的人。他们唯一的问题是保住自己的资产。他们可以忍受低回报和低利率，但他们坚不可摧的规则是，不要失去我的资本。
向他们推销债券，这是他们唯一能接受的东西。这是风险最小的投资方式。
我们最后的谈话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我职业生涯的结束。“永远不要忘记公司债券持有人和公司股票持有人之间的关键区别，”他提醒我，“债券持有人享有巨大的保护。尽管他看起来像是买了什么东西，但实际上他只是借钱给公司。股权所有者“他无能为力，因为他只是押注了公司的现金流。如果股票崩盘，他就完蛋了，他无能为力。”
债券意味着债务，纯粹而简单。它是借款人和贷款人之间的借据。
债券是为富人准备的。发行时每张债券的价格为 1,000 美元，但通常你必须购买一千张，这意味着你需要至少一百万美元才能参与其中。
从宏观上看，债券持有人很重要，有许多精心制定的契约来保护他们。股东是炮灰。如果股价上涨，他们就赢了。如果股价下跌，没人在乎。
大多数公司破产是因为公司需要喘口气和重组，因为他们的债务负担相对于现金流而言太大了。
破产并不意味着债权人一无所有。他们跨过失去了一切的股东的身体，手里拿着公司大门的钥匙——公司大门后面往往是数英亩的混凝土、巨大的厂房、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市中心办公大楼和最先进的机器。那里可能有材料、电子产品、钢铁、轮胎、铝。产品可能仍在销售，也许是低价销售，但现金流还在。
美国国债几乎可以用于联邦政府想要的任何东西，但他们从未拖欠过一分钱。
我总是一大早就开始工作，但不像在费城那样，我以前总是半夜才到办公室，满怀着获胜的渴望，我相信这种渴望只有在大城市才会滋生。
我会联系到记者，通常是女性，而且我的推销至少可以说是一针见血。记住，我对推销略知一二，主要是告诉他们最想听到什么。
让我简单回顾一下 CFMA 的意义，该法案要到年底才会通过。主要目的是放松对信用违约掉期 (CDS) 交易的整个业务的管制。这只不过是一个赌注——例如，一家抵押贷款公司将破产
CFMA 的不为人知的方面，也就是将其变成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方面，是将古老的非法行为变成合法交易的部分。正是这一部分允许任何人（无论是否债券持有人）购买保险，押注 Countrywide 能否生存下去，甚至无需持有一张债券。
一家银行每年投入 900 万美元，冒着 10 亿美元的风险，确保一家大型抵押贷款公司的生存。假设他们接受了来自 100 个这样的来源的赌注，而最终这家抵押贷款公司倒闭了。那就是 1000 亿美元的负债。没有多少银行有现金储备来支付这么多钱。
当我看到思科的市盈率时，我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它们的市盈率为160 倍。一种看待这个问题的方式是记住，如果有人以这个价格购买该公司，按照目前的交易水平，需要 160 年才能收回购买价格。
人们被网络、新模式、消费者驱动的导航或量身定制的网络体验等词组所蒙蔽，把大笔资金投入到这个市场领域。
很快互联网公司开始报告巨额亏损。然后它们开始崩溃。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思科系统最终将损失 4000 亿美元的市值。
当时，投资者准备原谅一切：巨额亏损、没有利润、糟糕的管理、半疯的极客试图成为商人、网页上广告不足，以及对未来成功的极不切实际的估计。只要它与互联网有关，无论多么遥远或不可能，人们都会蜂拥而至。
我日夜研究他们的财务状况，直到我我发现安然的许多债务和损失根本没有出现在资产负债表上。
许多内部人士知道发生了什么，并在股市崩盘前开始大量抛售股票。
与此同时，斯基林和他的同伙们不断炒高股价，对上帝发誓股价会涨到 130 美元甚至 150 美元。
