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格之道
赚钱的秘诀是节约支出，生活简朴。沃伦和我，我们年轻的时候没钱，我们省吃俭用，把钱攒下来做投资。
你问我如何实现理想化的高复利，我的建议是，降低你的预期。我觉得，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投资应该很难做。降低预期，让预期符合实际，这对你有好处，你不至于做傻事。
从史上最严重的那场大萧条到现在，不计算通货膨胀，投资股票指数的年收益率是10%。扣除通货膨胀的影响，还剩7%左右。取得这个收益率的时机非常完美，恰好是在大萧条之后开始，并且经历了人类历史上最繁荣的时期。从现在开始做投资，实际收益率很可能只有3%或2%。未来人们投资的年收益率是5%，通货膨胀是3%，这样的情况完全可能出现。
99%的人始终是处于底层的99%，这就是现实。
现在的世界完全变了。假如让我在你们这个世界从头来过，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得如何。我觉得，与我年轻时相比，现在要出人头地，真是难多了。
我只能给你们这样一条建议：把自己的预期降低，为了自己小小的愿望而努力，你会过得更幸福。
大多数人，再怎么努力，也仍然是普通人，这就是现实。
最重要的是，你们要明白，在资本主义世界中，要取得成功，一定要去竞争比较弱的地方。这就是我的秘诀，我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了。
股东：如果您像我这么年轻，而且没有钱，您会投资具有成长性的小公司，还是寻找格雷厄姆式的烟蒂股？
我会努力挖掘所有存在信息不对称性的机会。我希望我能具有信息优势，掌握别人不知道的重要信息。研究杜邦、陶氏这样的大公司，很难获得信息优势。如果我管理小资金，我不会投资大盘股，和大资金对着干。
无效的市场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规模特别小，关注的人非常少，所以无效。另一种无效的市场源于人们的疯狂。
当时，我为合伙人管理资金，我管理的合伙基金在一年之内跌了50%，市场跌了40%左右。当时发生了大概三十年一遇的经济衰退，占据垄断地位的报业公司都跌到了三四倍的市盈率。
下跌50%的情况，单单在我持有的伯克希尔股票上，就出现过三次。
为什么李录做得风生水起？一方面，他算得上是中国版的沃伦·巴菲特；另一方面，他是在中国钓鱼。美国市场已经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人挤人，竞争白热化。中国市场则不同，在那里，仍然可以利用别人的愚蠢和懒惰，挖掘到非常值得投资的好机会。
我们不怕再次出现1987年那样的暴跌。我们担心的是股价一直涨，涨到很高的价格，然后在高位形成一个平台，每年都小幅上涨，根本没什么回调。其实，我们最担心的就是现在市场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出手的时候很少。即使是出手的时候，我们也是如履薄冰，对可能承担的风险感到不安。
精密钢材的创始人不愿意和大客户打交道，大客户的议价能力太强，最后把利润都压没了。
最理想的公司，每年创造的现金高于净利润，能为所有者提供大量可自由支配的现金。
沃伦经常讲好生意和烂生意的区别。他说，好生意，每个决定都简单，想都不用想；烂生意，每个决定都困难，总是进退维谷、步履维艰。
投资要选容错率高的好生意。有点管理问题，有点困难，有点错误，好生意照样还是好生意。
一家软件公司发行股票期权，它的经营成本可能会少算12%到14%，因此虚增的利润有多少？更有甚者，软件公司的市盈率非常高，在资本市场，这部分虚增的利润会被放大很多倍。
本·格雷厄姆告诫过我们：“大家都不看好的机会，投资者的亏损不至于特别严重。越是大家都看好的机会，投资者的亏损越惨烈。”
本·格雷厄姆讲过，高等级公司债往往不值得投资。高等级公司债的收益率只比国债收益率略高一些，向上的潜力丝毫没有，向下的风险却特别大。
日本这场经济衰退的特点是规模大、持续时间长。日本政府无论怎么做，似乎都无法再次唤起日本民众的消费欲望。在今天的日本，我们看到了“财富效应”的可怕后果。
在遭到风险重创之后，日本民众患上了紧张症。无论政府怎么撒钱，都没用。
中国人和日本人有很大的不同。与日本人相比，中国人的赌性更重，投机心理更强。
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当他们创造出第一个奇迹时，我们可能不当回事。但是，当他们创造出第三个、第四个奇迹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比亚迪很了不起。
汽车行业绝对是一个标准的普通商品行业，生意特别难做，竞争特别激烈。汽车厂商的日子没比过去强多少。将来，汽车市场甚至可能萎缩。
在过去，人们有钱了，第一件事是先买几辆好车。如今，这种文化已经逐渐衰退了。
施乐拥有大量的发明，别人用它的发明赚了大钱，施乐自己却日薄西山了。比尔·盖茨专门研究过这个问题，他的结论是，当主业衰退时，绝大多数公司会走向破产。
银行这个生意，想自欺欺人很容易，银行虚增利润，轻而易举。银行股是高风险类型的投资，普通投资者最好不要轻易尝试。如果对银行业缺乏深入的了解，最好还是不碰银行股为妙。
在房地产市场低迷时期，降价没用，只能熬过去。
负利率让我很担心。起初，政府当局确实没别的路可走。当年，受政治因素影响，大规模的刺激政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实施。面对危机，政府别无选择，只能开动印钞机，降低利率。
现在我很担心，这招灵了一次，人们会对它产生一种依赖心理。政府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人性一贯如此。我很担心，但我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要想生活幸福，投资成功，一定要非常清楚，有些事坚决不能让它发生，例如，过早死亡、婚姻不幸。很多事是大灾大难，必须离得远远的，才能平安幸福。
有一种严重缺陷是脑子里充满了极端意识形态。极端意识形态，无论是极左还是极右，都非常有害。
成为一个思想上的成年人，也有可能让你变成一个不太受欢迎的人。
想要成为思想上的成年人，就要做好不受别人欢迎的心理准备。
假如找一个人，让他观察沃伦，拿着秒表给沃伦计时，会发现沃伦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地阅读。
如果你真想成功，真想取得别人无法取得的成就，要甘坐冷板凳，日复一日地阅读。
很多毛病，沾上了没有好下场。这些毛病，我躲得远远的。都什么毛病呢？动不动就发火、天天抱怨个没完、总是嫉妒别人。沾上了这些毛病，重到一定程度，基本就无可救药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婚姻是最好的选择。统计数据表明，结了婚的人寿命更长。按照微笑等生理学表现来衡量幸福，结了婚的人更幸福。生活很难，大多数人还是结婚更好一些。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生中做的最有意义的事，莫过于组建家庭、养儿育女。
在寻找人生伴侣时，一定要找一个对你的期望值比较低的人。
想过得幸福很简单。要想幸福，第一条，降低自己的预期。这一点是你自己能掌控的。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预期，注定一生痛苦。
另外，身处逆境的时候，你要有一股咬紧牙关、埋头苦干的拼劲。怨天尤人、牢骚不断，只能越来越苦、越来越难。
与过去生活很苦的时候相比，人们反而更不幸福了。其实，原因很简单。驱动世界发展的，不是贪婪，而是嫉妒。
别人问我怎么才能幸福？我总是回答说，降低你的预期，也就是让你的预期更符合现实。
在这个世界中，有很多好人。多结交好人，多和好人来往，不好的人，离他们远远的。
每过完一天， 要努力比早上醒来时 更聪明一点点。 ——查理·芒格
现在，我们持有大量现金，却找不到好的投资机会。
我们真不愿意持有市政债券这样的资产，但现在就是这个环境，放眼望去，只能持有市政债券，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们经营保险业务，保险业务的好处在于，这个生意有容纳资金的能力，只要我们愿意，总是可以向保险生意中投入更多资金。
我们的保险业务不是一直都有好的投资机会，不是一直顺风顺水、尽如人意。大多数保险公司都如此，伯克希尔也不例外。
有些人钱多得烫手，四处收购，一笔接一笔的。这种收购方法，我不认同，很难有好结果。真正做收购是好事多磨，要熬过辛苦的等待，经历反复的波折。
沃伦对优秀的管理层青睐有加，但是在他的投资过程中，他从来没有因为管理层很优秀，而支付高于资产的价格。他买入资产的价格总是略低于资产的价值。优秀的管理层是资产中的一部分，沃伦并不因为管理层优秀，而支付高出价值的价格。
有哪个经理人是如此优秀，能让我们愿意以高于资产价值的价格买入一家公司吗？即使是在全美国范围内，也一个都没有。
目前，储贷行业暴露出种种乱象，究其根源，在于政治。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出手的时候很少。即使是出手的时候，我们也是如履薄冰，对可能承担的风险感到不安。
精密钢材的创始人不愿意和大客户打交道，大客户的议价能力太强，最后把利润都压没了。他专做小额订单，把服务做到了极致，在全国范围内，专门提供特殊材质、特殊尺寸的钢铁。
钢铁公司的生意普遍很难做，其他经营钢材仓储业务的公司，日子也不好过。
最近，没碰着一个像样的机会，价格都太高了。
真清楚了自己能力的大小，自然就谦虚了。有一种人，实际上智商130，自认为是128；另一种人，实际上智商190，自认为是250。还是和前一种人交往比较好，后一种人很危险，会害了你。
充分认清客观条件的限制，充分认识自身能力的限制，谨小慎微地在限制范围内活动，这是赚钱的诀窍。这个诀窍，与其说是“谦卑”，不如说是“有克制的贪婪”。
所有拿佣金的销售员，都可能为了达成交易，而不讲真话。很多顾问、律师也不讲真话，与销售员比起来，他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问他：“你这鱼钩五颜六色的，鱼是不是更容易上钩啊？” 他回答道：“查理，我这鱼钩又不是卖给鱼的。”
