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的怪圈
本杰明·格雷厄姆(Benjamin Graham)被问及如何成为一个成功的投资者时,他回答说:“人们不需要非凡的洞察力或智慧,最需要的是采取简单的原则,并坚持遵守这些原则。”
1980年1月,当黄金价格达到每盎司850美元的历史新高时,美国财政部长威廉·米勒(G. William Miller)宣布:“现在似乎不是抛售黄金的合适时机。”孰料第二天,金价下跌17%。在接下来的5年里,黄金贬值了2/3。
据基金经理戴维·德雷曼(David Dreman)说,过去30年来,分析师对公司下一季度盈利的评估平均误差率达到了41%。
沃尔福德说,大脑的左半球似乎有一个模块,驱使人类不断地寻找模式,寻找因果关系,即使模式不存在也不甘放弃。
人类进化为高级物种“智人”至今还不到20万年,而且从那时起,人类的大脑几乎没有发育。
借用伯顿·马尔基尔(Burton Malkiel)的著作《漫步华尔街》(A Random Walk Down Wall Street)中流行的一句话来说,“一只蒙住眼睛的黑猩猩向《华尔街日报》上的股票目录投掷飞镖,在任何一年内都有50%的概率击败市场。在三年的时间里,这只蒙着眼的黑猩猩依然有12.5%的概率超过市场平均业绩”。
佛罗里达大学金融学教授杰伊·里特(Jay Ritter)定期在他的网站上更新首次公开发行的股票的长期平均表现。里特的权威数据显示,自1970年以来,按照每5年作为一个时间段来计算,首次公开发行股票的表现平均每年比那些存在时间较久的公司至少低2.2个百分点。
1997年,基金经理戴维·莱茵韦伯(David Leinweber)想知道哪些数据最能预测1981年至1993年美国股市的表现。他从数千个可以获取的公开数据中进行筛选,最终找到了一个能够“预测”美国股市回报率为75%的数据,即孟加拉国每年的黄油产量。
相关关系不等于因果关系,大多数市场预测都是基于巧合模式。
正如心理学家谢利·泰勒和乔纳森·布朗(Jonathon Brown)所言:“心理健康的人似乎具有一种令人羡慕的能力,即能够扭曲现实,从而增强自尊……促进以乐观主义的方式展望未来。”
威斯康星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想象你能控制一个局面,即使局面完全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也能减少大脑中处理疼痛、焦虑和冲突的神经活动。控制错觉有助于抑制大脑的痛苦网络,从而创造实实在在的安慰感。
1972年,斯德哥尔摩的一项研究发现,在预测股价方面,专家(如银行家、股市分析师和金融研究人员)的表现并不比大学生好,在某些情况下甚至略逊于大学生。
沃伦·巴菲特曾经写过一句非常正确的话:“对大多数人来说,在投资中重要的不是自己知道多少,而是务实地确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投资者只要避免犯大错就好了,并不需要做什么正确的事情。”
焦虑的人比情绪平静的人更喜欢安全的赌搏。焦虑往往使我们感到不确定,所以我们回避额外的风险。
与上半年收益率高于市场平均水平的基金相比,上半年收益率低于市场平均水平的基金在下半年的波动性要高出11%。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上半年表现落后的基金经理更倾向于买入风险较高的股票,以期在年底挽救业绩。
从历史上看,美国股市在一年之内跌去1/3价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2%。
平均而言,所谓“价值型”公司的收益波动性是“成长型”公司的2倍以上。
在较长时期内,“成长型”股票和最受分析师欢迎的股票带来的回报率往往低于被低估的“价值型”股票。
在对400多家美国主要公司进行的一项调查中,78%的高级财务经理表示,他们愿意损害公司的长期价值,以防止公司利润在短期内出现下滑。
