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火山的最边缘
你的猫不爱,却真正了解你
当有人在冰冷的夜里独自离世,写诗是野蛮的
你知道,我并非自愿溺毙,只是少一支金针桨。
为着升往高处而纵身一跃——是的,那使我灼烫而冰冷的只是虚无。
主动失去一切的鼹鼠就再没什么可失去,无失明无失控,无痛,太阳
作为一个黄昏起床的人,烛火是她的太阳
我想了很多事情,想明白的很少,那又怎样
不明就里的人多幸福。我们谈论自由,仿佛它真的存在
找路的人固然众多,却也有人不以迷宫为恐怖。
在新奥尔良遍及世界的日落中,痛哭被认为是轻而易举的,并且实际上也是这样
那里有我所熟悉的一切绿桤树、纯净明朗的夜晚、糖霜做的船、爱,虽然我从未见过它们。
我是一个焦灼而无望的恋人,却由陌生人为我梳理青丝。
我不会拐过这座桥,不会在醒来时抚平你的嘴角,我不会和你谈论威尼斯
春天,我的眼睛化成一只鱼,我没有力气避免爱情
你的猫不爱,却真正了解你,它喜欢透过锁孔看你切削一只并不存在的柠檬
你的夜晚从未连起过两个白天,而你并不犯愁
这是一个噩梦,而且我们不会圆梦。——《古兰经》12:44
小姐姐,为你写诗是不可能的,当有人在冰冷的夜里独自离世,写诗是野蛮的
你知道,我并非自愿溺毙,只是少一支金针桨。
羡慕着纵身赴死,翩然成吻的灰夜,蛾翅尖的磷光
每种我不屑、不愿、不能倾诉的苦痛都将郁结成棕色、橄榄色、水银色的香料,在时光的圣水瓶里酝酿一种奇迹。
请相信我虽残缺,于你亦可如此坚定。
我醒来了,并且懂得了哀叹。只有一声呼唤,就是全部的救赎。
徒劳地生长指甲:心的磷质尖端,灵魂闪亮的赘物徒劳地相互爱慕,随即恨之入骨徒劳地借美德之名,用分享掩饰嫉妒
而那少数的不幸者还想燃尽自己以宝石硌瞎双眼,为着升往高处而纵身一跃——是的,那使我灼烫而冰冷的只是虚无。
为什么我生而为人,而没有生成那月光下自由咆哮、恣意汹涌的波涛?”
我大概是个扮成受虐控的虐待狂,深谙受虐使人温暖、多汁、流连人间,施虐却意味着孤寒、决绝、投身荒原
主动失去一切的鼹鼠就再没什么可失去,无失明无失控,无痛,太阳
从我开始酗酒,从我爬上高耸入云的蒸汽管,为电梯榨一桶葵花籽油那刻起,你就认出我了不是吗,一个容易感到恶心的废物
如果我靠岸,必在瞬间忘记你,如果沉船,就告诉你我爱你。
作为一个黄昏起床的人,烛火是她的太阳
比起爱你,其实我更爱雨后大象的气息和树的檀香,更爱月光下涉过溪流的熊,更爱摆动着触角轻挠黄昏的鼠曲草
我的灵魂那阵腼腆的风多年来我尝试用各种办法拯救她
我隐约作痛的四肢在塔楼一角舒开,被如约而至的月光滴满
一列火车正洞穿我的肋骨,我以为我能再见到它
一切宗教只有两个起源:星辰与梦境。
然后我就可以酣畅地死去,然后我就可以低声吟,然后我想要个松松的土冢再摆上七颗水嫩的心
我想了很多事情,想明白的很少,那又怎样
我为了克服一种暴力,去榆树下坐着,却濒临一场小死
不明就里的人多幸福。我们谈论自由,仿佛它真的存在
找路的人固然众多,却也有人不以迷宫为恐怖。
只是在今天,声音即意义,意义也不过是往昔生命中一次随机的爆破在今日产生的命定的回音。
海贝和滩涂已经把我硌成一座岛,我住在自己的身体里就是扎营在岛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