最理想的公司，每年创造的现金高于净利润，能为所有者提供大量可自由支配的现金。
一家理想的公司，可以为所有者创造高于净利润的现金，供所有者进行再投资。这种公司是凤毛麟角，描述起来很简单，但现实中很少见。
查看管理层的历史记录，可以了解一家公司对留存收益的使用是否合理。问题在于，很多历史记录看不清楚。99%的管理层都把水搅得很浑，让你看不清留存收益的投资效率如何。
从各方面来看，地区新任主管是很优秀的人。只是受政治团体的压力左右，他们遵循的是一套不同的价值体系。
我从来不觉得长期规划有什么用。
威廉·奥斯勒爵士信奉托马斯·卡莱尔（Thomas Carlyle）的一句名言：“与其为朦胧的未来而烦恼忧虑，不如脚踏实地，做好眼前的事。”这同样是伯克希尔的经营哲学。
我们不是纯粹的机会主义者，但我们确实信奉见机行事。我们也做长期预测，但做得很少。也许正是因为我们努力做好眼前的事，很少做长期预测，我们的长期预测才更加准确。
我们也做长期的准备，主要是尽可能地保守，防范大灾难的冲击。我们为可能出现的最恶劣的环境做好准备。长期以来，我们的资产负债表始终非常保守。
还有一个方面也能体现出我们的保守——我们尽量远离人品有问题的人。
我们与品行端正的人来往，我们保持雄厚的财务实力，这是我们多年来总结出的经验。经验告诉我们，人品差的人是祸害。
《法国陆军操典》把军人分为四类。
有一类人，愚蠢而又懒惰，军队中绝大多数的士兵属于这类人。
有一类人，聪明而又懒惰，这类人是指挥官的绝佳人选。总参谋部提出的大量作战方案中，有很多根本不可行。只有聪明而又懒惰的指挥官，才能去粗取精，从中挑选出一两个最合理的方案。
有一类人，聪明而又勤奋。这类人适合进总参谋部。他们能不停地出谋划策，制定出大量方案。有了足够多的方案，才便于从中挑选出最合适的用于实战。
最后，还有一类人，愚蠢而又勤奋。按照陆军操典所说，此类人必须遣散。
一类是品行不端的人，一类是愚蠢而又勤奋的人，这两类人都是祸害。
我们做长期贷款业务，特别注重防范利率上升的风险。
我们的贷款产品有人接受，是因为我们的贷款更便宜，利差比其他机构的利差低，我们也不收手续费。对于某些申请贷款的人来说，我们是非常理想的选择。我们开辟了一个细分市场。
本人，曾经领导过一家经营印花票的公司，眼看着它的销售额从1.2亿美元跌落到200万美元。销售额下跌幅度高达99%。眼看着它的销售额节节走低，我却无能为力。我想过各种办法，希望能止住颓势，可惜都无功而返。
决定结果的主要有两个因素：一个是形势，另一个是人。形势太强，任凭你有多大能力，都无济于事。
以前，有一位久经沙场的投资界老前辈，我们很尊重他。每当年轻人建议他冒险的时候，他总是说：“河里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如果伯克希尔不服输，坚持和纺织业走下坡路的大势对着干，不断往里投入资金，这个纺织厂能把伯克希尔的资金耗尽。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印花票生意是个典型，这样的生意，任凭你再怎么挣扎，它都不会有起色。投资这样的生意只能血本无归。
欧·亨利（O. Henry）写过这样一篇短篇小说。有一位罪恶多端的年轻女人被带到了上帝面前。上帝判定，抓错人了，于是，派遣天兵缉捕元凶——她的父亲。他没尽到教育子女的责任，导致女儿误入歧途。
我们也要找到联邦储蓄贷款保险公司破产的幕后真凶。幕后真凶不是涌入行业之中的骗子和傻子，也不是不堪重负的行业监管人员。真凶是储贷机构中为了追求一己私利而毫无顾忌的高管，是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中将制度搞得漏洞百出的立法人员。问题早已露出端倪，他们却坐视不理。
早期的储贷行业很稳健，主要是那时候的制度好，把人为因素造成的破坏给限制住了。
格雷厄姆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在题目中故意设置了陷阱，让我们都中计了。答对最多的那个人，真会做的只有三道，其他都是蒙的。连蒙带猜，才勉强答对了一半多点。
他是想让我们知道：如果比你聪明很多的人要骗你，你再怎么判断和分析，也很难不受骗。
沃伦和我都认为，我们的“能力圈”是一个非常小的圆圈。
我年轻时，有个朋友说：“芒格只研究自己生意里的那点事，和他的生意无关的事，他一概不知。”
商学院没教学生如何分辨好生意、一般的生意和烂生意。
本·富兰克林说过：“结婚之前，擦亮双眼。结婚之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觉得，在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发掘投资机会，是一种很好的投资方式。
本·格雷厄姆讲过，高等级公司债往往不值得投资。高等级公司债的收益率只比国债收益率略高一些，向上的潜力丝毫没有，向下的风险却特别大。
最近几年，大的投资机会很少。20世纪70年代早期，出现了很多机会，我们感觉就像“桶里射鱼”一样。现在可不行了。
现在我们手里持有大量资金，却找不到足够的机会，只能做一些预期收益率很一般的投资。
现在要想买到好公司、价格还合适，非常难
一家公司，日子过得好好的，很舒服、很安稳，上杠杆纯属瞎折腾。多赚那点钱，不值得。
我们天生就是谨小慎微的人，总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我们要是追求创造全世界最高的收益率纪录，那我们早就采取高杠杆了。我们没那个野心。
现在，为了刺激经济，国家大力支持消费信贷。我个人对这样的政策保持怀疑态度。消费信贷大开方便之门，很多人如同酗酒一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每个月都把信用卡刷爆。我觉得，这样的现象对我们的文明有害无益。
富国银行这笔投资和可口可乐不同。买可口可乐的时候，按照我们的买入价格，只要长期持有，根本不可能亏钱。富国银行这笔投资有亏损的可能，但是它向上的潜力足够大，还是值得投资。
我从来没听说过，收购哪家银行，把账上所有的贷款都查一遍的。根本查不过来。我们的做法是间接地判断贷款质量。我们主要观察管理层的为人处世，看他们的文化背景，从他们过去做过的事中寻找蛛丝马迹。
任何一家高杠杆的金融机构，无论管理者多么尽职尽责，都可能遭遇意外的损失。 关键是遭遇意外之后，能否第一时间解决问题。
如何实现的净资产收益率不重要，关键是能长期取得较高的净资产收益率。
很多公司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行，结果样样不行。它们以为设立27个子公司，让每个子公司都在各自的领域独占鳌头，整个公司就会成为横跨27个行业的大集团。这样的想法愚不可及。
我们只在很少的时候，能看透重大的机会。
本·格雷厄姆很了不起，但是他也有盲点。他不会欣赏好生意，不知道有些公司值得高价买入。
在某个版本的《聪明的投资者》（The Intelligent Investor）中，格雷厄姆在一条脚注中说，他长期实践自己的这套价值理论，取得了良好的收益，然而，最后因为偶然投资了一只成长股，他一下子赚了很多钱。这一只成长股给他赚的钱，竟然占到了他一生赚的钱的一半。
格雷厄姆没想明白的是，有的公司值得长期持有，能获得良好的收益，哪怕买入的价格是净资产的好几倍。可口可乐就是这样的股票，它现在的价格比净资产高很多。
我们不是全盘照抄照搬格雷厄姆和多德的经典理论。
公司总会经历跌宕起伏、兴衰更替。不管谁是公司的掌舵者，这些都是难免的。亨利·辛格尔顿的企业帝国失去了光辉，不是因为亨利·辛格尔顿廉颇老矣，而是因为他旗下的生意失去了竞争优势。
奇迹总是难以持续。 早年间，我们做过印花票生意、经营过铝制品、开过纺织公司，还一度经营过一家生产风车的农具公司。
目前的IPO热潮中存在严重的造假行为，而且是明目张胆地造假。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没有任何顾忌。很多新股的招股书，读了我都觉得恶心
劳合社陷入了今天的困境，是因为它的制度出了问题
。劳合社规定，签单之后，员工可以按一定比例从销售额中获得提成。在这样的制度之下，员工一门心思地冲业绩。 劳合社的制度明显存在问题。重要的应该是净利润，而不是销售额，公司却按销售额给员工提成。
即使拥有诚实守信的优良传统，时间久了，制度漏洞还是会毁掉优良传统。
钻制度的漏洞是人性使然，人们总是会在控股公司结构中玩弄手段，例如双重杠杆（double leverage）等。几乎一半以上的银行控股公司搞过双重杠杆。
我们人类天生好折腾。拿自己的钱，都已经很能折腾了。拿别人的钱，更是不知道怎么折腾好了。
日本的金融行业表面上伪装得如同日本的制造业一样品质高尚，实际上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在日本的金融机构中，我们可以看到人类普遍存在的缺德和无知。日本的经济泡沫正是源于金融机构的恶劣行为，现在到还债的时候了。
在日本的这场经济泡沫中，人们相信通过场外配资，高杠杆买股票，能稳赚不赔。显然，日本的金融领域存在欺诈和哄骗行为。
与日本的制造业相比，日本的金融业少了那份踏实和诚信。
有的保险公司，因为概率很低的大灾难而陷入严重亏损，这证明它们承销保险业务的策略存在问题。
在房地产市场低迷时期，降价没用，只能熬过去。
金融行业中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人性根本经不住考验。
一个不能从别人的经验中学习的人，一辈子注定一直摔跟头。
年轻的时候，我在一家收割机经销公司担任董事。这家公司位于中央山谷（Central Valley），它是国际收割机公司（International Harvester）的分销商。这家经销农机的公司生意非常差，总见不着现金。
后来，我又做了电子产品的生意，生产录制声音的设备。没想到出现了磁带这种新技术，我们的产品直接被淘汰了。
有些道理，是我们吃过亏以后才明白的。
百货这个烂生意不是我们能驾驭得了的。后来的事态发展让我们明白了，百货这个生意太难做了，谁都做不好。巴尔的摩的那个百货大楼，任由谁来经营，都是束手无策。
我们买入那家百货商店的时候，当地有四家连锁百货，大概平分市场份额。四家百货公司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你得不断烧钱，才能把这个生意做下去。
