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恨意但不离婚的妻子们
在这个国家,若无自己父母的帮助,女性既很难养育孩子,也很难出门工作。
从某种意义上讲,若妻子休育儿假,丈夫的生活就会变得非常轻松。男人一旦习惯了轻松自在,便无法接受妻子返回职场后家庭生活的巨大变化。
节假日里,他会元气满满地大喊一声:“为我们家做贡献喽!”然后,劲头十足地和孩子玩、帮美幸做家务。可美幸觉得“贡献”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刺耳。
虽然都是日常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些小事让夫妻间的感情日益冷淡,愈离愈远,远到彼此间的距离无法测量。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天天积累,终有一天,妻子会在内心真真切切地希望丈夫去死。
最好,我们的婚姻以他过劳死、周围人同情地说‘真不幸呀!’这样的方式终结。
“欸?我真的想离婚吗?”但为什么不离呢?自然是担心离婚后,单亲家庭的环境会影响孩子成长。另外,一旦离婚,跟公司解释起来也很麻烦。所以,志穗虽然总想着离婚,可真要跨出那一步,还是极为艰难。
聪子认为自己的勤劳是婚姻生活中所有失败的根源。
如果妻子比丈夫挣得多,或是妻子比丈夫工作忙,夫妻关系就会恶化。
“妈咪轨道”是能够让女性平衡工作和育儿,但很难升职加薪的工作方式。因此,它也被称为“妈咪专属的事业发展路线”
真希望他能早点死。我成了寡妇以后,社会地位还能高一些。我一个人生活也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孩子不幸有残疾或疑难病症,大多数母亲的第一选择就是“辞职”
一天晚上,身心疲惫的友里从医院出来后,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 “我现在去超市一趟。” 她希望丈夫说“我自己煮碗面吃就行了”,或者“我就在外面吃吧”,可他在电话里说:“那你简单做点儿。”
慢慢地,贵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开始乱扔东西,用头撞墙,虽然去看了妇科和精神科,可还是发展到了把气撒到孩子身上的地步。
针对“理想的人生规划”,选择做“全职主妇”的女性约占20%。也就是说,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日本每5名女性中就有1名希望成为全职主妇。
在一个经济低增长、出生率下降的社会,双薪家庭是社会构成的基础。只有精英阶层的人,才拥有做全职主妇的特权。将来,全职主妇将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
有些妻子选择做全职主妇并不是因为遭受了“怀孕解雇”,而是家庭富裕,没有必要工作。在富裕阶层,自愿选择做全职主妇的女性确实在日益增多。
婚后,丈夫完全将明日香视为家里的女佣。
为了保住市中心豪华公寓中的奢侈生活,明日香忍了。
我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喊着“后悔啊!”,但顾及面子,我从来不在朋友面前提哪怕一句自己生活的真相。
他买给我的衣服和包清一色是奢侈品,但生活费我必须向他申请。我出去和朋友吃午餐的开销他一分不给,就连给女儿买一个玩具,他也要仔细地过问目的、效用和价格。
陷入婚姻危机的主要人群为年过四旬的夫妻,此年龄段的夫妻,达到了离婚率的最高点。而2015年的后续调查显示,“想离婚”的丈夫占16.1%,“想离婚”的妻子却超过了50%。
不过,回到当初,明子有没有可能嫁给一个不参加社团活动、早早回家的男人呢?那样的男性恐怕吸引不了年轻的明子。
全职主妇们喜欢相互攀比,一聚在一起就夸耀丈夫、房子及孩子——孩子学习如何好,运动成绩多么棒。
现在,65岁的叶子在家里完全取代了丈夫以前的地位。叶子是大佬,丈夫是叶子养在家的瘪三。
我本来不想再给他做饭,但他出去吃更浪费钱,所以,就随便给他做一口。
不知是不是我丈夫怕自己真的会被扫地出门,他快70岁的时候,突然对我言听计从。估计他担心自己会孤独终老,没人管吧。
前文提到的妻子们,都是想离婚却出于各种原因不能离婚。因此,她们选择诅咒丈夫去死。
无论男女,受访者均认为“结婚对象的条件”中“人品”最重要。
女性为了生孩子选择婚姻,男性为了爱,这一婚姻生活起点的差异似乎日益显著。
16~49岁的受访者中,18.3%的男性、47%的女性表示对性爱“不感兴趣”“厌恶”
订婚戒指是世界上最小的手铐。
若将“丈夫”一词作为关键词输入搜索引擎,自动显示的第一个关联词是“去死”。网上对此事议论纷纷。但是,如果输入“丈夫”的对应词“妻子”,最先显示的关联词却是“礼物”等比较积极、充满善意的词语,可谓天壤之别
丈夫若不抛弃“我家里没事儿!”这种毫无来由的自信,与妻子保持良好关系的话,很可能真的会落得“去死”的下场。
追根溯源,就业问题是关键,一系列社会问题是导致妻子们希望丈夫去死的核心。
丈夫们也许会惊讶:“啊?就因为这点小事?”但妻子们心生杀意的瞬间,恰恰潜藏在日常生活的鸡毛蒜皮之中。
丈夫无法按妻子所愿做家务、照顾孩子的原因在于严苛的职场环境。
就是这种时候,天真烂漫的孩子看上去活脱脱像个小恶魔。美幸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不断暴起。
