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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Undercover Economist

利润来自稀缺,例如,拥有稀缺的土地(得到法定权力的保护)、稀缺的品牌(由商标来保护)。只有经济变革增加企业控制稀缺资源的程度时,股价才应该上涨。

只有新的供应者无法轻易进入市场时,卡特尔才拥有稀缺力量。

星巴克之所以将一杯卡布奇诺定价2.55美元,主要原因是隔壁没有卖2美元一杯的另一家咖啡屋。星巴克最显著的优势是它的位置。

伦敦地产昂贵的一个原因是绿化带。

“柠檬”的卖主也可以说“我所有的汽车都是‘桃子’”。买主不知道谁在说真话,所以这种说法本身无法传达任何信息。斯宾塞认识到,“柠檬”卖主发不出真正的好车信号,或者没有能力这么做。

有一个方法可以弥补原先内幕信息造成的市场中的信息差距,那就是让可信的供应商找出办法发出信号,展现他们的可靠性。高水平的求职者、银行、旧车推销员、软饮料供应商发现,他们(通过追求对个人资历增益不大的学位、花钱搞豪华装修、买楼房、做广告)支出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可以直接将他们自己区别于低水平的求职者、银行、旧车推销员和软饮料供应商。

在喀麦隆,不用太长时间你就会认识到人们多憎恨政府。政府的多数活动好像就是为了从喀麦隆人民那里偷钱。

比亚的控制力不像我们起初所想得那么强大。比亚总统需要使成千上万的军警官员、公务员以及其他支持者感到满意。

这座图书馆没必要存在,这一事实从某方面解释了为何它的设计那么糟糕。毕竟,如果一座建筑的功能是多余的,那么人们就不会注意到它的功用。

对于喀麦隆和富裕国家之间的差距,规则和制度扭曲的问题不是提供了一点解释,而是提供了几乎全部的答案。

对于令人震惊的全球贫困状况,血汗工厂只是症状,却不是病因。工人们自愿到那里工作,这就说明另外的出路更加糟糕。

星巴克之所以将一杯卡布奇诺定价2.55美元,主要原因是隔壁没有卖2美元一杯的另一家咖啡屋。

星巴克最显著的优势是它的位置,它所在的路线上有成千上万来回穿梭、有消费欲望的行人。

星巴克的卡布奇诺之所以有相当可观的利润空间,既不是因为咖啡的质量,也不是因为它的员工,最重要的因素是位置,位置,位置。

没人愿意为旁边有10家咖啡屋的地方支付高额费用,所以房东将一份排他性协议的价码抬到最高。

高学历的人反对其他高学历的人移民进来,而工人阶级则抱怨其他非熟练工人的移民。

伦敦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地方,但伦敦地产昂贵的另一原因就是绿化带。

通常,当工作者出现短缺时,雇主之间的竞争将抬高工资水平。只有单个垄断的雇主才可能维持一种局面:使教师存在严重短缺的同时工资无法相应上涨。这时教师们拥有一些稀缺力量,但政府的稀缺力量更大。

医生、保险精算师、会计师、律师能够保持高工资,采取的方法不是组织工会,而是使用其他手段——建起虚拟的“绿化带”,使潜在竞争者开张的难度增高。常见的虚拟绿化带包括:获得从业资格的时间,专业机构每年只通过固定数量的候选人,等等。

最出色的价格定位者在增加利润时,总是将自己的努力与善行联系在一起……

逆向思考“大减价”的行为,即把商品平时的价格看作折扣价的溢价,而非根据平时价格来对照大减价时的折扣价。

餐馆生意的高成本之一是餐位,因此餐馆想对迟迟不走的顾客收取高价,但因为他们不能那么做,所以就把可能延长顾客用餐时间的产品卖得更贵:不只是酒,还有开胃饮料和饭后甜点。

有些公司之所以不为三等车厢加一个顶,不为木制座位装上软垫,原因不在于那区区几千法郎——公司要阻止有钱坐二等车厢的人去买三等车厢的票。

“超值”产品的包装之所以被设计得非常丑陋,就是为确保自大的顾客去主动购买高价产品。

IBM公司之前的低档激光打印机“LaserWriter E”系列其实与其高档的“LaserWriter”系列完全相同——只是在便宜产品里加入了一块芯片,让它的速度慢下来。

英特尔以不同价格销售两款非常相似的芯片。在这种情况下,低价芯片其实生产成本更高——就是将高级芯片拿过来,然后额外做些工作,使高级芯片的一些功能作废。

软件通常是先设计出来专业版,然后再废掉某些功能,推出大众市场版本。

任何价格体系都包含一个基本原则,这个原则就是:商家和消费者不用必须按照某种特定价格购买或销售商品——他们总可以选择退出。

大学鼓励学生饮酒保持节制时,可以采用按杯收费的方法。同理,交通部要想鼓励司机有节制地出行,可以让他们每次出行都付费。

经济学大部分与GDP的关系不大。经济学研究的是谁得到了什么,以及为什么。

伦敦莱斯特广场、曼哈顿时代广场、雅典普拉卡这类敲游客竹杠的地方,实际情况是,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平头的”市场——无论一顿好饭指的是炸鸡还是出色的正餐,这种高质量的场所就是找不到。原因很简单:游客只会来一次,很难去挑选哪家餐馆好、哪家不好。

“柠檬”的卖主也可以说“我所有的汽车都是‘桃子’”。买主不知道谁在说真话,所以这种说法本身无法传达任何信息。斯宾塞认识到,“柠檬”卖主发不出真正的好车信号,或者没有能力这么做。