在30年的时间里，投资电讯行业的这家公司没赚着钱，因为它总是要投入更多资本，不停地发新股，赚来的利润也都投进去了。它完全是依靠投入更多资本，才保证了盈利数字的上升，根本没有现金可以分给股东。我们说的是历史上的美国电话电报公司。
汤普森出版公司比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强多了。它是一个报业集团，经营了很多地方报纸，总是有源源不断的现金。除非是收购另一家报纸，汤普森出版公司的业务根本不需要投入更多资本。
如果追加投资，能实现很高的投资收益率，投资者是愿意投入更多资本的。问题在于，很多公司，股东投入了更多资本，表面上看，净资产收益率数字还过得去，但实际上股东无法获得真正的收益。
我前面提到过的那家经销收割机的公司，就算它的净资产收益率达到了10%，其实根本达不到10%，也没法拿出一个子来给股东分红，公司连一分钱现金都拿不出来。像这样的公司多了去了，都是投资者的坑，都是虚的。
我们认为，只要长期持有，几乎不可能亏损，我们做的主要是这种投资。
很多公司的激励制度非常不合理。管理层让公司承受特别大的风险，但在大多数年份里，风险没爆发，管理层的位置坐得很稳。一旦风险爆发，管理层则作为打工者置身事外，损失都是股东的。
好大喜功的那种人，遇到一些逆境，很容易搞歪门邪道。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一心想着不劳而获的人。这样的人千万不能信任。
南加州有一家有名的石油公司，老板是个大骗子。这家公司在场外市场交易，它的绰号是“超级骗子”。大家都说，就算这家公司找到石油了，也得被管理层偷走。
全美航空的生意太难做了，它面对的困难太多了。航空业提供的服务属于没有差别的普通商品。
除非我们运气特别好，否则我们每年实现的收益率将低于伯克希尔定下的目标。过去这些年里，我们都没达到15%，将来也应该达不到。
过去每年23%的收益率，股东们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沃伦定下了15%的目标，是想告诉大家，每年23%的收益率不是天经地义的。15%这个数字，是他估算的，在伯克希尔现有规模的基础上，他尽最大努力可能实现的收益率。
西科和伯克希尔都是保险公司，但是西科和伯克希尔没法比。伯克希尔拥有大规模的保险浮存金，西科没有。
我们的竞争对手出价很大方，他们用的是别人的钱。在考虑每一笔收购的时候，我们把伯克希尔的钱当成自己的钱。
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我们一直在努力，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是大家别抱太高的期望
投行从事证券交易，赚取佣金和交易利润，它们活下去怎么就那么难呢？因为钱太好赚了，人们很容易迷失自己。
投行里每天有大量资金流动，连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都可能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财产。所以说，投行的生意很难做。
“社会认同”（social proof）现象。看到两三个名人带头做了，其他人就信了。“连高盛的董事长都参加了，还能有假吗？”“连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都参加了，还能有假吗？”这种思维方式非常危险。自己有脑子不用，随波逐流，盲目地跟着别人走。
很多人是被投资的前景吸引，而走上了投资之路的，我也不例外。当年，我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我觉得，如果我能学会做投资，我有可能赚很多钱，实现财富自由。继续从事法律，我可能没有出头之日。于是，我逐渐从法律行业转到了投资行业。
在转行的过程中，我是非常谨慎的。虽然我已经要转行做投资了，但我还是继续从事法律行业。直到后来赚到了足够的钱，我才完全不做法律了。
在我给别人管理投资的过程中我的客户很少，有些是我做律师时的客户，有些是家人和朋友，他们都信任我。
在为别人管理资金期间，我的规模非常小。我以前算过，在我的所有财富中，只有非常小的一部分来自从事法律服务和资金管理行业获得的薪酬，其他绝大部分财富是我通过滚动投资自己的资金积累起来的。
不能只看资本开支的总额，还要看其中哪些投入确实可以扩大业务规模，哪些投入只是用于维持现有业务。
沃伦经常讲好生意和烂生意的区别。他说，好生意，每个决定都简单，想都不用想；烂生意，每个决定都困难，总是进退维谷、步履维艰。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家矿业公司当律师。这家矿业公司的老板是个慈祥的老人。他告诉过我一句话：“查理，好矿不怕管理差。”
投资要选容错率高的好生意。有点管理问题，有点困难，有点错误，好生意照样还是好生意。
在讲到长期投资业绩时，沃伦说过，基数越大，增长越难。公司的经营业绩也如此，增长到一定程度就会碰到天花板。一家大公司，不可能始终保持较高的复利，一直增长下去。
现在，大家都觉得，投资没以前那么好做了。
现在很多财大气粗的买家出手非常豪爽。有的是做杠杆收购的，有的是掌管退休基金的，他们有源源不断的资金。
人们看到了，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投资股票实现了丰厚的收益。人们发现，过去两三年、过去四五年、甚至过去15年，股票投资的收益非常好。这产生了一种正反馈效应，大家都来买股票了。像我们这样的价值投资者，日子就不好过了。我们没那么容易找到好机会了。
不是我们的投资能力不行了，是投资环境恶化了。
再好的生意，价格太高，也不值得投资了。
新一代的投资者，在你们今后的一生中，你们会有属于你们自己的机会。但是，如果说，你们想在今后五年里轻松致富，那可能不太现实。与你们周围的老鸟相比，你们的投资之路可能会更难一些。
有个孩子问他的爷爷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做了什么。他爷爷说：“我活下来了。”
我们不怕再次出现1987年那样的暴跌。我们担心的是股价一直涨，涨到很高的价格，然后在高位形成一个平台，每年都小幅上涨，根本没什么回调。其实，我们最担心的就是现在市场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
投行的本质，或者说现代金融的本质在于，只要能赚钱，就无孔不入。
很多人只明白一两个模型。在生活中，他们总是拿自己的这一两个模型去生搬硬套。
我们必须有意识地训练自己，改掉只用一两个模型的习惯，这样才能获得智慧。我们必须掌握多个模型，用多个模型去分析世界。
我们不擅长投资自然资源类的公司。自然资源类公司生产的是普通商品。
卓越的人很少，有机会追随他们，和他们走到一起，或许值得付出溢价，将来可能获得丰厚的回报。
假设耶稣受难那年，把两克黄金存进银行，利率每年5%。按每年5%的复利增长，经过2000年之后，这两克黄金的质量竟然变成了地球质量的亿万倍
在现实世界中实现长期复利增长是非常困难的。
市场上凡是像样点的公司，股价都达到了净资产的好几倍。
总的来说，现在不像过去了，好的投资机会没那么容易找了。我们已经进入了资本主义的困难（Hard）模式。
我们收购喜诗糖果的时候出了很高的价格。要知道，我们那时候把清算价值作为衡量标准。按这个标准衡量，我们买喜诗的价格非常贵。
我们那时候做投资比现在容易。那时候，只要去人少的地方，例如，粉单市场、小盘板块，在大资金不关注的地方四处翻、四处找，总能很容易地找到股价不到清算价值三分之一的股票。
买低于清算价值的股票，这种投资方法容纳不了大资金。捡烟蒂的人越来越多，这种投资方法就没那么好用了。
在现在的投资环境中，就算你再怎么努力地四处翻、四处找，也找不到几个股价不到清算价值三分之一的股票。
买入好生意长期持有才是正道。持有好生意才是硬道理。
有些会计诡计，连审计师都难以发现。我们可以问问我们的审计师。有的公司把下个季度的销售额提前挪到这个季度，这种造假容易识破吗？ 审计师：这得看造假水平如何。 如果水平比较高，应该很难发现吧？ 审计师：如果和供应商串通好了，几乎不可能发现。
买股票的时候，我们都要看价格是否合适。怎么看呢？一定要多和别的机会比较。生活本身就是一系列机会成本的选择。
有智慧的人善于比较机会成本。从机会成本的角度考虑，很多问题会迎刃而解。
在选择人生伴侣时，你要在你能接触到的，并且愿意和你携手的人中，挑选一位最优秀的。有的人愿意和你携手，但你接触不到，那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你要根据机会成本做出选择。
每个家庭都应该把《影响力》作为必读书。不但父母自己要读，还应该让子女也读。真把这本书读懂了，能少吃很多亏。
这是人类的一个心理缺陷，自己觉得丢脸的事，总是忘得很快。
伯克希尔犯的最严重的错误在于，我们让很多好机会从指尖溜走了。这种错误才真正给股东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有一种错误是不会出现在审计报告中的。那些好机会，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溜走了，那么多该赚到的钱却没赚，每次想起来，我们都觉得非常遗憾。
大多数主动管理的基金，扣除了管理费和交易成本，收益还不如指数基金，现实就是如此。
在现实世界中，一家公司已经积累了巨额资本，不可能仍然长期保持每年20%的资本收益率。巨额资本不可能始终保持高速增长。
因为大量使用股票期权，很大一部分薪酬成本没有入账。即使现行会计制度对利润进行了调整，稀释后的利润中仍然有水分。思科是一家软件公司，非常赚钱，但是因为采用了股票期权，它的利润中存在水分。
股票期权制度与庞氏骗局非常相似。
会计从业人员有自己的苦衷。他们表面上维持着行业的尊严，实际上却不得不做出让步。毕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话说回来，如果我领导一家软件公司，为了留住管理层，我可能也别无选择，只能发行股票期权。
一家软件公司发行股票期权，它的经营成本可能会少算12%到14%，因此虚增的利润有多少？更有甚者，软件公司的市盈率非常高，在资本市场，这部分虚增的利润会被放大很多倍。
