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her, Wiser, Happier
从1970年到1972年,巴菲特几乎没有买入任何股票。
投资主要是等待难得的时机出现,即赚钱概率大大高于赔钱概率的时机。
你在学校里能获得很多个A和B的成绩,在股票市场上,你会得到很多个F。十次有六七次能做对就算好的了。 —— 彼得·林奇
当你用借来的钱投资时,你无法理性地行事 —— 鲁安
我尽可能深入地了解七八只股票,如果确实发现了便宜股,为什么不投入15%的资金买入它呢? —— 鲁安
美国公司通常把股东利益放在首位,但日本的企业有所不同。
日本企业的首要服务对象是客户,接下来依次是员工、商业伙伴和整个社会,“我认为股东排在最后”。
一位经理甚至亲口对我说,基金里没有他一分钱。这表明,基金经理和股东的利益不一致。
情绪强烈地、可预测地、普遍地影响了决策。
悲伤增加了人们对高风险、高回报投资的选择,而焦虑增加了人们对低风险、低回报投资的选择。
饥饿、愤怒、孤独、疲倦、痛苦和压力是常见的“导致糟糕决策的因素”。
彼得·林奇
“你在学校里能获得很多个A和B的成绩,在股票市场上,你会得到很多个F。十次有六七次能做对就算好的了。”
内德·约翰逊(Ned Johnson)笑着对林奇说:“你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对的……但意外会时不时地冒出来。”
第一,鲁安告诫说:“不要借钱炒股。”
“当你用借来的钱投资时,你无法理性地行事”。
第二,“要注意势头”。也就是说,“当看到市场变得疯狂时”,你要格外小心。市场恐慌或者股票估值不合理都会导致市场变得疯狂。
第三,忽略对市场的预测:“我坚信无人知道市场接下来的走势。重要的是找到有吸引力的想法,投资一家便宜的公司。”
对鲁安来说,最重要的是第四条原则:投资于少量你做了深入研究、具有信息优势的股票。他说:“我尽可能深入地了解七八只股票,如果确实发现了便宜股,为什么不投入15%的资金买入它呢?”
芒格对我说:“我从已故的人身上学到了很多,我总觉得我应该去了解很多已故的人。”
改善我们财务状况的一个关键方法是,避免参与获胜概率不大的游戏。索普说:“就赌博而言,当我没有优势时,我不会参与。”
当我问索普如何判断自己是否具有优势时,他提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方法:“除非你有合理的理由相信自己具有优势,否则你可能就没有优势。”
格雷厄姆认为,市场先生容易情绪失控,他的这一见解具有深远的意义。在巴菲特和芒格这样的投资大师看来,游戏的本质是不让自己陷入疯狂。
投资主要是等待难得的时机出现,即赚钱概率大大高于赔钱概率的时机。
巴菲特对人群的叫喊声无动于衷,他可以好几年按兵不动。例如,从1970年到1972年,当狂热的投资者把股价推升至不合理的高位时,他几乎没有买入任何股票。
芒格曾说过:“你必须像一个手持长叉站在小溪边的捕鱼人,大部分时间里你什么都不做,但是,当一条肥硕的鲑鱼游过时,你要叉住它,然后你又什么都不做了,下一条鲑鱼游过可能要等6个月之后了。”
帕伯莱说:“投资的首要技能是保持耐心,极度的耐心。”
弗朗西斯·周告诉我:“几乎没什么股票可以买入时,你必须非常小心,你不能强迫自己买入,必须保持耐心,便宜货自会来找你。”他警告说:“一直参与市场交易是傻瓜才干的事,那样做会赔钱的。”
哲学家布莱斯·帕斯卡:“人类所有的问题,都源于人类无法独自安静地坐在一个房间里”。
帕伯莱构建了一个异常集中的投资组合。他认为,10只股票能满足他的多样化需求。
巴菲特说过,“成功人士与真正成功人士的区别在于,后者几乎对所有事情都说不”。
在芒格的影响下,巴菲特的投资标的逐渐从廉价股转向了优质的企业。
除了其他因素外,巴菲特重视公司是否拥有持久的竞争优势,是否由一位诚实、能力非凡的CEO管理。
