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球
关键不在认识谁,而在想认识谁。
克林顿,这位当年曾以在玫瑰花园和肯尼迪总统握过手为荣的儿童,现在已经长大并开始在政坛经营了。他不顾与他同船的那些未来同学的轻蔑和不满,把大量时间用在了贝克一伙人身上。
那天晚上,林登·约翰逊一共冲了四次澡。他四次披着浴巾,沿着大厅走到公用浴室,四次打开水龙头,涂上肥皂。第二天凌晨,他又早早起床,五次跑去刷牙,中间间隔只有五分钟。这位得克萨斯州的青年人,这样做有他自己的目的。饭店里还有75个和他一样的国会秘书。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认识他们,认识得越多越好。
这是约翰逊在华盛顿的首场“演出”,他展示了自己基本的政治手段。他向我们证明,向上爬就意味着结交人,两者事实上是一回事。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才渐渐明白,约翰逊所掌握的这套一对一的交往技巧——专家们称之为“零售政治”,在国会和其他各种组织中是多么有效。
林登·约翰逊之所以能掌握和行使权力,借助的不是电视聚光灯的炫目光芒,而是一对一交流时的个人风采。
事实上,任何行业都会有这样的场所,那些在岗位上不得不扮演各种角色的人们会到那里去放松,谈论一些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实际问题。
要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对方目前的处境上,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能力。“林登·约翰逊总是能够让你相信,你的问题不管在别人眼里多么微不足道,对林登·约翰逊来说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为了在一项法案上得到某位参议员的支持,约翰逊会花上好几天时间,仔细研究任何能想象到的、能说动别人的因素。一旦做好准备,他就会装做恰好遇上对方。对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击中了他。
不论是当时还是以后的岁月,约翰逊成功的秘密就在于他有一双珠宝商一样的眼睛,可以看穿别人的自我。
肯尼迪总统会给五六个人打电话,而约翰逊却会拿来19个人的名单,一个个打过去,”众议院助手克莱格·劳普先生回忆说。这样辛苦的“零售”最终得到了“红利”:肯尼迪,这个想大干一场的“批发商”在国会山处处受阻,而伟大的“零售商”却春风得意。
他知道博比(罗伯特·肯尼迪的昵称)喜欢每天在西克里山待得很晚,和一帮心气很高的朋友谈论重大的艺术和政治问题。所以,约翰逊每次都特意在早晨8点安排和罗伯特的见面,在对方精神不振、最容易被说服的时候做他的工作。
20世纪60年代末,美国国内几家报社的主笔开始对约翰逊政府的政策进行严厉的批评,约翰逊就把他们一帮人请到白宫共进午餐。他们到达以后,被直接送到白宫西翼的游泳池。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是,他们看到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正全身赤裸,在水里劈波斩浪。
约翰逊就是这样,一旦他觉得需要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他就什么都说得出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卖掉了总统专用的高级游艇“红杉号”。在此后的很多年里,总统们都发现,要让国会里那些难对付的议员们松弛下来,没有什么方法比在夜幕之下到波托马克河上做一次安静的巡游更好的了。
如果你要和别人一起办公事,千万不要忽略私人方面的东西。
真正把萨达姆军队赶回巴格达的不是我们的爱国者导弹,而是布什交下的那帮盟友。
威廉·杰弗逊·克林顿(一般称为比尔·克林顿)出生于阿肯色州的温泉城。他中学毕业时只向一所大学提交了入学申请——乔治敦大学。
令这位年轻的政治家动心的只是乔治敦大学的地理位置:它坐落于首都华盛顿。
像30多年前约翰逊初到华盛顿时一样,克林顿没有浪费任何时间,立即开始四处结识人。他到校园的第一天就开始竞选新生班班长。
他总是在记录别人的姓名和各种细节,这些在将来都成了彼此交情的见证。