伯克希尔有个公开的秘密，我们最喜欢那种每年年末的利润都是大笔现金的公司。
工程机械行业，生意很难做，总是有大量的存货和大量的应收账款。我的朋友说，不管他多努力地经营企业，每年年末所有的利润都是堆在空地上的工程设备。他总是看不着现金，空地上堆积的工程设备却越来越多。
我们喜欢那种现金流源源不断的生意。
那种见不着现金的公司，所有的现金都用于维持经营了。它们必须把大量资金用于投资，生意才能继续做下去。
互助储蓄的董事长路易斯·韦森特不愿意用电脑，因为雇佣兼职的学生用计算器计算，成本更低，而且计算的准确率也没什么问题。
我认为，现代制造业取得的成就，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实践经验的积累，也就是制造业中的流程再造。制造业中的流程再造极大地促进了生产效率的提高。
后来，空调问世，南方的面貌才得以彻底改变。因为有了空调，南方再也不是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了。随着人口的增多，南方的制造业发展起来了，经济也增长了。
由于电视台需要购买版权，不同地区的电视台自然而然地组成电视网，共同出资购买好莱坞大片的版权以及体育赛事的转播权。这样一来，电视网形成了天然的寡头垄断，是非常赚钱的生意。只要拥有一家中等规模的电视台，就能赚很多钱。
首先要发现科技变革，然后要看这个行业是否拥有强大的壁垒。拥有强大的壁垒，才不至于出现惨烈的竞争。航空行业和铁路行业属于科技变革的产物，但这两个行业没有竞争壁垒。
本·格雷厄姆告诫过我们：“大家都不看好的机会，投资者的亏损不至于特别严重。越是大家都看好的机会，投资者的亏损越惨烈。”
所有人都看好的机会，最容易发生踩踏，造成的损失最惨烈。
市场中的大多数股票，在大部分时间里价格是有效的，他们的理论被称为弱式有效市场假说，这个理论才符合实际情况。
在分析股票的时候，看出一家公司是好公司，具有明显优势，这不难，难的是判断价格是否合适。
我们恨不得把市场上的所有可口可乐股票都买下来，但我们又得十分小心，不能把股价拉起来。这样一来，在每天的成交量中，我们只能占30%左右。我们尽量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地收集股票，一直到最后买了10亿美元的可口可乐。
作为股东，你们只因为看到我们买了10亿美元的可口可乐而高兴，但不知道我们本该再买10亿美元却没买，让你们少赚了很多钱。
当时，是因为投资环境过于恶劣，沃伦才解散了合伙基金。
在日本经济泡沫期间，股价达到了净资产的很多倍。虽然市净率高高在上，但日本的大多数公司资本收益率很低。日本公司主要以低价抢占市场份额，不怎么注重净资产收益率。没想到，这么高的股价，这么高的地价，竟然持续了那么长时间。眼看着已经涨过头了，却还接着涨，一年接一年地涨。
在经济泡沫期间，日本的金融机构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券商向投资者做出私下承诺，保证回购他们的股票。银行明目张胆地做假账。大型金融机构与黑社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日本的金融机构做了很多丑事。
日本这场经济衰退的特点是规模大、持续时间长。日本政府无论怎么做，似乎都无法再次唤起日本民众的消费欲望。在今天的日本，我们看到了“财富效应”的可怕后果。
洛克菲勒的宾州油田垄断了石油生产。洛克菲勒家族获得巨大的财富有一定的偶然性，得益于长期没有出现新的油田。
令人遗憾的是，当顾问的那些人是我们这个社会的精英。美国最杰出的人才都去大型基金会当投资顾问了，他们的工作对社会毫无贡献可言。
作为一个内部人，我非常了解伯克希尔的管理层。他们不可能渎职、不可能犯傻、不可能误入歧途。
在芒格家族的财富中，伯克希尔股票占90%。
整个金融体系崩溃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日本的例子近在眼前。即使是在现代社会，日本的金融体系照样轰然倒塌，怎么重建都建不起来。
只有在深入了解生意的基础上，才能比较准确地预测公司的前景。做投资，还是要真把生意看懂了。
如果我在商学院任教，我会从零售业教起，因为零售业很容易理解。学生们把零售业研究明白了，我再带他们看更难一些的，例如，家电制造业等。
房地美凭借政府背景，享受了巨大的优势。
从我一开始接触电影行业，我就对电影行业很反感，接受不了电影行业的文化。
除了电影行业，我也不喜欢采矿业。我同样是在年轻时接触过矿业公司。我目睹了矿业公司的艰辛，于是把矿业公司也从我的列表中划去了。
我们做每一笔保险业务都会考虑最高风险。伯克希尔的每张大型保单都由阿吉特·贾因（Ajit Jain）和沃伦共同把关。
伯克希尔不承接没有赔偿上限的保单。
受贪念的驱使，很多人操纵财务数字。造假之风愈演愈烈，就产生了“谢皮科效应”（Serpico Effects），别人都造假，你不跟着造假都不行。如今，上市公司做出了大量违反会计原则、虚增利润的行为。现在问题很严重，将来问题会更严重。
现在割韭菜的手段更高明了，主要是利用传销的模式骗人。骗子给传销披上了合法的外衣，例如，风投了、创新了什么的，看起来非常的光鲜亮丽。
如今，升级了的割韭菜模式横行无忌。很多高明的骗子把传销套路巧妙地隐藏在合法企业之中，会计制度对他们没有任何约束力。
所有成功的商业行为都来源于实践进化。
所有巨大的商业奇迹都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那都是多少次碰得头破血流，多少次试错才找对路子，一路披荆斩棘才取得的成就。非凡的商业成功源于长期的实践进化。
杰克·麦克唐纳（Jack McDonald）在斯坦福大学商学院任教，主要教学生们如何用伯克希尔的方法管理投资组合。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说他经常有一种曲高和寡的感觉，他觉得很孤独。孤独就对了，不孤独不足以称其为大道。
根据我的观察，越是等级森严的地方，越是博士、博士后头衔满天飞的地方，越是难以打破条条框框的束缚。这是人类社会的现实。
总的来说，卖家具不是什么好生意。然而，做得好的家具零售商，例如，在市场份额、经营理念等方面有独到之处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在遭到风险重创之后，日本民众患上了紧张症。无论政府怎么撒钱，都没用。
中国人和日本人有很大的不同。与日本人相比，中国人的赌性更重，投机心理更强。
硅谷的房价确实太高了。我还没见过房价这么高的情况，就连20世纪20年代佛罗里达州房地产泡沫时，也没出现过这么高的价格。
我觉得，从长期来看，硅谷的房价是跌不下去的。
想在帕洛阿尔托市安家，又想等房价跌回从前，可能永远上不了车。
从整体来看，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资本收益率会被压低。股票投资者的平均收益率会降低。
斯坦利·德鲁肯米勒（Stanley Druckenmiller）是怎么陷入巨亏的？他总是觉得自己必须当第一，把别人都比下去。他生怕自己被落下，明知已经很危险了，还是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要想生活幸福，投资成功，一定要非常清楚，有些事坚决不能让它发生，例如，过早死亡、婚姻不幸。很多事是大灾大难，必须离得远远的，才能平安幸福。
莎莎·嘉宝（Zsa Zsa Gabor）把很多男人迷得神魂颠倒。那样的女人，我害怕，我可不敢娶。
我年轻的时候投资机会很多，现在的年轻人和我那时候没法比。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给人们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几代人都不愿再碰股票了，大型机构也都不愿持有股票。我赶上了好时候，生在了经济危机之后。我做投资的时候，人们普遍不愿投资股票。
你们还年轻，前面的路还长着呢。投资难点怕什么，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沃伦说，他经常告诉商学院的学生们，他有个办法，可以帮他们提高投资收益率。拿一张卡片，在这张卡片上，只能打20个孔，每个孔代表一笔投资，做一笔投资，打一个孔。20个孔都打完了，一辈子的投资机会就用完了。沃伦说，照他说的做，投资者可以在一生中实现更高的收益率。
对于一个有头脑、守纪律的投资者来说，一生只做20笔投资，最后一定能取得更出色的收益率。因为一生的投资次数有限，肯定在做每笔投资时都慎之又慎，而且肯定是牢牢盯着大机会。
我们还有一个观点：投资收益率很难远远高于平均水平。
想实现这个高难度目标，据我们所知，只有一个办法：减少投资决策的数量，不轻易出手；把握好大机会，出手就是下重注。
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总有人赚钱赚得更多，总有人跑步跑得更快。不贪多，自己赚的钱够
用就知足了，这才是活得明白。非要和别人比，看到别人赚钱比自己多就眼红，纯属自己找罪受。
按照天主教对人类恶行的分类，人类主要有七宗罪，嫉妒是其中之一。我觉得犯嫉妒这种罪的人最蠢。犯了嫉妒的罪，得不到一丁点快乐，整个人都被痛苦包围着，何必遭这份罪呢？
生活中有个常识：在做决定的时候，无论是个人，还是公司，都会考虑机会成本。人们都是在充分考虑机会成本之后，才做出选择。
真有本事实现高复合收益率，住在阁楼里都能做投资。沃伦初出茅庐的时候，在阳台蹲了好几年呢，不照样做投资。问题是很多人没那个投资能力。
很多机会是因为偶然因素突然出现的，而且很快就消失了。
商业报纸杂志中的信息量很大，对投资者非常有用。《福布斯》（Forbes）《财富》《华尔街日报》等报纸杂志的文章质量很高，它们的很多记者和编辑非常有才华。
如果你有足够的鉴别能力，真有机会和公司的关键人物坐下来单独聊上一小时，能有很大的收获。
我也不是完全相信管理层，大概六四开吧，六成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四成只能听到花言巧语。
伯克希尔敢于在别人恐惧的时候出手，这是伯克希尔一贯的风格。
总的来说，只要是制造业的生意，如果扣除运输成本之后，中国更有优势，那我们绝对不是对手。
德国有句谚语说得好：“我们总是老得太快，聪明得太迟。”