正如巴菲特所说,“人们不理解财务报表的唯一原因是制表者不想让人们理解它”。当不容易弄清楚企业今天是如何产生现金的和未来几年可能产生多少现金时,巴菲特就会把它归类为“太难理解”的企业。
对帕伯莱来说,投资成功的一大秘诀是避免“太难理解的”企业。鉴于俄罗斯和津巴布韦等国对股东权益的蔑视,他避免在这些国家投资。
他从来没有做空过一只股票,因为股票最大的涨幅是100%(当股价跌至零时),而跌幅是无限的(当股价暴涨时)。
帕伯莱尽可能地待在他的办公室里,他避免会见他正在分析的公司的CEO,因为他认为,这些CEO口才极好,是不可靠的信息源,这一点也是他从格雷厄姆那里学到的
除非你的所作所为与大多数人不同,否则你就不可能获得卓越的业绩。 ——约翰·邓普顿爵士
迈克尔·利珀(Michael Lipper)曾对我说,邓普顿、乔治·索罗斯和沃伦·巴菲特都有一个非常宝贵的特点:“他们愿意孤独,愿意持别人不看好的立场,他们内心坚守着一种很多人不具备的信念。”
邓普顿
“上帝创造人类肯定有更深层的原因,忙着干正事的人比闲着的人更快乐,这是不言而喻的。”
当我有些无礼地问他,是否有很多人认为他是个“怪人”时,邓普顿回答说:
“是的,当然了,但我比普通人更自信。”令我震惊的是,这种特质也是导致他投资成功的核心因素,邓普顿对此表示同意,他说:“当你冒险时,你必须有足够的自信或勇气……我在投资领域是这么做的”
邓普顿告诉我:“我想,如果有那么一个时段市场对每种产品都有需求的话,那么这个时段就是战争期间。”
他得出的结论是,在战争期间,“可能有90%”的美国企业会面临“更多的需求和更少的竞争”。即使是最弱小的公司也可能随着战时支出的激增而变得兴盛,进而重振经济和促进就业。
邓普顿在市场极度悲观的时候买入股票,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个性”。正如墨比尔斯所说的,“当时其他人都从着火的大楼里跑出来了。”
他一直详细记录着他给客户提供的股票买卖建议。这些记录揭示了这样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他约有三分之一的建议是“不明智的”。
他总结说,投资非常困难,最优秀的投资者也应该认识到,无论他们多么努力,他们的决策正确率也不会超过三分之二。
他警告说,“几乎所有的”投资者都“太没有耐心了”,他补充说,“那些一年调一次仓、不停地从一只基金转换到另一只基金的人更多的是基于情感而不是事实行事。”
邓普顿说:“作为一名投资者,最重要的是不能盲目跟风。”
邓普顿说:“投资者避免大众幻想的最好方法是不关注前景,而是关注价值。”
他把“偷懒”视为“一种偷窃”,把无所事事视为“慢性自杀”。
世事无常,这是亘古不变的基本真理,是对一切佛教教义的凝练。 ——铃木俊隆,《禅者的初心》
霍华德·马克斯
“变化是不可避免的,唯一不变的是无常。”他说,“我们必须适应环境变化的事实……我们不能指望控制环境,我们必须适应环境,我们必须期待并顺应变化。”
正如著名的投资家比尔·米勒曾经告诉我的那样,“世界变了,这是市场上最大的问题。”
“那些不承认自己运气好的人忽视了智商高不过是运气好的事实”
马克斯也说:“大多数人应该把大部分钱投资到指数基金中去。”
马克斯从学术争论中得出了一个简单但足以改变人生的启示:作为一名投资者,如果他想增加价值,他就应该避开效率最高的市场,只关注效率较低的市场。
他说:“一个市场被研究得越多,被关注得越多,被接受得越多,被宣传得越多,在该市场上讨价还价的余地就越小。”
例如,在美国大公司中很难找到特别便宜的投资目标,这是一个主流市场,有大量聪明、积极性很高的基金经理存在,他们往往会“消除错误定价”。
从事了10年的股票研究后,马克斯得知花旗银行将派人接替他担任部门主管,因此他必须找到一个新职位。