政治”,他说,“就像挨家挨户推销保险,我没干这行之前就是做保险的。有的人会买你的,有的人却不会。你敲了100家门,只有9家会喊住你,要看看你的广告。在那9家人里面,最后只有3家会买你的保险,你要做的就是把保险卖给他们。但是,如果你不是把100家都一一敲过去,你是找不到那3家人在哪里的。”
我在华盛顿待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之久,我的经验是,多数的机会都来自某个你认识的人。
昔日森严的铁幕之所以最终被撕开,不是因为马列主义的社会理想受到了声势浩大、突如其来的革命冲击,而是因为当地人民在日常生活中对东德的官僚体制的轻蔑,那是一种美化抽象的民众,却对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无动于衷、肆意羞辱的体制。
与此截然不同,民主政体的一大优点就是,政治家只有出色照看好人们的油盐酱醋等日常需要,才能得到他们渴望的回报。
一切政治都是乡土的。
外行的政治家常常会犯的错误,就是对所有的人不加区别、一视同仁。而出色的政治玩家是不会犯这样迂腐的错误的。他们的眼睛总是会盯着那些真正能够促使问题解决的压力点。
我不过是和罗斯福做了一笔交易。我们同意,如果我支持他1940年的总统竞选,他就支持我的儿子约瑟夫1942年竞选马萨诸塞州州长。”
麦卡锡每天下午都会去看那些电报的自动收报机,如果当天的报道符合他的路子,他就不做什么;如果不符合,他就会走到某个正在发报的家伙跟前,扔给他一条全新的消息,从而掀起新的高潮。
“机枪手乔”(约瑟夫·麦卡锡的绰号,乔是约瑟夫的昵称),用一种卑劣无耻的手段发动了一场并不存在的战争。他知道那些记者都是带着工作任务的人,他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使他们的工作变得尽可能简单。他从来不让事情的全貌或真相捆住自己的手脚,而是断章取义,从而使事情变得面目全非。
你是在哪个领域竞争,这一点并不重要;要想赢得各种盟友的支持,关键在于倾心关注他们的敏感点。
无论你在宗教和哲学上有什么偏好,你都千万不要做一个唯我主义者,也就是那种以为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家伙。如果你专注于自我,你一定会失败。高明的政治家从来不让他的目光离开别人的自我。
如果你想交一个朋友,那就请他帮你一个忙。——本杰明·富兰克林
你在一个人身上付出越多,你对他就会变得越忠诚。赢得一个支持者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为你做点什么。
随着他在各州之间巡回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支持者家里歇脚,他在自己和支持者之间编织了一根牢固的忠诚纽带。他每去一个城市,都不是作为观光者,而是到人家里做客。正如已故的肯尼迪总统的助手泰德·索伦森所说:“你怎么可能投票反对一个在你家沙发上睡觉的人呢?”
许多人以为,要赢得他人的忠诚,最好的办法是给他人恩惠,但事实正好相反,最好的办法是让别人给你恩惠。
当你开口向某个人请求帮助的时候,你隐含的意思就是让别人在你身上下赌注。你争取到越多的人下赌注,你输掉的几率就越小,因为你的基本支持者网络进一步扩大了。
这种“一切自己干”的心态,有可能是十分致命的。对于一个参与竞争的人来说,那样的心态会限制并孤立他,导致他没有同盟者。
一个人在被追求的时候总是会产生快感,高明的政治家都知道这个小秘密。
一个成功的政治家所拥有的资本,就在于他有能力接近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不仅要求他投自己一票,还要求他为自己付出他的时间、精力和财富。
不吝于向人启齿求助是所有权力游戏中的最高境界。
人们是不会介意被别人所用的,他们介意的是不被别人重视。
汤姆(奥尼尔的昵称),有件事情你应该明白:人们喜欢别人求到他。”
正如马基雅弗利所说,伟大的事业就像伟大的战争:只要作出了牺牲,就需要进一步作出牺牲。
赞助人和政治家在提到对方的时候,却表现出一种不对称性:给予者把接受者称为“朋友”,接受者则称呼给予者“赞助人”。
华盛顿只生产两种东西——供我们所有人使用的纸币和供政治家使用的政治货币。华盛顿人从事的工作就是交易,纯粹的、赤裸裸的交易。
拥有强大联盟的途径是:(1)了解他人的兴趣和愿望所在;(2)找出相应的道路建立对你有帮助的关系;(3)用相互支持和互惠巩固这种关系。不难看到,忠诚是这一支持网络的关键所在。