沃伦总有老去的一天。但是，现在的沃伦确实还在进步。大多数72岁的老年人早已停滞不前了，但沃伦没有，他还在进步。
我始终坚信，只要是政府插手的事，基本上都好不了。
把赚钱说得越是轻松、越是简单，我越是不相信。
一个人如何才能找到优秀的伴侣呢？要与优秀的伴侣牵手，你自己首先得配得上人家。你想想，优秀的伴侣又不傻。
佛陀说：“我只教一件事，我教的是人类痛苦的根源，以及如何避免一部分痛苦。”
如果你能学会如何远离灾难，如果你能化解无法避免的痛苦，你就领悟了佛陀的教诲，获得了人生的智慧。
看透了苦难的根源，人就可以脱离苦海。
看透了苦难的根源，人可以脱离苦海。知识是人生的明灯，对人生的理解多几分，生活中的苦楚就少几分。
人类社会错综复杂，巨大的成败背后总是存在合奏效应，沃伦的成功也不例外。
有一种严重缺陷是脑子里充满了极端意识形态。极端意识形态，无论是极左还是极右，都非常有害。
盲目地效忠于某种意识形态，一个人会完全丧失认知能力。
成为一个思想上的成年人，也有可能让你变成一个不太受欢迎的人。
想要成为思想上的成年人，就要做好不受别人欢迎的心理准备。
假如找一个人，让他观察沃伦，拿着秒表给沃伦计时，会发现沃伦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地阅读。
如果你真想成功，真想取得别人无法取得的成就，要甘坐冷板凳，日复一日地阅读。
受嫉妒心理和以自我为中心倾向的唆使，很多人为了赚钱不惜突破底线。
先想明白什么是自己不想要的，自然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须自己配得上才行。
老师水平不行，学生很难学好。
我觉得在面对难题的时候，列一张清单非常有用。在单子上一列，所有问题一目了然，能把问题考虑得更周全，不会有什么遗漏。
我总是有意识地推翻自己的观点。我愿意放弃错误的旧观点、接受正确的新观点
公司如同军队一样，你有些想法，觉得公司应该改革，但没人愿意倾听你的高见。
在常规发展模式中，像我们这样的人得不到重用。
你们靠投资赚大钱，可能没那么容易了。竞争越来越激烈，对手和你们一样聪明，你们做投资会很难。这未必是什么坏事。也许你们不能学我们这样赚钱了，但你们可以学工程师那样赚钱，不也很好吗？
无效的市场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规模特别小，关注的人非常少，所以无效。
另一种无效的市场源于人们的疯狂。
以前我们的资金规模小，能实现比较高的收益率，现在资金规模大了，我们把预期收益率也降下来了。在伯克希尔股东会上，沃伦表示，他预计伯克希尔的投资组合每年能跑赢市场2%。
世界上总是有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许认识到这一点，我们能更珍惜自己的幸福生活。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是非常幸运的人。如果你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你可能投错胎了，你不应该来地球，应该去别的星球。
美国不可能一直是世界领袖。
据我所知，中国有两个股票市场，一个是A股，一个是港股。A股市场已经出现了严重高估的迹象，股票价格非常高，我对这个市场的股票没什么兴趣。
表面看，浦项钢铁是一家经营大宗商品的公司。实际上，它是一家高科技属性非常强的公司。
安迪·基尔帕特里克（Andy Kilpatrick）成了一个非常富有的人。他是怎么做到的呢？第一，他只做了一个决定，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第二，做出决定后，他毅然决然地付诸实际行动。
在我看来，很多人没有充分意识到先天因素的重要性。在正常环境中，很多东西取决于先天因素，早就已经注定了。
我们大多数人是普通人，一定要认清自己有哪些先天优势，有哪些先天劣势。一定要进入自己具有优势的领域，把自己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
文学作品中有句话说得好：“人是自身天赋的囚徒。”上天已经做出了安排，我们只能发挥自己的优势，尽力而为。
我更适应衰老了。我好比是一个从摩天大楼上纵身跃下的人，下落到第五层楼的时候，感觉还不错。
在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中，监管者可能被利益集团腐蚀。受官僚习气熏染，监管者可能失察失职。
证券交易委员会为什么没能及时将伯尼·麦道夫（Bernie Madoff）绳之以法？不是因为和麦道夫串通好了，也不是因为受到了政治干预，只是因为这个案子太难办了。有人早已向证券交易委员会举报了麦道夫，并且给出了证据，证券交易委员会却因为案子难办而一拖再拖。
在所有大型投行中，高盛保持了最高的道德水平和最大程度的清醒。
加州理工学院的大部分毕业生选择进入金融行业，而不是工程行业，这是社会的不幸。我能理解年轻人的选择，他们想像我一样富有。
“只要别人一开口说免费赚钱，千万别往下听。”我把这条芒格法则送给你们，这句话可以帮你们少受骗、少受损失。
99.9%的灾难来自高估资产和利润，而保守一些，把资产和利润低估一些，基本上不会惹什么麻烦。
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当他们创造出第一个奇迹时，我们可能不当回事。但是，当他们创造出第三个、第四个奇迹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比亚迪很了不起。
我相信电动汽车的时代必将到来。
有些人的想法很幼稚，他们觉得“我想要，我就要，因为我想要，你就得给我”。谁小时候都经历过这样的阶段，但是有些人大了以后还摆脱不了这种思维方式，实在很可悲。
赌博就是一种应该明令禁止的行为。如今，赌博却披上了衍生品的外衣，在投行的庇护下登堂入室。
我也相信，大乱之后必有大治。
中国曾经有过动乱，那是开历史倒车，但是，他们最后还是走出来了。他们怎么找到了新的出路呢？因为那条路走不通。
苏联占领民主德国后，最优秀的500万德国人通过各种渠道离开了，剩下较差的1700万德国人，在苏联的统治下生活了40年。
按照我的经验，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是不让问题出现。
大家记住这句话：“一分预防胜过十分治疗。”防患于未然很重要，一分预防胜过一万分治疗。
预防才是解决之道，可惜很多人不懂未雨绸缪。
伯克希尔受规模的限制，无法投资小公司，但是你不受这个限制。你又年轻又穷，你比我们有优势，你能找到更多的机会。尽管如此，我可不想变成你。 要是我能像你那么年轻，还有我这么多钱，那我很乐意。
我会努力挖掘所有存在信息不对称性的机会。我希望我能具有信息优势，掌握别人不知道的重要信息。研究杜邦、陶氏这样的大公司，很难获得信息优势。如果我管理小资金，我不会投资大盘股，和大资金对着干。
默克（Merck）和辉瑞（Pfizer）两家公司，谁研发的重磅药更有潜力？这样的问题不是小资金该琢磨的：第一，这样的问题很难；第二，你的对手是很多聪明人。
最重要的是，你们要明白，在资本主义世界中，要取得成功，一定要去竞争比较弱的地方。这就是我的秘诀，我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了。
总的来说，我还是认为，财险公司不是好生意，财险公司经常犯错，不值得投资。
接触房地产市场多年，我发现了一个规律。一个楼盘，盖不好盖，卖也不好卖，开发商总是很头疼。等这个楼盘住满了，那时候就不愁卖了，新出一个房源，往往有两三个买家抢着买。
生活中有一贤妻相伴，事业上有三两知己同行，一生足矣。
在我们的文化中，很多人希望上帝不存在，这样他们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中，我们只愿意与我们信任和欣赏的人在一起，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们能感受到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爱。
商业史上只有极少数公司能成功转型。
我们当年持有三家注定破产的子公司，竟然活了过来。我们的过人之处在于，我们有能力从薄弱的家底中挤出资金，投资到别的地方。
伯克希尔的成功是一个奇迹，但绝大多数被淘汰的公司只能像柯达一样消亡。
施乐拥有大量的发明，别人用它的发明赚了大钱，施乐自己却日薄西山了。比尔·盖茨专门研究过这个问题，他的结论是，当主业衰退时，绝大多数公司会走向破产。
你们想象不到，在我年轻的时候，通用汽车曾是何等的叱咤风云。全盛时期的通用汽车是美国市值最大、声望最高的公司，谁能想到它最后竟然亏了个一干二净？
在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历史上，其实我们自己只做成了一家新公司，也就是我们的再保险生意。
成就用不着多，有几个大的，已经很难得了。
在我这辈子见过的人里，其中有95%的人能有节制地饮酒，他们小酌怡情、适可而止。然而，另外5%的人酗酒无度，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
嫉妒心理有百害而无一利，我早已把嫉妒从我的头脑中驱逐了出去。
如果不是整个世界这么傻、这么冥顽不灵，我们不会这么有钱，你们在座的各位也不会这么有钱。你们在座的各位能成为富人，全是拜其他人的愚蠢所赐。
股东：请问如何才能克服嫉妒心理？ 别人比你强，你毫不在乎，这样就可以了。
美国的医疗开支太庞大了，严重拖累了我们在世界上的竞争力。另外，在现行医保制度下，老年人的每项治疗费用均可报销，容易造成过度治疗，不但浪费大量资金，而且增加了老年人的死亡率。
股东：长期以来，美国人的生活水平一直在提高，您觉得我们的生活水平能继续提高吗？ 我觉得会越来越难。
在全球贸易自由化的大潮中，美国的制造业由于薪酬过高、缺乏竞争力而受到了冲击，一部分美国人的生活水平随之受到影响。
在一个社会中，不同群体的起起伏伏很正常，有往上走的，也有往下滑的。政客们经常挑唆日子越过越差的群体，利用他们的不满情绪，为自己牟利。
名声好能赚大钱，这道理多简单，很多人却只知道用卑劣的手段赚钱。
商业竞争总是很激烈，总是有新的竞争对手向你发起挑战。
《华尔街日报》是一份主流报纸，而且编辑质量很高，我读起来觉得很好。