创始人兼董事长肯尼斯·莱伊和斯基林一样有罪，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的态度更糟糕，他向每天都在亏损的股东保证，只要他们保持镇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甚至他的妻子琳达也在抛售股票，而他则继续劝告公司的支持者保持信心。
在某些方面，格林斯潘是民族英雄，因为他的行为实际上为人们提供了免费资金，几乎不需要为以 1% 利率借入的资金支付任何利息。请注意，高层中存在不满情绪，而空头一如既往地认为整个体系可能会恶化。但没有人与艾伦·格林斯潘争论。
事实上，中国让全世界控制了通货膨胀，如果没有大批忠诚的工人在中国工业大熔炉中辛勤工作，通货膨胀肯定会变得疯狂。
听到欧洲领导人，尤其是英国领导人，轻率地指出自己在控制通货膨胀方面的杰出记录，并谈论自己的审慎和远见，总是很有趣，但事实上这与他们无关。这与中国及其廉价产品有关。
现代历史上从未有过如此庞大的劳动力队伍，他们愿意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工作。至少自公元前 2500 年埃及人将第四王朝的法老哈夫拉埋葬在金字塔中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劳动力队伍。
事实是，这是美国生活在虚假经济中的起点，因为所有这些免费资金都违背了宇宙的自然法则。几个世纪以来，所有的泡沫都是这样开始的，最终导致人们开始认为这是正常的，涅槃终于到来了。当网络公司疯狂发展时，天堂的铙钹响彻云霄，全世界的人们开始相信这是一个全新的轻松赚钱的世界。但当然不是。永远都不是。
拉里是促使我进入华尔街的催化剂。我永远无法真正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因为英语中没有足够的词汇来表达。
雷曼兄弟就像玻璃窗外的那座大城市一样，从不睡觉。
NINJA 抵押贷款（即无收入、无工作、无资产）
这些抵押贷款公司很快想到，如果他们能在短期内提供融资，他们就可以将抵押贷款出售给华尔街的一家银行。
最初的抵押贷款销售人员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只需要一个签名就能赚取佣金。总部并不关心贷款是否可靠，因为抵押贷款公司会在一个月内将其出售给雷曼或美林。雷曼也不太在意，因为一旦债券售出，问题就不再是他们的了
债券的最终持有者，即远在异地的银行或基金，也持有原有房屋的契约。这意味着，阳光明媚的加州的房主可能正坐在一栋房子里，而这栋房子的主人可能是六千英里外在浮冰上追逐北极熊的一对爱斯基摩人。
三家领先的信用评级公司，惠誉评级、穆迪和标准普尔为华尔街最大的投资银行提供指导和专业知识。对于雷曼，他们调查了每笔抵押贷款的质量，然后监督债券的包装。这些机构指导 CDO 组装者如何从抵押贷款支持证券中榨取最大的利润。每笔 CDO 都包含相当一部分优质房主，他们预计每月都会按时还款。还有一大批借款人可能在财务上有点可疑，这些抵押贷款平均分布在 CDO 中，这降低了销售任何真正劣质产品的风险。
自大萧条以来，美国房地产市场在任何一年的跌幅从未超过 5%。
美国 40% 以上的次级抵押贷款机构都来自加利福尼亚州。购买新房比购买新车更容易。事实上，买房比租房便宜。难怪那些抵押贷款经纪人赚的钱比有记录以来任何销售员赚的钱都多。
所有道路最终都通向华尔街，尤其是雷曼兄弟公司的四楼，在那里，抵押贷款被转换成 CDO，被分割、打包，然后运往雷克雅未克、伦敦、都柏林、法兰克福、香港和东京。
房价实际上让最不可能的人变成了百万富翁。似乎每次有人把一套住宅放到市场上，它的价值都比六个月前高。
即使房主发现很难甚至不可能还款，那栋价值 30 万美元的房子一年后也会涨价 3 万美元，所以每个人都是赢家。
对于许多经济拮据的家庭来说，NINJA 贷款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因为它的贷款金额往往比买房所需的金额高出 10%。
对这位推销员来说，还有一个额外的优势，那就是斯托克顿的文盲率是全美最高的。他们一半的客户甚至看不懂抵押贷款合同，更别说理解了。