“听着,光靠运气是不够的。”他说,“但只有聪明的才智和努力也是不够的,甚至有毅力也不一定能成功,你需要四者兼备。我们都知道,有的人很聪明,工作也很努力,但他们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这让人心碎。
加尔布雷斯说:“我们有两类预测者,一类是无知的,另一类是不知道自己无知的。”
与许多竞争对手不同,橡树资本公司甚至没有自己的经济学家,也不邀请外部“专家”来解读宏观经济形势。
他在早期的一份备忘录中指出,1926年至1987年间的股票年均收益率为9.44%,但“如果你去套现时,错过了744个月中收益最高的50个月,那么你就会错失了所有的收益。这启示我,试图把握市场时机是风险的一大源头,而不是防范风险的措施”。
“投资于梦想很容易,真正的挑战是如何确定资产的价值。”
在分析任何资产时,马克斯最想知道的是,“其价格中包含多少乐观的成分”。
“要把世界看作是周期性的、震荡的,而不是直线发展的。”
人们对金融市场的记忆极度短暂,导致金融灾难很快就被遗忘了。
估量当前投资环境的一个方法是,收集目前正在进行的“愚蠢交易”的信息。
2017年,阿根廷发行了年收益率为9%的百年期债券,尽管该国在200年的时间里有8次债务违约的记录(最近的一次发生在2014年),但这些债券仍然被超额认购了。这似乎是塞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所称的“希望战胜了经验”的典型例子。2020年我采访马克斯时,他指出阿根廷刚刚第九次债务违约了。
“繁荣导致信贷扩张,不明智的贷款产生,巨大的损失出现,机构停止放贷,繁荣终结。这一过程周而复始”。
巴菲特在《聪明的投资者》一书的序言中写道,“成功的投资生涯不需要超群的智商、非凡的经济眼光或者内幕消息,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助力自己做决策的完善的知识架构,以及避免情绪破坏该架构的能力。”
埃维拉德
“我们几十年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主要是因为我们不持有某些股票。80年代末我们不持有日本股,90年代末不持有科技股,在2000—2008年间,我们不持有任何金融股。”
哲学家塞涅卡(Seneca)的这句话:“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要驶向哪个港口,那么哪个方向的风都不是顺风。”
麦克伦南认为,即使是成功的企业也不可能永续发展,他说:“我相信,一切都在走向衰落。想想进化论,曾经存在过的99%的物种都已灭绝了,企业也不例外。”
埃维拉德和麦克伦南
麦克伦南认为,他们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他们一贯重视“缓解风险”“消除错误”和“谨慎地有所不为”,从本质上说,他们奉行的是“不输即为赢”的理念。
乔尔·格林布拉特
告诉我,可把成功选股的全部秘诀归结于这一点:“弄清楚什么股票值得投资并以便宜的价格买入。”
1977年致股东的信中提出了选股的4个标准。他写道:“我们想要的企业必须是:(1)我们可以了解的行业,(2)具有长期竞争力,(3)由才德兼具的人士所经营,(4)吸引人的价格。”
格林布拉特
通常会把80%的资金用于6至8项交易,集中度水平很高。他解释说:“好机会没有那么多,我寻找的是价格低的股票,如果其他人找到了它们,他们也会买入。”
“要根据承担的风险大小来决定仓位。我加仓的不是赚钱最多的股票,而是不会让我赔钱的股票。”
穆迪所处的行业利润丰厚,进入壁垒很高,而且它是行业内最重要的两家公司之一。
哲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
:“聪明之道无他,学会忽略一些事情而已。”
正如厄普顿·辛克莱(Upton Sinclair)所写的:“当一个人的薪水取决于他不理解的事物时,要让他理解该事物是何等困难!”