有一种人，智商高达190，但是他们以为自己的智商有250。这种人，我最怕了，马斯克有点类似这种人。
芒格家族的绝大部分财富投在了三个地方：伯克希尔·哈撒韦、开市客以及一只亚洲的基金。
我还有个习惯，好解决的事，我马上就办，否则事情越积越多。有的人拖拖拉拉，被一大堆事压着，什么都做不成。
兴趣是成功的关键。
以日本为例，它用尽了凯恩斯主义的所有手段，为了刺激经济，疯狂地印钱，25年了，仍然没有走出经济停滞的泥潭。这种现象超出了全世界所有经济学家的认知。
日本的经济崛起，靠的是出口。但是，亚洲的其他国家也想解决温饱问题，它们从落后的农业国发展成了先进的工业国，把日本比下去了。面对韩国、中国这两个强劲的对手，日本当然衰落了。
幸运的秘诀不是雄心壮志，而是降低预期。特别是在寻找另一半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对你预期比较低的。
如何避免被科技进步淘汰？我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们只能远离容易被科技淘汰的公司。
在服务行业，只有全力以赴，为客户消除所有痛点，才能超越竞争对手。
比尔·盖茨讲过，当颠覆性的新技术出现时，总会有一些公司被无情地淘汰。
在我见过的所有的聪明人之中，没一个不大量阅读的。
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从来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我不愿意做的锻炼，从来不做。
股东：您能很好地应对失败、沮丧和不满，请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遇到的少啊，就这么简单。
只和自己信任的人交往，不值得信任的人，离他们远远的。
很多人不靠谱，是害人精，有智慧的人远离害人精。
在资本主义社会，很多大机构看起来冠冕堂皇，实则是披着伪装的赌场。
有很多医生只顾赚钱，不管病人的死活。在加州的雷丁市（Redding），有两位医生赚了不少黑心钱。病人的心脏不太舒服，找他们看病，他们总是吓唬病人，让他们做开胸手术。
在他们看来，你的心脏是正常的，那你活不了多长时间。做个心脏支架手术，换成不锈钢合金、碳纳米纤维材料的，你才能活得更久。
这两位医生给很多正常人做了开胸手术。他们的手术成功率非常高。给不需要做开胸手术的病人开刀，成功率能不高吗？
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喝一杯咖啡五美分，吃一顿自助餐25美分，买一辆全新的汽车600美元。
受人性的影响，将来货币不但会继续贬值，而且贬值的速度还会加快。
在未来50年里，我们未必能有过去50年那么好的运气，我们很有可能会遭遇更多的灾祸。
所有成功的文明一定要具备完善的社会安全网。
韩国从零开始创建了汽车制造业。在十几年的时间里，韩国人每周工作84个小时，而且不算加班。韩国的工人拼命工作，韩国的孩子努力学习。小学生下午放学后回到家中，在虎妈的监督之下，跟随家教继续学习整整四个小时。输给这样的国家，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在电视广告中，我们看到的是赌徒赢钱后龇牙咧嘴的笑脸，还有比这更虚假的广告吗？真实的赌徒，为了回本而孤注一掷，露出的是狰狞扭曲的表情。
中国学的不是新加坡的治国模式，而是它发展经济的方式。
在我那个年代，通过投资获得成功非常简单。在那个年代，投资好做，股票可以实现年均10%的税前收益率。只要头脑清醒，有自制力，量入为出，把钱攒起来做投资，基本都能做得很好。在过去，只要一直攒钱投资，时间久了，自然会变富。
我认为，将来股市的真实收益率达不到10%。事实也早已证明，现在投资股市，很难实现高于10%的收益率。你们来晚了，现在你们投资大盘股，根本赚不了多少钱。既然根本赚不着钱，也许还是别瞎忙活了比较好。
我并不比别人聪明多少，只是在少犯傻这方面，我比别人做得稍微好一些。别人都想着怎么才能更精，我只求不犯傻。一个是不犯傻，另一个是活得长，做到了这两点，你一定是人生赢家。
我想告诉你们年轻人，在未来50年里，没有大灾大难是不太可能的。
在过去的美国，即使是没受过教育的人，只要肯卖力气，同样能出人头地。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白热化的市场竞争中，哪怕再强的公司，稍一打盹，就会被对手赶超。这就是现代资本主义市场的残酷性，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汽车制造业的生意很难做，竞争太激烈了。
没有政策扶持，电动汽车很难推广。
大卫·斯文森领导的耶鲁捐赠基金能取得成功，是因为他选中了最优秀的杠杆收购基金，所以获得了丰厚的收益。
耶鲁、哈佛的捐赠基金取得了更高的收益率，因为他们的管理者很精明，他们选中
了成功的杠杆收购基金。
别人成功的路看起来容易，自己走起来就知道有多难了。
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急着发大财。急着赚钱，很可能适得其反。我觉得还是慢慢变富比较好。
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软件行业和其他行业没什么区别，都存在优胜劣汰。
可口可乐公司仍然是一家非常强大的公司，仍然能带来良好的投资收益，只不过不像过去“桶里射鱼”那么简单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婚姻是最好的选择。统计数据表明，结了婚的人寿命更长。按照微笑等生理学表现来衡量幸福，结了婚的人更幸福。生活很难，大多数人还是结婚更好一些。
我很欣赏亚洲文化中的家庭观念。儒家思想把家庭放在了非常重要的地位，我觉得这一点非常有道理。
我更看重的是家庭，而不是财富和地位。但是，我也痛恨贫穷和卑微。
在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属于他自己的那两三个好机会。关键在于，当机会到来时，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
在伯克希尔早期，我们能找到很多值得投资的中小型股票，我们通过保险公司的浮存金做投资，获得了丰厚的收益。
中国下决心治理空气污染问题，必然会从政策层面鼓励发展电动汽车。
为了维持生计，你必须专攻某个领域。大多数人是凭借一技之长，解决了谋生的问题。
我们应该先靠专业化思维解决生计问题，然后再凭借跨学科思维正确地认识现实。
持之以恒地追求智慧，持之以恒地等待时机，我们应该为之付出一生的努力。你们也可以把这两点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
在一生之中，大多数人不可能遇到五个值得追求的终身伴侣。还五个呢，大多数人连一个都找不到。 那怎么办？凑合着过吧。
银行这个生意，想自欺欺人很容易，银行虚增利润，轻而易举。银行股是高风险类型的投资，普通投资者最好不要轻易尝试。如果对银行业缺乏深入的了解，最好还是不碰银行股为妙。
很多毛病，沾上了没有好下场。这些毛病，我躲得远远的。都什么毛病呢？动不动就发火、天天抱怨个没完、总是嫉妒别人。沾上了这些毛病，重到一定程度，基本就无可救药了。
还有一个毛病是自哀自怜。如果你得了癌症，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什么也别抱怨，振作起来。抱怨没有用，你抱怨，癌症就消失了？
埃克森和雪佛龙（Chevron）等公司给投资者带来了丰厚的长期收益，因为原油价格的上涨速度超过了它们的产量下跌速度。产量越来越低，利润却越来越高
中东地区的国家，它们拥有丰富的石油资源，但是它们的经济却发展不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怎么预测大宗商品的涨跌，也没在大宗商品波动上赚过钱。
金融领域的一幕幕乱象不断涌现，我们的金融行业陷入了畸形发展。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基本无力改变现状。
在巨大的金钱面前，人性禁不住诱惑。
汽车行业绝对是一个标准的普通商品行业，生意特别难做，竞争特别激烈。汽车厂商的日子没比过去强多少。将来，汽车市场甚至可能萎缩。
在过去，人们有钱了，第一件事是先买几辆好车。如今，这种文化已经逐渐衰退了。
我们面临的不是社会不平等的问题，而是不义之财的问题。很多人发了不义之财，尤其是在金融领域。
在我当律师的时候，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律师这一行，把自己手头的案子做好了，不愁没生意”。
我这辈子总是和擅长延迟满足的人打交道。这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延迟满足，一直把满足延迟到生命的尽头，一辈子都不去享受。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像我们一样延迟满足，你一定会成为有钱人，而且死的时候也非常有钱。
富国银行出了点岔子。归根结底，是富国银行的管理策略出了问题。富国银行做交叉销售“走火入魔”了，它制定了过高的销售指标。迫于完成指标的压力，很多员工在造假和欺诈的道路上越陷越深、越走越远。
我喜欢研究各学科的知识，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路子不合适。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追求专精，有一技之长傍身才是正道。话说回来，专精固然要紧，广博也不可或缺。
市场就是如此，社会就是如此，专业化是大多数人的出路。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生中做的最有意义的事，莫过于组建家庭、养儿育女。
基金经理管理的资金量越大，他们实现的收益率越低。
在生活的竞争中，大多数人做不到摒弃错误的想法，如果你能做到，那你就拥有了巨大的优势。很多人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他们总是喜欢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观点。错误的想法，你说得越多，信得越深。