越来越多勇敢的公司拒绝给出任何盈利指南,其中包括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花旗集团、可口可乐、谷歌、互动公司(InterActive Corp.)、美泰公司(Mattel)、前进保险公司(Progressive Corp.)和西尔斯百货(Sears)。这些公司没有浪费宝贵的精力去让自己的业绩在短期内满足市场预期,而是把重点放在提高长期业绩上。
一项对800名净资产至少为50万美元的人进行的调查发现,19%的人同意这一说法,即“我在生活中经常担心的问题是怎样把钱赚够”。但在身价至少1000万美元的富豪中,33%的人有这种感觉。
不要觉得自己需要买入一个跟自己所学“专业”或所在“行业”相关的基金。你的职业生涯已经依赖于这个行业,所以,你的钱应该放在其他地方,以便分散风险。
投资获利者的神经活动与吸食可卡因或吗啡成瘾者的神经活动没有区别。
大脑经过连续两次类似的刺激之后,比如股票价格连续两次上涨1美分,就会不知不觉地期望重复第三次,而且这种期望是无法控制的。
大脑对预期获利与真正获利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金钱买不到幸福。
利伯曼说:“思考让你疲惫不堪,所以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反思系统倾向于什么事都不做。”
关注股价变动情况的投资者交易过频,试图从中短期波动中套利,而那些关注总体股价水平的投资者则更愿意长期持有。
本杰明·格雷厄姆(Benjamin Graham)被问及如何成为一个成功的投资者时,他回答说:“人们不需要非凡的洞察力或智慧,最需要的是采取简单的原则,并坚持遵守这些原则。”
些国家队在世界杯淘汰赛中失利的国家,其股市在失利后第二天的平均表现比全球股指低0.4个百分点。
股票就像天气一样,几乎不间断地、毫无预警地变来变去。企业就像气候一样,其价值变化更加缓慢且可预测。从短期来看,天气引起我们的关注,且似乎决定了环境,但从长期来看,真正重要的是气候。
巴菲特曾说:“我总是喜欢在不知道价格的情况下研究投资,因为如果你看到了价格,它就会自动对你产生一些影响。”
一旦你对一家公司产生了兴趣,一个好办法就是最好先不去查看它的股价,而是花两周时间去研究一下这个公司。在两周时间结束时,忽略股票价格,只关注企业价值本身,做出自己的评估。
想象美餐比真正去吃更令人兴奋。人们对金钱的感受也是如此。套用一句老话,期待比得到更好。
华尔街最古老的格言之一是:“在谣言中买进,在消息中卖出。”
投资者期待已久的好消息一出来,兴奋感就消失了。由此产生的情感真空几乎立即被一种痛苦的意识所填满,即未来不会像过去那样令人兴奋。
大脑更擅长问“奖励有多大”,而不是问“获得奖励的可能性多大”。因此,无论获得收益的可能性有多低,潜在的收益越大,你越感到贪婪。
在华尔街,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任何事情都是不确定的。
金钱动机要么根本不起作用,要么像兴奋剂一样起到麻醉作用。——英国诗人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e)
今天的市场预测者有时能准确预测未来,但这只是靠运气。
每年12月,《商业周刊》都会对华尔街的主要投资策略进行调查,以便预测来年股市的走势。10年间,这些专家预测的平均偏差达到16%。
1982年8月13日(星期五),《华尔街日报》和《纽约时报》援引一位又一位分析师和交易员那些无不散布着阴郁和厄运的言论,比如“需要用抛售高潮结束熊市”“投资者进退两难”“市场彻底陷入恐慌性抛售”。然而,就在那一天,几十年来最大的牛市开始了,直到牛市开始很长时间之后,大多数专家仍然固执地看跌。
1980年1月,当黄金价格达到每盎司850美元的历史新高时,美国财政部长威廉·米勒(G. William Miller)宣布:“现在似乎不是抛售黄金的合适时机。”孰料第二天,金价下跌17%。在接下来的5年里,黄金贬值了2/3。
据基金经理戴维·德雷曼(David Dreman)说,过去30年来,分析师对公司下一季度盈利的评估平均误差率达到了41%。
首先,有人通过预测赚了很多钱;其次,他们不会告诉你他们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预测有多准确;最后,如果你基于这些预测进行投资,你可能只会感到遗憾,因为就指引未来而言,这些预测并不比古巴比伦那些巴鲁的喃喃自语高明到哪里去。