杠杆收购公司，这些公司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私募股权公司，如 Kohlberg Kravis Roberts、贝恩资本、黑石集团、德州太平洋集团、普罗维登斯股权公司和凯雷集团。所有这些公司以及许多类似的公司都具有某些共同的特点。它们都不生产任何产品，也不销售任何东西。它们存在的目的是为投资者赚钱。按照所有已知的标准，它们都是掠夺者，但它们也代表了美国企业界多年来无人能及的创意天才阶层。它们的业务是杠杆收购 (LBO)，即一家公司带着一份光鲜亮丽的招股说明书来到华尔街，解释为什么该公司需要 100 亿美元来收购一家连锁酒店。大多数投资银行都喜欢他们听到的内容，并且通常愿意提供如此巨额的贷款，因为这笔贷款是以杠杆收购者试图收购的蓬勃发展的业务作为抵押的。
您可能觉得有些奇怪，有人想买下一家他们买不起的公司，而这家公司非常健康、盈利，不需要出售给任何人。这就是为什么杠杆收购通常是恶意收购，买家从雷曼或摩根士丹利等公司借来的现金，开始大量购买股票，直到控制了这些股票。然后，他们将公司私有化，开始出售资产，用原公司的利润偿还利息和贷款，而原公司一开始并不需要改变所有权。
2004 年底，三家私募股权公司联手以 12 亿美元收购了 Mervyn 百货公司，这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例子。但当时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收购后就给该公司带来了 8 亿美元的债务，并将其中的 4 亿美元作为股息支付给自己。
公平地说，这些私募股权基金中充斥着华尔街最聪明的金融家。他们瞄准那些他们认为要么是规模庞大、效率低下、无法实现利润最大化，要么是被糟糕的管理榨干的公司。他们总是迅速行动，开始剥离资产以偿还自己的债务。然后，他们悄悄地、私下地为公司再次上市做准备，而且几乎肯定会以比原始股票更好的价格上市。
“我百分之九十九确信，”克里斯汀说，“通用汽车会破产。它甚至不是一家汽车公司；它是一家医疗保健提供商，同时也是一家汽车制造商。”
美国房地产繁荣是建立在廉价信贷之上的，这些信贷主要由影子银行提供资金。2005 年，43% 的首次购房者没有支付任何首付。这一数字比 2003 年的 27% 有所上升。
从 2001 年艾伦·格林斯潘将利率降至 1% 开始，追踪美国消费者债务占收入百分比的图表突然出现大幅上涨。图表显示，消费者债务占收入百分比的可接受平均值（经济衰退时期为 95%，繁荣时期为 85%）出现了令人震惊的上升。但现在，在 2006 年初，消费者债务占收入百分比持续上升，已超过 135%，并且仍在上升。
监管机构继续拖延，从未实施更严格的规定，而这必然会导致去杠杆化——这是减缓这种市场的唯一方法。他们任由草长高四英尺，因为他们担心会损坏草坪。
这是 SEC 的一次巨大拖延，其根源在于一种压倒一切的感觉，即不想面对去杠杆的刺耳不和谐音乐
通用汽车无法生存。她列举了该公司庞大的退休人员医疗保健和养老金计划，该计划覆盖了 110 多万人，总债务高达 560 亿美元，公司不可能继续支持这些债务。戴利女士说，通用汽车被债务吞没了。她谈到了现在臭名昭著的通用汽车工作银行，可能有五千人，被解雇的通用汽车工人坐在宽敞的自助餐厅里看书，每小时仍能拿到 30 美元。
她最后的警告与蓬勃发展的商品市场有关，推动这一市场的原因是，在奥运会前夕，中国似乎想要全世界所有的钢铁、橡胶、锌，还有天知道还有什么。在克里斯汀看来，商品价格正在飞涨，通用汽车需要这些商品，但不可能支付得起。“那将终结他们，”她说。
2006 年的股市不是正常的股市。它有一种玩命的虚张声势，一种对显而易见的事情的长期否认。在 320 亿美元债务、不断恶化的现金流和无法偿还的债务的重压下，通用汽车股价飙升至每股 32 美元。
亚历克斯·柯克把拉里和拉里拉到一边，说：“市场保持非理性的时间比你的交易账本保持偿付能力的时间要长得多。现在就平仓 GM。”这就是专业人士的方式。只有傻瓜才会因为特定的原因而持有头寸，然后在事情发展到错误的方向时坚持下去。你必须在事情出错的那一刻就退出，而那些没有这样做的人铺就了通往地狱的道路。