当你在政界或其他领域谋求一个职位的时候,你一定要十分小心、慎而又慎。因为一旦你建立了某种忠诚关系,你就很难从中退出来。
“当你要给人们施加痛苦的时候,所有的痛苦都应一次性地迅速施加在他们头上,因为他们品味痛苦的时间越短,他们被激怒的程度也就越低,”
在一场又一场永无休止的政治游戏中,选民们往往是缺乏记忆力的。
聪明的政治家总是会不时地向选民们表现自己的忠诚。就像送一张小小的圣诞卡也可以维持一种个人或者是商业联系,而如果没有这样的表示,彼此的关系就将烟消云散。
对于那些战败了的英国士兵们来说,还有什么方法能比向他们传达失败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这一信息更能安抚他们内心那狂热的复仇之情呢?当你与美国佬坐到一起,并分享他们的苹果酒的时候,你就会发觉那些好战的美国佬并不是那么卑劣不堪的。
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看见有议员大步穿过众议院的会议厅,在刚刚与对手唇枪舌剑、怒火填膺地理论过后,却与对方搂肩搭背,插科打诨、嘻嘻哈哈地聊着家常,一起走出国会大厦长长的走廊。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19世纪著名的英国首相帕默斯顿勋爵曾经这样说。
当你轻松自如地同一个你恨不得要砍掉其脑袋的人闲谈的时候,没有什么比这更能使你的对手感到强烈的震撼和不安了。
你和你的对手交流得越频繁、倾听他们的诉说越多,你就更了解他们的想法、他们对你的看法、他们对你这一方的看法以及他们对他们自己一方的看法,这样就更有利于你做出决策。
也许有一天你会不得不和这个你所讨厌的家伙,也就是你的敌人共事,你在这场决斗中的对手很可能是你在下一场战斗中非常重要的盟友。
任何一个聪明的政治家都不会关上同自己的那些敌人,即便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的对话与和解之门。
紧紧地拥抱你的朋友,但是你必须更紧地拥抱你的敌人,抱得他们足够紧,使得他们连移动一下都不可能。
你一定要时时刻刻盯着你的目标。不断地积蓄力量,这样,公正地补偿你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的机遇才会降临到你的身上。
死于嫉妒的人要比死于癌症的人多。
约翰·肯尼迪从他的父亲那里学到了一种来之不易的智慧。“他也许会奖励自己的敌人,”特德·索伦森用一种讽刺的口吻回忆道,“但是他绝不会忘记1948年哪些百货公司的橱窗上不愿张贴他的海报。”
不要疯狂,不要扯平,而要向前推进!
布什方面的力量正是借助了囚犯周末休假事件给公众一个印象,使得杜卡基斯显得在对付犯罪方面软弱无力,又通过效忠法案事件将他描绘成一个在国防方面软弱和不可靠的人。
许多事情所产生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它们本身。任何事情都包含了某种信息,它们承载着个人的价值观、个人的信仰、力量、个人的性格,甚至承载了领导艺术的格调。我们的候选人就是在价值观这个问题上遭到了重创。迈克尔·杜卡基斯的父亲在说到对祖国的热爱时总是不禁热泪盈眶,谁会想到他的儿子居然会被认为缺乏爱国主义精神呢?这简直让人做梦都没有想到。”
威利·布朗曾经说过,“在这个疯狂的游戏中,对任何一个谎言如果置之不理的话,24个小时之内它就会变成了真理。至少在我们这个时代如此。”威利·布朗当时是加利福尼亚州议会议长,现任旧金山市市长。
几乎是过了40多年以后,佩珀在回忆这件事情时仍然感慨不已。“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竞选活动的本质是这样的——胜利与否在于你说服别人的嘴皮能力。”
当时的佛罗里达州还在实行种族隔离政策,这样一张反映一个重要的白人政治家同黑人支持者握手的照片在当时相当于一张宣布他的政治生命终结的判决书。“那张照片非常致命”,佩珀回忆道。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人是当地一家剧院的看门人,有人雇用他来故意站在那里,等待机会当参议员从演讲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去握住他的手,他要尽可能长时间地握住他的手,一直到照相机的闪光灯亮了以后才放手。