无论你多么仔细地研究一项投资,它都可能因为你从未预料到的原因而下跌,比如新产品失败、首席执行官离职、利率上升、政府监管政策变革、战争或恐怖主义袭击。这些意外因素不具有可预测性,谁也无法预测。
如果老鼠或鸽子知道股市是什么,它们可能比大多数人更适合做投资者。这是因为啮齿类动物和鸟类似乎只会在自身能力范围之内识别模式,在随机事件面前表现出一种自然的谦逊。然而,人类则不是如此。
与其他动物不同的是,人类相信自己足够聪明,能够预测未来,即使我们被明确告知未来是不可预测的。
沃尔福德说,大脑的左半球似乎有一个模块,驱使人类不断地寻找模式,寻找因果关系,即使模式不存在也不甘放弃。
对投资者来说,听信偶然走运而预测准确的专家的话,最终必然会遭遇不幸的结局。
正如伯克利大学的经济学家马修·拉宾(Matthew Rabin)所指出的那样,CNBC上的几句准确的预测就能让分析师看起来像个天才,因为观众没有切合实际的方法来对分析师之前的预测记录进行全面调查(这些记录很可能是平庸的)。
大脑会迅速得出结论。几乎任何事情,无论是股价上涨或下跌,还是基金回报率或高或低,只要连续出现过两次,大脑都会预测它会出现第三次。
大脑是无意识的。即使你认为自己完全在进行某种复杂的分析,你大脑中搜寻模式的机制也很可能会引导你找到一种更加符合本能的解决方案。
人类进化为高级物种“智人”至今还不到20万年,而且从那时起,人类的大脑几乎没有发育。
1997年,古人类学家在埃塞俄比亚发现了一个距今15.4万年的智人头骨。它曾经拥有的大脑体积约为1450立方厘米。这至少是大猩猩或黑猩猩大脑体积的3倍,但并不比今天普通人的大脑小。
如果你想象所有的原始人类历史都刻在一英里长的卷轴上,那么第一个证券交易所要到最后四英寸才能显示出来。
得到你预期的东西不会产生额外的多巴胺刺激。与预期相一致的奖励会让你的多巴胺神经元陷入一种稳定的状态。
意想不到的收获会“点燃”你的大脑。
蒙塔古解释说,如果没有多巴胺的激增,人类始祖可能蜷缩在洞穴里饿死,而现代投资者会把所有的钱都藏在床垫下。
把一个可卡因成瘾者的磁共振脑部扫描图像放在一个自认为即将赚钱的赌徒的扫描图像旁边,两幅图像中神经元的活动模式基本上是完全重叠的。
一旦你在连续几笔投资中获得了巨大的收益,你可能就会上瘾,只不过令你上瘾的物质不是酒精或可卡因,而是钱。
借用伯顿·马尔基尔(Burton Malkiel)的著作《漫步华尔街》(A Random Walk Down Wall Street)中流行的一句话来说,“一只蒙住眼睛的黑猩猩向《华尔街日报》上的股票目录投掷飞镖,在任何一年内都有50%的概率击败市场。在三年的时间里,这只蒙着眼的黑猩猩依然有12.5%的概率超过市场平均业绩”。
然而,投资者却觉得能够连续三年跑赢市场平均水平的基金经理一定是个选股天才。很多时候,投资者纷纷把钱委托给一个所谓的“天才”,结果却发现他跟一只黑猩猩没有区别。
一项针对数百名个人投资者的预测的调查发现,他们对未来6个月股市回报的预期,受到上周股市趋势影响的程度,是受到前几个月股市趋势影响程度的2倍以上。
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心理学教授埃里克·约翰逊(Eric Johnson)表示:“我们喜欢认为,当我们估算概率时,我们是在思考,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过程的很大一部分似乎是无意识地自动发生的。”
不仅要问决策正确时能赚多少,还要问如果决策错误会损失多少。
爱因斯坦警告说:“对权威的盲目信仰是真理最大的敌人。”
佛罗里达大学金融学教授杰伊·里特(Jay Ritter)定期在他的网站上更新首次公开发行的股票的长期平均表现。里特的权威数据显示,自1970年以来,按照每5年作为一个时间段来计算,首次公开发行股票的表现平均每年比那些存在时间较久的公司至少低2.2个百分点。
在10年的时间里,只有大约1/3的基金经理能跑赢市场。
正如华尔街的一句老话所说,永远不要被牛市冲昏头脑。