在人类建房的五千年历史中，这些人从未获得过抵押贷款，甚至无法购买用泥土、芦苇或棕榈叶建造的房屋。他们非常非常害怕。
我讨厌使用欺诈这个词。但 CDO 案非常接近，因为它的基础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成千上万的房主，他们肯定无法偿还贷款。
黑石集团全新公开股票的最大买家是中国政府旗下的大型建银投资公司，该公司以 30 亿美元收购了该公司 5% 的股份。
正反馈循环——金融家们用来描述世界现状的术语。它指的是自 9/11 事件以来，美国财政部将利率降至 1% 以刺激经济而引发的全球性旋转。其目的是向经济注入大量几乎免费的资金，让人们借钱购买汽车、房屋、信用卡和商店信用额度。
每个人都变得富有，尤其是中国人，他们开始将利润投资于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美国国债。这确保了利率保持在低位，从而引发了投资者对更高收益的渴求，于是周期又开始了。
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这种循环。如果没有廉价资金，中国人民就无法正常生活。如果没有美国大量消费品订单，中国也无法正常生活。华尔街的大型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已经变得依赖于不断上涨的房地产市场
和信贷衍生品销售收入。而财政部则指望中国人向美国投入资金，从而压低利率。每个人都指望其他人继续这场金融龙卷风。
“我在高盛任职的时间比你长得多，”福尔德反驳道。“别告诉我如何经营我的公司。我会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财政部长怒目而视，很可能在那一刻，雷曼的命运已成定局。
雷曼兄弟破产申请不到 48 小时，这场灾难的全面影响就席卷了世界金融市场。最大的全球的银行都不敢相互借贷，因为他们都不相信自己能收回资金。如果雷曼遭遇了这种事情，那么任何人都有可能遭遇。全球银行体系的核心——信贷市场——被冻结了。任何人都不可能获得贷款，尤其是投资银行。短期票据市场不复存在。世界上最安全、最可靠的银行也无法借钱。
这是一场危机，美国的商业活动迅速停滞。汉克·保尔森正面临全球信贷紧缩的开始
财政部长打开文件并介绍了他的计划——要求纳税人提供 7000 亿美元资金，用于从银行购买有毒的 CDO。
伦敦富时指数收盘报 3,873 点，5 月份时为 6,300 点。俄罗斯 MICEX（俄罗斯 30 大公司指数）于 10 月 10 日休市，但前一天该指数已从 5 月份的高点 1,966 点跌至 637 点。中国 CSI-300 指数已从 5 月份的 3,936 点跌至 1,881 点。日经 225 指数收盘报 8,115 点，5 月 19 日曾达到 14,343 点。香港恒生指数收于 14,398 点，5 月份高点为 25,822 点。
无论距离华尔街多远，没有哪个地方能够幸免。澳大利亚的主要基准 S&P/ASX-200 指数从 5 月份的高点下跌了 2,000 多点，目前收于 3,960 点。巴西股市从 73,440 点跌至 33,230 点。
这还只是个开始。繁荣的岁月结束了。雷曼兄弟破产引发的恐慌已成定局。冰岛破产。爱尔兰经济崩溃，让短暂的繁荣岁月在贫穷的历史中显得微不足道。
距离雷曼破产仅过去了 25 天。尽管政府出手相救，但当初促使他们向国会求助的麻烦似乎被放大了好几倍，因为世界股市崩溃了，财政部长对这场灾难的可能性毫不怀疑。他必须再次采取行动。他和本·伯南克必须以某种方式迫使美国银行重新进入流动性模式。
特伦斯·塔克告诉我，在交通状况好的时候，他从新泽西通勤通常需要一个半小时。而在 2009 年初，如果交通畅通，他只需要 40 分钟就能到达华尔街。
我理解那些职业生涯在雷曼被毁掉的男男女女所遭受的心理创伤。我看到过他们的眼泪，听到过他们的哭喊。上帝知道，在这场金融大灾难中，有人自杀，有人跳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