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赋格
在你这一切悲痛之上:没有第二个天空。
无人再用泥土和黏土捏出我们,无人给我们的尘土驱魔。无人。
一切中那最光明的,焚烧我黄昏爱人的头发:我给她送去用最轻的木材做的棺材。
你当对那异邦人说:瞧,我曾和她们睡觉!
你母亲的灵魂在前方盘旋。你母亲的灵魂领航绕过黑夜,越过重重暗礁。你母亲的灵魂在船头驱赶鲨鱼。
你睁开你的眼睛——我看见我的黑暗活着。我看透它一直看到底:在那里它也是我的,而且活着。
那是渡轮吗?在过海时醒来?会是谁的光在我脚跟照耀迎接一个摆渡人出现?
我们读过的那句关于进入深度的话。自那以后,很多年、很多话过去了。我们还是那样。
你知道,空间无穷尽,你知道,你不需要飞,你知道,你眼睛里所铭刻的深化了我们的深度。
在你这一切悲痛之上:没有第二个天空。
无人再用泥土和黏土捏出我们,无人给我们的尘土驱魔。无人。
赞美你的名字,无人。为了你我们将开花。朝着你。
为了这个人伸开你那两根伤残的手指,作出永健永全的祝福。为了这个人。
站立,在空气中一道伤疤的阴影里。
黑如记忆的伤口,眼睛挖寻你在这块被心之牙咬亮的弹丸之地,依旧是我们的床的王室之地
在种子的意义上大海在你最深处用星光照出你,永远地。命名总有结束的时候,我把命运投到你身上。
有一次我听见他,他正在洗世界,看不见,彻夜,真实。
你是我的死亡:当一切脱我而去,你是我能够抱住的。
曾经,死亡需求很大,你藏到我体内。
你的脸悄悄地羞怯当我内部,突然有灯盏般的亮光,就在那最痛苦者说永不之处。
在这个将被结结巴巴重复一遍的世界,我将是一个客人,一个从墙上滴淌而下再被伤口舔起的名字。
来,用你自己使世界发生意义,来,让我倾尽我所有充满你。我和你融为一体来捕获我们,即便是现在。
不要夹在不同世界之间写你自己,要起来反抗多重意义,信任泪痕并学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