华尔街最古老的伎俩之一就是制作一张股票价格的图,然后在上面叠加第二张图,挥舞着它们,指出一幅图能够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预测另一幅图。
如果说有人找不到任何一个似乎可以预测金融市场未来的统计变量,那才算是真正的奇迹。毕竟,如果不以1953年作为计算的起点,也可以切换到1954年、1981年、1812年,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年份,你总能碰巧遇到一个符合预测的年份。
1997年,基金经理戴维·莱茵韦伯(David Leinweber)想知道哪些数据最能预测1981年至1993年美国股市的表现。他从数千个可以获取的公开数据中进行筛选,最终找到了一个能够“预测”美国股市回报率为75%的数据,即孟加拉国每年的黄油产量。
尽管莱茵韦伯的本意是用这个实验去讽刺市场上的所谓预测大师,但他的观点是严肃的:金融营销人员可以获取如此庞大的数据,可以对这些数据进行切割和分析,因此,他们可以证明任何事情。
相关关系不等于因果关系,大多数市场预测都是基于巧合模式。
当人们被次要任务分散精力时,比如试图回忆他们最近看到的一系列数字,那么他们更善于评估概率。中断思考可以让大脑避免忙于在数据中寻找虚假的模式,从而改善他们的股市业绩。
丹尼尔·卡尼曼警告说:“如果打算长期持有股票,那么不断地跟踪它们的变化是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主意。这是你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因为人们对短期损失非常敏感。如果你每天都数钱,你就会感到痛苦。”
根据《金钱》(Money)杂志的一项调查,22%的投资者表示自己每天都会查看自己投资的股票的价格,49%的人每周至少查看一次。
93%的人认为自己的驾驶水平高于平均水平。
正如心理学家谢利·泰勒和乔纳森·布朗(Jonathon Brown)所言:“心理健康的人似乎具有一种令人羡慕的能力,即能够扭曲现实,从而增强自尊……促进以乐观主义的方式展望未来。”
2001年,环球电讯公司(Global Crossing)的一名员工表示:“当你持有公司的大量股票时,就会希望努力工作,让公司繁荣起来,这样你才能发达起来。”
威斯康星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想象你能控制一个局面,即使局面完全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也能减少大脑中处理疼痛、焦虑和冲突的神经活动。控制错觉有助于抑制大脑的痛苦网络,从而创造实实在在的安慰感。
赌徒们在心里把钱分成不同的部分:他们开始时的本金(即“自己的钱”),以及在此基础上赚到的所有钱(即“赌场的钱”)。
尽管严格来说所有的钱都是一样的,但赌徒觉得失去“赌场的钱”比损失本金带来的伤害要小。正如拉塞尔所发现的那样,这种“赌场的钱效应”会促使你承担一系列不断升级的风险,直到彻底破产。
在美国,一家公司如果首次收购就获得了丰厚的回报,那么它在未来5年内继续收购一家或多家公司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但平均而言,这种连续收购行为最终会使其股价下跌2%。
对英国4000多宗公司收购案的研究表明,当一家公司的首次收购赢利时,它在未来的交易中更有可能亏损。
1972年,斯德哥尔摩的一项研究发现,在预测股价方面,专家(如银行家、股市分析师和金融研究人员)的表现并不比大学生好,在某些情况下甚至略逊于大学生。
在密歇根大学,较之于金融专业的研究生(包括一些曾做过金融分析师的学生),本科生在预测未来股价和企业盈利方面更准确一些,或者说偏差小一些。
在瑞典,两组人试图从两种股票中选择哪一种更好,并评估一下自己做出正确投资的概率。第一组是专业组,由平均拥有12年投资经验的基金经理、分析师和经纪人组成。第二组是业余组,由主修心理学的大学生组成。平均而言,业余组认为自己成功的概率为59%,而实际选对股票的概率是52%。专业组对自己的专业知识感到自豪,认为自己会在67%的时间里选到更好的股票,但实际准确率只有40%!