客户每年支付45美元的会员费就可以进入装满高质量产品的仓库,以尽可能低的价格购买它们。开市客对其商品的加价幅度不超过成本价的15%,而一家普通的超市可能会加价30%。
霍华德·马克斯曾对我说:“我们的业绩并不取决于我们的买卖行为,而是取决于我们的持有行为,所以主要的投资活动是持有,而不是买卖。
从小养成这样或那样的习惯绝非小事,相反,它非常重要,或者说最重要。 ——亚里士多德
我认为,人们在到达一定年龄前会低估习惯的重要性,他们也会低估在45岁或50岁时改变习惯的难度,以及年轻时养成正确习惯的重要性。 ——沃伦·巴菲特
汤姆·盖纳
“我的经验是,最富有的人是那些找到优质股票并长期持有的人,那些最不快乐、最疯狂、最不成功的人总是在追逐下一只热门股。”
迈克尔·乔丹说过的一句话:“我一生中屡败屡战,这正是我成功的原因。”
“我爱与人交往,但如果我学不到知识,增长不了见识,无法获得智慧的启迪,我宁愿做别的事情。”
他的妻子有一点很可贵,“她对我没有任何要求,这一点对我太重要了。她理解我,让我做真实的自己。除了她,不会有人嫁给我了”。
美国公司通常把股东利益放在首位,但日本的企业有所不同。
日本企业的首要服务对象是客户,接下来依次是员工、商业伙伴和整个社会,“我认为股东排在最后”。
明智之人必须研究好的和坏的思想和行为,但首先要研究坏的。你首先应该知道什么是不聪明的,什么是不公正的,什么是不需要做的。 ——列夫·托尔斯泰,《智慧历书》
坚持不做傻事而不是努力做聪明事的人,长期坚持下来,必将获得非凡的优势。 ——查理·芒格
芒格有一只假眼,他在拜访机动车辆管理局时,一位官员冒失地问他:“您还剩一只好眼了吗?”芒格回答说:“不,我长出了一只新眼。”
我的好见解并不比别人的多,我只是比其他人少说了蠢话、少做了蠢事而已。其他人都在努力做聪明人,而我要做的是避免做白痴。我发现,要想在生活中取得成功,你就不要做蠢事,不要说蠢话,做到这几点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一位经理甚至亲口对我说,基金里没有他一分钱。这表明,基金经理和股东的利益不一致。
芒格对“严重的意识形态”一向嗤之以鼻,认为它是“最扭曲人类认知的因素”。
2015年,《心理学年鉴》上刊登了一份关于情绪对决策的影响的调查报告,该报告是对一项为期35年的科学研究的总结。
“情绪强烈地、可预测地、普遍地影响了决策”。
“悲伤增加了人们对高风险、高回报投资的选择,而焦虑增加了人们对低风险、低回报投资的选择”。
饥饿、愤怒、孤独、疲倦、痛苦和压力是常见的“导致糟糕决策的因素”,因此舒宾·斯坦因用这些因素的首字母缩略词“HALT-PS”提醒自己:当它们可能影响他的判断时,他要停下来,将重要的决策延后,直到他的大脑恢复正常状态。
“若你想要一位佳偶,你首先应该做个佳偶。”
如果我们在生活中唯一的成功就是通过买股票发财,那么这是一种失败的生活。生活不仅仅是精明地积累财富。 ——查理·芒格
约翰·邓普顿曾经写道:“物质财富能带来舒适感,但与幸福或实用性关系不大……一种流行的错误观点是,幸福取决于外部环境和周围的事物。”
约翰·弥尔顿(John Milton)在《失乐园》(Paradise Lost)一书中提到的,“心灵是个自主的地方,一念起,天堂变地狱;一念灭,地狱变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