贴是农场主的重要收入来源，政府通过补贴保护农场主。随着土地日益集中到少数农场主手里，领着补贴的农场主越来越富裕。农场主已经富得流油了，政府还给他们发补贴，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有人脑子进水了，用玉米生产乙醇。用玉米制造汽油，这脑子里得进多少水啊？他们怎么不相信从20层的高楼跳下去能起飞呢？究其根源，还是政治在作祟，政治中的愚蠢无药可救。
我的太姥爷是第一批到达艾奥瓦州的人之一，他参加过黑鹰战争（The Black Hawk War）。经过一辈子的打拼，他成为小镇上最富有的人，他拥有大片土地，还开了一家银行。
我的太姥爷只是做对了几件事而已。人这一生就是这样，不可能有一百万个好机会等着你。
当时，我为合伙人管理资金，我管理的合伙基金在一年之内跌了50%，市场跌了40%左右。当时发生了大概三十年一遇的经济衰退，占据垄断地位的报业公司都跌到了三四倍的市盈率。
下跌50%的情况，单单在我持有的伯克希尔股票上，就出现过三次。
别琢磨如何躲过大跌。该来的，总会来。没来的话，只能说明你不够拼。
后来，投资越来越难做。以前，我们做投资轻而易举，现在根本没什么优势。
我更喜欢中国人的文化，印度人的文化像个泥潭一样，把印度拖累得无法发展。印度的种姓制度根深蒂固，印度的人口问题难以解决，印度还吸收了西方民主制度的糟粕。
中国人的问题是赌性太重，特别迷信运气。
很多中国人迷信思想很严重，赌博成瘾，这是中国人的一个弊病。
我在这一生中发现了一个道理，一起吃过苦、受过罪，一起打拼出一番天地，这样结成的友谊关系最亲密，这种情谊是无法在安定富足的好日子中建立起来的。
大多数报纸只能等死。死肯定是都要死的，区别只是早晚而已。《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能活下去，人们还是会在机场花五美元买一份《纽约时报》。少数几家报纸能活下来，但是整个报纸行业肯定是不行了。
王传福从中国银行贷款30万美元，创办了比亚迪公司。这笔贷款是他的表哥帮他办下来的
王传福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建立了一家拥有25万多名员工的大型企业。深圳市政府、西藏自治区政府都给了比亚迪这家企业很大的帮助。
中国人做事的效率很高，说做就做，我喜欢这样的行事风格。
现在的竞争这么激烈，管理几十亿美元的资金，很难取得什么优势，更何况还有高昂的费用拖后腿，读再多的卖方报告都没用，再怎么努力都是做无用功。
你们学我们，很难取得我们当年的业绩。我们的投资方式、投资理念并没有过时，只是现在的投资环境不同了，难度加大了。
看到了这么多疯子、傻子，我更想努力思考、保持理智了，因为我不想变成他们那样。
犹太人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却仍然能笑对人生，真是令人赞叹。我非常欣赏犹太人。建议你们也像我一样，学习犹太人笑对苦难的人生态度。
有点幽默感，确实能让痛苦少一些。
我爷爷的原名是查尔斯·托马斯·芒格（Charles Thomas Munger）。在被任命为联邦法官
你奶奶92岁高龄了，非常有钱，晚辈尊重她，而不是盼着她早死。你奶奶非常了不起。
在寻找人生伴侣时，一定要找一个对你的期望值比较低的人。
美国现行的医保制度存在严重的漏洞，医疗支出的成本居高不下，甚至有大量骗保的情况。
在非洲大草原上，很多人死了以后，他们的尸体会被秃鹫、鬣狗、胡狼等食腐动物吞食。在美国，一个即将死亡的老年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如同非洲大草原上的一具尸体，也会立即引来一群“食肉动物”。
美国的哪家医院没有躺在透析病房中，永远也无法醒来的病人？他们会被透析到死。
石油不是那么好投资的。你看，在伯克希尔的历史上，基本没怎么投资过与石油相关的公司，投了一些，但非常少。
我是想告诉你们，有点灾难，用不着太悲观。天不会塌下来，灾难总会过去。我不是说我支持像德国那样，靠发动战争摆脱经济困境。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一个国家打了一场恶仗，整个国家都打垮了，货币几乎变成废纸，又遭遇了大萧条的侵袭，1939年，竟然又能坐上欧洲的头把交椅。这个例子，很励志。希望你们听了这个例子以后，能减少一些忧虑。
一个人，非常聪明，而且非常努力，在人少的地方挖掘投资机会，既有等待机会的耐心，又敢于在机会出现时下重注。这样的人，即使是在今天的投资环境中，如果管理小资金，仍然有可能实现非常高的收益率。
我快死了，你们还年轻呢。
著名消费品品牌还是非常有价值的，只是它们的竞争优势没有过去那么大了。
持有著名商标的公司，即使未来的日子不如过去了，也仍然能过得不错。但是，这些公司的投资者就不一样了，他们获得的收益可能会持续走低。
做保证金交易的危险在于，你向别人借钱买股票，股票跌到底部的时候，借钱给你的人很害怕，你无法追加保证金，人家就会直接给你平仓。
维克多·尼德霍夫（Victor Niederhoffer）穷的时候，渴望摆脱贫穷和平庸，渴望出人头地，拼一些无可厚非。已经那么有钱了，还铤而走险，搞到破产的地步，那就得不偿失了。
中国人的平均智商比其他国家的人略高一些
关键在于，你要有分辨能力，知道教授讲的东西，哪些对，哪些错。只有具备了这种能力，才算得上“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可惜，教授讲的经常是错的，尤其是在人文学科。
在美国大学里，人文学科“左倾”太严重了。
为什么李录做得风生水起？一方面，他算得上是中国版的沃伦·巴菲特；另一方面，他是在中国钓鱼。美国市场已经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人挤人，竞争白热化。中国市场则不同，在那里，仍然可以利用别人的愚蠢和懒惰，挖掘到非常值得投资的好机会。钓鱼的第一条规则是，在有鱼的地方钓鱼。钓鱼的第二条规则是，记住第一条规则。李录去了好钓鱼的地方，我们其他人却去了鳕鱼已经被钓光了的地方，还想钓上鳕鱼来。在竞争极其激烈的环境中，你再怎么努力都没用。
在投资领域，即使很小的机会，也有人在跟踪。
利基填平是很快的。一位在伦敦的基金经理都能去买非洲小银行的股票，你说赚钱的利基还能剩下多少？太难了。
在我们生活的现代世界中，有人专门拉别人下水，教别人频繁交易股票。在我看来，这和教唆年轻人吸食海洛因没什么两样
一个已经赚到钱的人，怎么可能以传授炒股技术为生？
赚钱的秘诀是节约支出，生活简朴。沃伦和我，我们年轻的时候没钱，我们省吃俭用，把钱攒下来做投资。
我们能成功，不是因为我们善于解决难题，而是因为我们善于远离难题。我们只是找简单的事做而已。
你问我如何实现理想化的高复利，我的建议是，降低你的预期。我觉得，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投资应该很难做。降低预期，让预期符合实际，这对你有好处，你不至于做傻事。
从史上最严重的那场大萧条到现在，不计算通货膨胀，投资股票指数的年收益率是10%。扣除通货膨胀的影响，还剩7%左右。
取得这个收益率的时机非常完美，恰好是在大萧条之后开始，并且经历了人类历史上最繁荣的时期。从现在开始做投资，实际收益率很可能只有3%或2%。未来人们投资的年收益率是5%，通货膨胀是3%，这样的情况完全可能出现。
过去赚钱容易，现在的环境变了，专业投资人士只能接受更低的收益率。这就好比人上了年纪，不可能和年轻时相比。
我想起了瑞克讲的一个笑话。有个爱尔兰人，经常偷东西、酗酒。他死之前，牧师让他谴责魔鬼。这个爱尔兰人说，我不谴责，我现在这个处境，我不应该给自己树敌。
美国的债务问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没人知道答案是什么，没人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我个人认为，民主国家寅吃卯粮，债务负担越来越重，将来一定会自食恶果。
我明白你为什么读斯多葛学派的东西，生活中需要坚忍的地方太多了。
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活得还很好，有个秘诀，我告诉你们：别把人性想得太好了。人性中有很多固有的缺陷和弱点。如果你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满肚子牢骚和怨气，最后只会适得其反，不但不能改变世界，还会坑了自己。世界上有很多事，我们无法改变，何必以卵击石？
我总结出了一条关于政客的规律，这是一条斯多葛学派式的规律。我总是让自己这么想：别看现在的政客很烂，将来的政客还不如他们呢。
我年轻的时候，加州的立法机构里充斥着不入流的保险经纪人和以权谋私的律师。赌场的老板、贩酒的商人，他们向立法机构中的议员行贿，请他们吃饭、喝酒、嫖娼。时过境迁，我们现在的立法机构不是过去的那个立法机构了，但我却十分怀念那些老骗子、游说者和娼妓。
等你们老了，你们就知道了，你们到时候会想，要是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和唐纳德·特朗普还活着就好了。
《穷查理宝典》的中文版在中国盗版泛滥，正版的销量是34万本左右。
我始终认为，改变不了的事，就不要太纠结了。牢骚满腹、怨天怨地是人生大忌。
软件行业是一个热门行业。在任何一所著名的理工科大学，最受欢迎的专业都是计算机科学。在风险投资领域，最炙手可热的投资总是与软件相关。
我觉得美国的政治简直是一团乱麻，四处都在拉仇恨，左右两派斗得难解难分。
也许这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在现代经济体系中，老的护城河难免遭到淘汰。
“漂亮五十”是摩根银行等大机构炒起来的。“漂亮五十”最疯狂的时候，其中有一家公司是生产家庭缝纫图案的，它的市盈率达到了50倍。
在我看来，面对25年的经济停滞，日本人表现出了非凡的能力和顽强的意志。
99%的人始终是处于底层的99%，这就是现实。
现在的世界完全变了。假如让我在你们这个世界从头来过，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得如何。我觉得，与我年轻时相比，现在要出人头地，真是难多了。