第一个错误就在于,对于每一个针对他的指控,他们没有针锋相对地予以反击。
就是因为拒绝对所有对他的指控进行反击,也没有去攻击那些指控他的人自身的信誉度,他给了那些长期支持他的选民一个错误的印象和错误的看法。
经验告诉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如果出现了一个故事,而没有任何人对此作出反击的话,这个故事就一定是真的。
肯尼迪面对咄咄逼人的对手并不慌张,也正是他这种绝对的冷静与对手脸红脖子粗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他后来争得了大量的选票。
共和党人声称,罗斯福滥用自己的职权。其中有一件事就是在一次去阿拉斯加的旅行中,他将自己的爱犬丢在了那里,后来他派了一艘驱逐舰执行紧急任务去找回自己的那只小狗。在由卡车司机联合会在华盛顿举办的一次正式宴会上,罗斯福站起来说了几句话,虽然言辞不多,却颇为经典。他没有对共和党的攻击表现出极端的愤慨,而是针对这起事件上演了一幕单人滑稽剧。他娓娓而谈,“共和党的领导人并不满足于单单攻击我的妻子和孩子们,不,他们对此绝对不满足,所以,现在他们把我们家可怜的小狗法拉也列入攻击对象之内。”
“当然啦,我本人并不反对别人对我进行抨击,我的家人也不在乎这些,但是,法拉却非常讨厌别人这么抨击它。”罗斯福继续说道
在9月25日的卡车司机联合会宴会上,我作了一番别出心裁的演讲,当时的主要目的就是让杜威州长暴怒。这样做果然有效。他变得越来越暴怒,他越是这样,在竞选中丧失的选票就越多。
沉默是最佳的权力武器。——查理·戴高乐
那些在大型组织和机构中处于权力顶端的人,无论他们是男是女;无论他们所在的机构是一个公职机构还是一个私有机构、一个政治机构还是一个公司,都是因为能够对整个机构和其中的成员有深刻的了解才得以成功的。他们的成功不是依靠演讲得来的,而是依靠倾听;不是依靠颐指气使地指挥和下命令实现的,而是依靠用正确的方式向下属们提出恰当的问题。
在他离开的那一年,他在众议院发表讲话时承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有些太过鲁莽,太过于自信,太爱出风头了。我为此而道歉。”
林登·约翰逊过去经常说:“专心倾听别人的谈话,我从来都不会一无所获。”
沉默不仅仅能够帮你赢得常人难以具有的才智,而且还会促使事情朝着你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真正能够掌握国会山权力的人是那些懂得使用沉默作为武器的人,他们深深明白有的时候沉默是一种比伶牙俐齿更为有效的武器,吵闹喧嚣很少等同于真正的行动。
如果法西斯主义进入美国,它会被命名为反法西斯主义的。——休伊·朗
政治家那一套工于辞令、虚虚实实的本事是没有国界的。
这就是聪明灵活的政治策略。不是徒劳地否认弥漫在空气中的不满气氛,而是开诚布公地把它指了出来;不是回避批评和指责,而是巧妙地加入抗议者的行列。在这种看似需要他解释和辩护的情境中,他却游刃有余地扮演起了控诉者的角色。
“对他人的品位表示适当的尊敬和顺从,”爱德华·布尔沃·利顿(英国19世纪外交家)在1835年写道,“通常意味着他会在你的利益问题上投桃报李。”
舆论普遍认为,罗纳德·里根总统是一个直到最后1分钟才妥协的人,他有足够的耐心坚守到谈判的第11小时才勉强同意对方的要求。
而在很多情况下,他只不过是借反对者的话语将自己的意志改头换面,重新表达出来而已。
正如马基雅弗利在《君主论》中所言,成功的领导人必须同时是凶猛的狮子和狡猾的狐狸。
做你自己的不幸消息的送信者,总比让别人来传播你的坏消息更好。
如果总统的表现真的很糟,那么我们的工作就是模糊这一结果。‘烟雾制造机’的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将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蒙代尔身上,并尽可能地突出对他的负面评价。”
坏消息都有着自动传播的特性。与其坐等别人对你做出不利的安排,不如主动认错受罚。
不论事态在一开始有多么糟糕,一味拖延的结果只能使它变得更糟。
在约翰·F·肯尼迪执政时期,他在全国民意测验中得到的支持率从来没有像在他为猪湾事件独自承担起全部责任后的那一段时期那么高过。
通过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他的助手特德·索伦森这样写道,“他同时赢得了专业人员和公众的尊敬,避免了党派性的调查和攻击,并由此阻止了进一步的指控。”