沃伦·巴菲特曾经写过一句非常正确的话:“对大多数人来说,在投资中重要的不是自己知道多少,而是务实地确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投资者只要避免犯大错就好了,并不需要做什么正确的事情。”
长期研究记忆的心理学家伊丽莎白·洛夫特斯(Elizabeth Loftus)已经证明,你对早期感觉的回忆很容易受到后来发生的事情的影响。如果你在事后记日记,你对最初动机的记忆可能会受到后来价格变化的影响。
焦虑的人比情绪平静的人更喜欢安全的赌搏。焦虑往往使我们感到不确定,所以我们回避额外的风险。
想法就像打哈欠一样是会传染的。
那些最无力承担失去少量财富的人,反而最容易因为孤注一掷而将自己置于高风险之中。
与上半年收益率高于市场平均水平的基金相比,上半年收益率低于市场平均水平的基金在下半年的波动性要高出11%。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上半年表现落后的基金经理更倾向于买入风险较高的股票,以期在年底挽救业绩。
在正常的年份里,鹿每年大约要导致130人死亡,这个数字是鳄鱼、熊、鲨鱼和蛇每年致死人数总和的7倍。
在大多数年份,战争造成的死亡人数比传统的谋杀要少,而自杀的人数几乎是被谋杀人数的2倍。
从历史上看,美国股市在一年之内跌去1/3价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2%。
对投资者而言,真正的风险不在于股市崩盘,而是通货膨胀。
对非理性的感觉做出过度反应,而对真正的风险视而不见,往往是投资者面临的最大风险之一。
如果没有恐惧带来的益处,大脑的分析部分就会不断试图挑战亏损概率,结果将是灾难性的。达马西奥说:“做出有利决定的过程不仅是合乎逻辑的,而且是情绪化的。”
平均而言,所谓“价值型”公司的收益波动性是“成长型”公司的2倍以上。
在较长时期内,“成长型”股票和最受分析师欢迎的股票带来的回报率往往低于被低估的“价值型”股票。
投资大众回避不确定性较高的股票,使得这些股票在短期内表现不佳,从而创造了价值洼地,这些低价股票反而长期跑赢大盘。
通常来讲,公司财报如果低于市场预期,那么结果即便不吓人,往往也会令人非常不悦。
2006年1月,瞻博网络公司(Juniper Networks Inc.)公布的季度每股收益仅仅比分析师的预期少了0.1美分,并宣布未来收益增幅将略有放缓,结果该公司股价几乎立即下跌了21%,市值蒸发了25亿美元。
一家公司的业绩连续超过华尔街预期的次数越多,那么,一旦没有达到分析师的预期,其股票最终遭受打击的程度就越严重。
如果一个公司的业绩连续3个季度超过华尔街预期,那么一旦低于预期,股价下跌幅度只有3.4%;但如果连续8个季度超过华尔街预期,那么一旦低于华尔街预期,其股价跌幅就高达7.9%。
“成长型”股票(多数投资者看重这类公司的利润不断增长)比波动较慢的“价值型”股票更容易受到“负面意外”的冲击。
在对400多家美国主要公司进行的一项调查中,78%的高级财务经理表示,他们愿意损害公司的长期价值,以防止公司利润在短期内出现下滑。
越来越多勇敢的公司拒绝给出任何盈利指南,其中包括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花旗集团、可口可乐、谷歌、互动公司(InterActive Corp.)、美泰公司(Mattel)、前进保险公司(Progressive Corp.)和西尔斯百货(Sears)。这些公司没有浪费宝贵的精力去让自己的业绩在短期内满足市场预期,而是把重点放在提高长期业绩上。
在以色列,专业的基金经理们平均持有下跌的股票55天,是持有上涨股票时间的2倍多。
针对一家折扣经纪公司8000个账户的45万多笔交易的研究发现,21.5%的客户竟然从未卖出过一只下跌的股票!