比如购买一个昂贵的汽车展示厅,只有计划长期经营的商家才会承担这种投入。“桃子”卖主希望满意的客户会回来。但“柠檬”卖主不会这么运作,相反,他会在卖出几个“柠檬”后赶紧换地方,以防不诚实的名声紧紧跟随。

银行在过去总是将办公楼建得很气派。在以前缺乏政府监管的时候,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将储户的钱卷跑?客户认识到,计划携款潜逃的骗子不会首先出钱将各个分支结构建得金碧辉煌。

斯宾塞证明,有一个方法可以弥补原先内幕信息造成的市场中的信息差距,那就是让可信的供应商找出办法发出信号,展现他们的可靠性。高水平的求职者、银行、旧车推销员、软饮料供应商发现,他们(通过追求对个人资历增益不大的学位、花钱搞豪华装修、买楼房、做广告)支出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可以直接将他们自己区别于低水平的求职者、银行、旧车推销员和软饮料供应商。

基金管理者面对的是一种有倾向性的激励机制:要是他们决定采纳与大众不同的观点,成功的话,他们将赢得几个客户;而如果失败,他们就会失去工作。似乎更保险的方式是随大流。

利润来自稀缺,例如,拥有稀缺的土地(得到法定权力的保护)、稀缺的品牌(由商标来保护)。只有经济变革增加企业控制稀缺资源的程度时,股价才应该上涨。

对所有东西的价格了如指掌、对其价值一无所知的人。—奥斯卡·王尔德

对一位博弈理论家来说,博弈可能是你参加的任何活动。

记住:力量来自稀缺

在中国、韩国等地方,每隔10年或更短时间,那里的收入就会翻番。但很多贫穷国家并不比富裕国家发展得快;实际上,它们发展得更慢,或像喀麦隆那样,正变得越来越穷……

在喀麦隆,不用太长时间你就会认识到人们多憎恨政府。政府的多数活动好像就是为了从喀麦隆人民那里偷钱。有人曾直接提醒我该政府的腐败情况,说机场的官员就有可能将我口袋里的钱掏走。

比亚的控制力不像我们起初所想得那么强大。比亚总统需要使成千上万的军警官员、公务员以及其他支持者感到满意。

贫穷的政府容忍的大规模腐败行为。

腐败不但带来不公平,而且造成巨大浪费。警官花时间骚扰乘客,只为换回适当收入,成本却是巨大的。

唐的规定对那些执行规定的官僚们来说是好事,因为每道手续都是一次索贿的机会。标准程序越慢,支付“疏通费”的诱惑力就越大。结果就是,比亚总统得到足够多官员的支持,牢牢把握着自己的权力。

这座图书馆没必要存在,这一事实从某方面解释了为何它的设计那么糟糕。毕竟,如果一座建筑的功能是多余的,那么人们就不会注意到它的功用。

人们经常认为拿破仑说过这么一句话:“对于足以用无能来解释的问题,永远不要归咎为阴谋。”

资金的供给是因为社会关系而非现实需要;设计的工程是为了名声而非实际用途;监督机制与责任心缺乏;指定建筑师是为了炫耀,而对工程质量漠不关心。结果毫不奇怪:一项原本不该建的工程建起来了,而且建得糟糕透顶。

无论在大国还是小国,世界各地都有许多自私自利、野心勃勃的人在掌权。但在很多地方,法律、媒体、民主的反对派能够约束他们,而喀麦隆的悲剧在于,没有什么能够约束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

如果社会无法提供恰当的激励机制、使人们产生正确行为,那么兴建多少技术性的基础设施都无法使人们脱贫。在项目发展的过程中,负责人关心的往往不是项目的成功,而是受贿和职位升迁。

对于喀麦隆和富裕国家之间的差距,规则和制度扭曲的问题不是提供了一点解释,而是提供了几乎全部的答案。

贸易和外国投资主要还是发生在富国之间,而非穷国和富国之间。

对于令人震惊的全球贫困状况,血汗工厂只是症状,却不是病因。工人们自愿到那里工作,这就说明另外的出路更加糟糕。

韩国现已成为世界技术的领导者之一,由于足够富裕,它能够像世界其他富国一样,对农业给予大力补贴。

咖啡豆种植者之所以贫穷,是因为他们缺乏稀缺力量。可以种咖啡豆的地方有很多。大规模种植咖啡豆只需艰苦劳动,无须多少专业技能。

咖啡生产大国曾尝试建立一个卡特尔组织——咖啡生产国协会(Association of Coffee Producing Countries),以控制世界上2/3的咖啡供应,但结果遭到失败,被迫解散。当这个卡特尔成功抬高市场价格后,协会之外其他国家的农民很快发现种植咖啡豆有利可图。

只有新的供应者无法轻易进入市场时,卡特尔才拥有稀缺力量。

国家仍坚持政策是成功的。就在粮食歉收的同时,1958—1961年,中国还将粮食出口量增加一倍,以显示农业政策的成功。与此同时,却有很多人在饥荒中饿死。

在1978年之前,中国是世界上激励机制最差的国家之一。

在20世纪50年代初,当时的主要任务是重建基础设施和工业,每投入100元能为中国增加40元的年产出,这是相当不错的回报率。中国政府面对的任务足够清晰,尤其是战争和革命期间遭破坏的部分需要修补。一切需要的只是政府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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