一旦用“举灯照亮你的问题”的策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诚实的游戏者,你就能利用这种可信度了。
通过向人们坦白自己微薄的财产,尼克松成功地将人们的注意力从讨论人的诚实与否转移到了阶层出身上。
尼克松把话题从候选人的行为不当转移到了他们是否愿意自我揭露、自我检讨。
使用旋转策略的乐趣在于告诉指控者他非常正确,从而使指控者认为他所指控的都是对的,由此在洋洋自得中获得自我满足感。
事实是:你的生意做得越好,你的位置越高,你就必须花更多的时间在媒体前面站着装瞎子。
作为一群随时都可能由于自身的公众形象而丢掉饭碗的人们,那些善于应付媒体的政治家们想必永远不会忘记,新闻媒体对他们的职业生涯的破坏远远要甚于对他们的职业生涯的造就。
不管你为记者制定了多么复杂或多么深思熟虑的幕后规则,只有在双方利益一致的情形下,他们才会遵守它。并没有任何法律规定记者必须遵守这样的幕后规则。
正如资深的参议院助手、多次民主党竞选活动的参与者斯文·赫尔姆斯所说:“如果所发布的消息是供发表的,它就会出现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如果它是不供发表的,那么一周以后它也会见之报端。”
没有人能够垄断媒体源源不绝的电波发射。
权力的声望就是力量。——托马斯·霍布斯
许多政治家在政治上的名望和建树更多地不是基于真实能力,而是基于表面现象,通过诱导人们以为他们想做某些事情,从而使得人们心甘情愿地去做那些实际上他们并不想做的事情。
正如哈里·杜鲁门一针见血地指出的,“所谓的领袖就是那些有能力让别人做他们并不想做的事情并为此怡然自得的人。”
在一个民主社会里,领袖们行使和运用的是另外一种权威,他们之所以有权有势,只是因为他们显得有权有势。
当你已经处于洞中的时候,请停止挖掘。
罗纳德·里根在其职业生涯的各个阶段,都让媒体,让公众以及最重要的是让他的对手们相信他是不起眼的。
一个总是亏损的公司,正是那些勇敢的积极进取的人所渴望得到的职业机会。无论对任何职业而言,你设定的成功起点越低,你成功的机会就越大。
温斯顿·丘吉尔在早期的政治生涯中就发现,一个政治家所能做的最糟糕的事就是许诺一些他没有能力做到的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丘吉尔给英国人设定了最糟糕的结局。
通过向人们假设了可能出现的最坏的结果,这个战时首相确保他的政府赢得了民众的对政府足够的耐心。英国也许还会输掉一些战役,但人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坏结局的打算。
削弱你的对手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就是承认对手的长处,并为他的潜力给公众设立一个不合情理的期望值。
在1967年的“六日战争”中,以色列假冒一个阿拉伯电台宣称通往大马士革路上的一个重要城市已经沦陷。听到这个假消息到处传播,惊惶失措的叙利亚军队放弃戈兰高地上的军事要塞,仓皇撤退了。
许多权威的评论家曾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来研究里根,他们想弄明白,罗纳德·里根到底是怎样从政府中存在的问题和所犯的错误中推掉自己的责任的。答案非常简单,他只是拒绝将自己看做是那个政府的一部分。
罗纳德·里根表现出来的不是爬上总统职位,而是重新定义了这个职位。他使得总统职位看起来不像是在指挥一个政府的运行,因为那些繁琐的事务总是由政府中必不可少的人来完成的,比如亚历山大·黑格,玛格丽特·海克勒以及唐·里甘等人,他只是进行作为罗纳德·里根这人该做的工作。
在欢迎他的宴会上,里根就曾经讲过:“政府不是我们所有问题的万能钥匙,只有从问题本身出发才能找到解决办法。”他绝对不会让自己也成为这样一个问题的一部分,他会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了解这样一个事实——里根的家在加利福尼亚,华盛顿特区可不是他的家。
两年以后,这个曾经在自己任期无可奈何地目睹国债成倍增长的人,悠然地站在自己的母校尤里卡大学里说着自己的要求:“绝不能允许这个国家的政治家们拿着你们的前途进行投机。”
在这个权力的世界里,总会有人是主管分黄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