当卖掉房子会有所损失时,试图卖房的人会把房子留更长的时间,通常宁愿把房子从市场上撤回来,也不愿赔钱卖。
法国哲学家布莱斯·帕斯卡在他的著作中一语中的:“人类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一件事,即不知道如何在房间里保持安静。”
一项对800名净资产至少为50万美元的人进行的调查发现,19%的人同意这一说法,即“我在生活中经常担心的问题是怎样把钱赚够”。但在身价至少1000万美元的富豪中,33%的人有这种感觉。
富人里面,只有不到一半人觉得“随着我在生活中积累了更多的钱,我变得更快乐了”。
人类从逆境中恢复的速度比我们自己想象的要快得多。我们的身体具有行为科学家丹尼尔·吉尔伯特所说的“心理免疫系统”。因为我们总是想象自己对消极事件的反应永远不会消失,但其实我们自己的恢复能力让我们大吃一惊。另一方面,我们适应好事情的速度也会超过预期。
因脊髓损伤而瘫痪的病人中,92%的人说他们很高兴能活着,86%的人认为他们的生活质量不低于平均水平。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受伤后的第二年,1/4的脊髓损伤病人同意这一说法:“在很多方面,我的生活已经接近我的理想。”
对任何人来说,最大的幸福源泉之一就是家人和朋友的社会性支持,而当人们残疾时,这种关系反而能够得以深化。
当我们想象未来时,我们夸大了自己的情绪有多强烈,以及它们会持续多久。
萧伯纳写得很对: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
研究人员对数十人进行了时间跨度长达数十年的调查。这些人被问及童年有多快乐。30岁左右的人回头看,只有40%的人觉得自己的童年总体上是快乐的。到了60多岁,57%的人认为自己的童年大多是阳光灿烂的。到了70多岁,回忆往事时,83%的人觉得自己的童年总体上是快乐的。
即便恋爱过程中存在一些不悦,之后回忆往事时,这些不悦也会淡化,给往事的打分相对较高。
时间的流逝可以平息你对生活的不快,当你回首往事时,你会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更加满意。
那些自称拥有5个以上朋友的人比那些拥有5个以下朋友的人感到快乐的概率高出近50%。平均而言,独处带来的快乐微乎其微,以至大多数人宁愿和老板在一起,也不愿独处。
尸检结果显示,患有慢性抑郁症的人的左前额皮质的细胞通常会严重萎缩。
一项针对300多个城镇的7000多人进行的研究发现,总体而言,你所在社区中那些最富有的人挣的钱越多、你的邻居挣的钱越多,你对自己的生活可能越不满意。
在瑞士,研究人员针对数以千计的人进行了调研,问他们觉得多少收入才能满足所有需求。调查显示,收入每增加10%,人们就希望自己能再多挣4%。换句话讲,你拥有得越多,想要的就越多。
记者门肯(H. L. Mencken)曾经打趣说:“财富就是比你的连襟至少多100美元的收入。”
当丈夫赚的钱多于姐妹的丈夫时,女性更满意家庭的收入。此外,与那些收入多于父母的人相比,那些收入少于父母的人即使原本已经挺富裕了,感到快乐的可能性也比较低。
1976年,一项调查要求数千名大学新生给自己的快乐程度打分。近20年后,那些在快乐指数排名中名列前茅的人的平均收入比得分最低的人高出31%。
对近1000名荷兰老年人的调查发现,那些笑得更多、对未来充满期待、努力实现目标的人比那些不那么乐观的人死亡率低29%。性格外向对你的健康也有好处:外向的人血液中的糖化血红蛋白水平较低,这表明他们患糖尿病和相关疾病的风险较低。
大约50%的信用卡用户认为自己肯定每次都能全额还款,不会支付额外的利息,但大约75%的账户每个月都要支付利息!在申请信用卡的时候,人们不会被高利率所困扰,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分期偿还。
当被要求给自己的幸福度打分时,70岁左右的人比30岁左右的人打的分数高出10%以上!令人惊讶的事实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会变得更快乐,只是他们事先没有预料到,甚至可能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正在发生。
对美国、中国和澳大利亚的研究表明,看电视越多,人们越容易相信自己的幸福取决于他们买不起的东西,对生活也就越不满意。
正如沃伦·巴菲特的商业伙伴查理·芒格喜欢说的那样:“要得到你渴望的东西,最可靠的办法是让自己配得上它。”
不要觉得自己需要买入一个跟自己所学“专业”或所在“行业”相关的基金。你的职业生涯已经依赖于这个行业,所以,你的钱应该放在其他地方,以便分散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