我只能给你们这样一条建议：把自己的预期降低，为了自己小小的愿望而努力，你会过得更幸福。
大多数人，再怎么努力，也仍然是普通人，这就是现实。看看我们身边的人，有几个人能看清这个现实，能做到知足常乐？
如果你有些延迟满足的天分，而且你能培养这个天分，你已经走在了通往成功和幸福的路上。
想要什么，就立刻要得到，这样的人不但一事无成，还可能坠入深渊。
书在我这一生中太重要了。我年轻的时候读书，不是像现在这样随便翻翻。我那时候读的书少，但是比现在读得精，主要是我现在眼神不好了。
负利率让我很担心。起初，政府当局确实没别的路可走。当年，受政治因素影响，大规模的刺激政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实施。面对危机，政府别无选择，只能开动印钞机，降低利率。
现在我很担心，这招灵了一次，人们会对它产生一种依赖心理。政府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人性一贯如此。我很担心，但我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超低的利率，甚至长期的负利率，想到这些，我就觉得不安。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长寿的，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
谁都想做人上人，可惜，不管人们怎么拼搏，不管人们多么成功，处于社会底层的90%始终都由所有人中的90%组成。
一个文明社会要健康发展，需要的是有效的激励机制。乔治·桑说得很有道理。别以为贫穷女神只能让我们受罪，她也有好的一面。
一位著名的英国政治家讲过，政治是拉仇恨的艺术。
制度的漏洞给了医生和医院可乘之机。在很多医生和医院的眼里，赚钱是第一位的。
李光耀接手的新加坡是个烂摊子。他需要建立一支军队，但没人愿意帮他。全世界只有一个国家伸出了援手，这个国家是以色列。
李光耀很为难，他想，我们的邻国与以色列不睦，我哪敢接受以色列的军事援助啊！
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办法。他接受了以色列的帮助。以色列军事顾问来了，李光耀对外宣称，他们是墨西哥人。
在当前的环境中，股市处于高位，房地产的很多领域价格也很高，手里有闲置资金，很难找到合适的投资。
投机是市场经济中的一部分，市场经济中出现投机热很正常。
在股市里，很多人就是来赌博的。
罗宾汉的交易不是免费的。罗宾汉出售客户的指令流，它把自己包装成免费的，实际上客户可能要付出很高的代价。罗宾汉的宣传口号很龌龊、很卑劣。
利率这么低，我更愿意以较高的市盈率持有股票。大家都如此。
沃伦和我更善于投资成熟的行业
我从来没买过一股通用电气，我不喜欢通用电气的文化。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文明是最好的、自己的国家是最好的，这再自然不过了。
包括亚当·斯密在内的很多人认为，必须实行言论自由，才能实现经济繁荣。
当年的中国陷入了极端贫困的深渊，重症需下猛药，中国必须建立强有力的中央政府，才能从困境中走出来。所以我认为，中国走的道路应该是适合中国的。
马云，他太自大了。他教训中国政府，指责政府的政策有错。中国有中国的制度，在中国的制度之下，马云说的话很不得体。
美国政府制定的政策不是存心想让富人更富。我们遇到了困境，美国政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救整个经济。总的来说，美国政
府尽了最大努力，做出了行之有效的决策。美国政府不是存心想让富人更富，而是为了挽救整个文明，富人更富了只是偶然的一个结果。
在一个成长的经济体中，必须要存在贫穷，它才能走出贫穷。人为地、过度地减少贫穷，只能适得其反。
房地产本来就是个很难做的行业。近年来，房地产行业中的一些细分领域，日子特别不好过。现在写字楼遇冷，商业地产不景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公寓还好一些。
我自己持有一些公寓。公寓的收益还可以，但得有好物业帮你管理，好物业很难找。
疫情改变了人们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疫情结束之后，我估计，出差和旅行的人会减少，用Zoom开会的人会增多。疫情结束之后，我们不可能完全回到过去，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石油和天然气行业将长期存在。即使交通行业中使用的碳氢化合物大量减少，油气行业仍将长期存在。碳氢化合物是重要的化工原料。
我觉得，大多数人，平平凡凡过一生，幸福的多少是命中注定的。
婚姻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明智的挑选伴侣大有裨益。
我还活着，是因为我运气好，偶然得到了长寿的基因。
想过得幸福很简单。要想幸福，第一条，降低自己的预期。这一点是你自己能掌控的。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预期，注定一生痛苦。
另外，身处逆境的时候，你要有一股咬紧牙关、埋头苦干的拼劲。怨天尤人、牢骚不断，只能越来越苦、越来越难。
我们之所以拿出一部分资金去中国投资，是因为与美国的投资机会相比，中国的投资机会更好，我们能以更便宜的价格买入，获得更高的公司价值。去中国投资的，不只是我们。美国最优秀的风投公司红杉，也投资了中国。
只要是投资有价证券，必然可能出现下跌的风险，不但赚不到钱，还会亏钱。持有货币，货币在贬值，购买力不断下降。权衡取舍，我们选择避免货币贬值的风险，承受有价证券下跌的风险。
我们投资中国的公司，原因很简单。我们能买到更多的价值。我们投资的中国公司，价格更便宜，但竞争力更强。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投资中国。
就阿里巴巴这家公司来说，阿里巴巴的护城河没有苹果和Alphabet那么深。阿里巴巴虽然是一家规模很大的互联网零售商，但是互联网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价值投资永不过时。以较低的价格，买入较高的价值，这是投资的本质。
如今各国纷纷开动印钞机，无论是日本、美国，还是欧洲，开闸放水的规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日本不但回购了大量国债，还通过央行回购了大量股票。
日本的印钞规模非常夸张，但是日本却没有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
像美国这样的多民族、多种族国家，治理起来难度更大。日本是一个单一民族国家，民众有强烈的民族自豪感，他们在困难面前会有更好的表现。
那些过去滥发货币的国家，最后没什么好下场。也许我们离遭报应不远了，也许我们还能挺很长时间，但愿我们能平安无事。
开动印钞机的做法太有诱惑力了，印钞机一开，背负的债务轻松就还上了，手里的钱还变多了。对于立法者来说，这样简单的解决办法有很大的诱惑力。
有时候，没什么好的选择，眼前的选择一个比一个差，不得已，只能从中选一个不是那么差的。这种不得已的情况，在生活中经常出现。
现在的小公司，生意没以前那么好做了。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管理者经营自己的财产，管理效率会非常高；管理者给别人打工，例如，像国有企业那样，管理效率会很低。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现实。
在立法机构中，头脑清醒的中间派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我年轻的时候，如果你问我，那时候的百货商店将来会怎样，那时候的报业集团会怎样，我绝对想不到它们会走向破产。70年、80年、90年之后的事，不是那么好预测的。
通用汽车把股东的钱亏光了，柯达把股东的钱亏光了。当年它们如日中天的时候，谁能想到啊？每次发生科技变革，总会有一大批公司遭到淘汰。未来会怎样，没法预
测。
伯克希尔持有大量现金，不是因为伯克希尔预测市场会跌，想等到下跌以后再出手。伯克希尔持有大量现金，只是因为没找到值得买的好机会。
你怎么投资，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的能力大小。
如果你觉得现在的投资很难做，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好，那就对了。“难”是人生的常态。你觉得难的话，说明你的脑子是清醒的，投资当然难了。和我们这代人相比，现在的年轻人，太难了。现在的年轻人，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获得财富，必须比我们那时候付出远远更多的努力。
现在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他们将来未必能像我们这代人一样，拥有那么好的投资机会。他们做投资不可能像我们那时候那么容易了。
与过去生活很苦的时候相比，人们反而更不幸福了。其实，原因很简单。驱动世界发展的，不是贪婪，而是嫉妒。
人们都盼着有朝一日能实现高消费，能在别人面前炫富。人们的欲望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动力。
欲望的满足无法带来幸福。但是，人们对欲望的追求，确实推动着文明的发展和进步。
人们的欲望越多，失落感也越强。
哈佛大学的史蒂文·平克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学者。他告诉我们，人们各方面的生活水平比
过去好了很多，但是人们普遍觉得，社会越来越不公平了。生活越来越好，人们的幸福感却越来越低。现实就是这么矛盾。
别人问我怎么才能幸福？我总是回答说，降低你的预期，也就是让你的预期更符合现实。
在这个世界中，有很多好人。多结交好人，多和好人来往，不好的人，离他们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