不行,不行!如果这时候冲他发火,他一哭就更出不了门了。 忍!一定要忍住。
1980年,日本全职主妇家庭的数量为1 114万,几乎是双薪家庭(614万)的两倍。20世纪90年代,两组数据均有波动,至1997年完全逆转。此后,双薪家庭的数量逐年增加。2014年,全职主妇家庭的数量下降为720万,而双薪家庭上升至1 077万。很快,双薪家庭成为日本主流家庭模式。
很多女性的回答是:迫于经济压力,不得不考虑外出工作。实际的调查结果也显示,现今日本的经济状况导致男性工作不稳定,经济压力确实是夫妻二人均外出工作的原因。
调查结果显示,怀孕期间双方均“深爱对方”的夫妻占74.3%,但孩子出生后,夫妻间的感情发生变化,妻子对丈夫的爱意急剧下降,孩子一岁之前,认为自己“深爱妻子”的丈夫占63.9%,“深爱丈夫”的妻子占45.5%。孩子一岁时,比例下降,丈夫占54.2%,妻子占36.8%。孩子两岁时,丈夫的比例降至51.7%后,无继续下降的趋势,但妻子的比例持续下降至34%。这一现象,被称为“产后危机”。
由于妊娠反应严重,美幸吃不下东西。丈夫虽然嘴上说着“不能代你受这份罪,真是抱歉”,可转过头就端起碗,坐在美幸身边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奶粉和母乳的营养成分几乎相同,但奶粉中无法添加母乳中的免疫物质。已有研究证明,母乳喂养6个月以上的婴儿,生病的概率会大幅度降低。另外,新生儿脑神经突触的发育在出生后6个月内达到高峰,而吸吮乳头有助于下颌发育及智力发展。
有研究表明,10%的女性会在产后患上抑郁症。而最新研究结果显示,近20%的丈夫在妻子生育后也会患上抑郁症。
助产士都说了,如果产后过度劳累,等年纪大了,身体会出各种毛病,最好能让自己的父母来帮一把,
在日本国立社会保障及人口问题研究所2013年的《第五次全国家庭动向调查》中,针对“妻子寻求帮助的对象”,“遇到产后及育儿困难时”向“父母”求助的女性占比最高,为46.9%;向“丈夫”求助的占37.8%。在“工作日白天”“第一个孩子一岁前”“第一个孩子三岁前”等需要长期帮助的时段,首先向“父母”求助的女性占50%~60%,寻求“丈夫”帮助的不超过20%。
在这个国家,若无自己父母的帮助,女性既很难养育孩子,也很难出门工作。
从1996-2014年日本休育儿假或产假的男女比例来看,女性从49.1%上涨到了86.6%,而男性仅从0.12%增加到了2.3%。
造成这种情形的原因,当然与职场缺乏对“男性休育儿假”这一合理事实的理解有关,但男女之间的工资差距,才是问题根源。
据日本国税厅《民间工资实际情况统计调查》(2014年),男性年平均工资为514万日元,女性为272万日元。若按工作年限细分,在工作30~34年(最高工作年限)的情况下,男性年平均工资为739万日元,女性为401万日元。男性工作5~9年后,收入迅速超过女性,年收入可达456万日元。
性别角色,是指按性别划分社会角色。职业女性在休产假期间的生活转为全职主妇模式,丈夫对妻子全职主妇的角色很快习以为常,即便妻子产假结束、回归职场,做家务和育儿的工作仍继续由妻子一人承担。
从某种意义上讲,若妻子休育儿假,丈夫的生活就会变得非常轻松。男人一旦习惯了轻松自在,便无法接受妻子返回职场后家庭生活的巨大变化。
大多数妈妈在每年的4月份重返职场。起初,做爸爸的都很配合,经常接送孩子。到5月初的连休为止,夫妻间的关系出乎意料地好。可是,等孩子渐渐适应了入托生活,丈夫会产生‘自己不再帮忙也没问题’的错觉。
很多夫妻生育的年龄恰逢男性事业的上升期。爸爸们常被公司委以重任,工作时间难免变长,加班的日子越来越多,酒会也参加得越来越频繁。不堪重负的妻子们会在6~7月间爆发,闹离婚是常有的事。夫妻两个人需要在产假/育儿假期间,就划分好各自在家庭中承担的职责。妻子重返职场之后,夫妻二人也应该相互配合,一起分担家务和育儿工作。
节假日里,他会元气满满地大喊一声:“为我们家做贡献喽!”然后,劲头十足地和孩子玩、帮美幸做家务。可美幸觉得“贡献”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刺耳。
周做1~2次家务的丈夫,最常做的家务为“扔垃圾”(40.6%)和“日常购物”(36.6%)。
妻子平均每天做家务的时间在工作日为280分钟,在节假日为298分钟。妻子承担的家务分工比例高达85.1%。按不同年龄段来看,相当多的妻子承担着100%的家务:29岁以下的占10.7%,30~39岁的占17.1%,40~49岁的占23.8%,50~59岁的占23.5%。在几乎所有年龄段的妻子中,承担90%~99%家务的约占40%(图1-3)。一周做1~2次家务的丈夫,最常做的家务为“扔垃圾”(40.6%)和“日常购物”(36.6%)。
在一周照看1~2次孩子的丈夫中,“和孩子玩”是最常做的工作(87.5%),其次是“和孩子一起泡澡”(82.1%)。真是“捡便宜”呀!在丈夫承担的育儿工作中,占比最少的是“托儿所等接送”(28.4%)。
“有小朋友的爸爸去接孩子了呢。”美幸会旁敲侧击地向丈夫表达不满,不料,他竟满脸不屑地说:“那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呀?这么清闲。”
“按照团体人寿保险的规定,贷款人一旦去世,所有的贷款都不用偿还。这可比离婚划算多了。”听到银行有关还贷的说明时,美幸猛然意识到,自己竟如此真切地盼望丈夫的死亡。理财规划师悄悄地对美幸说:“我不好在您丈夫面前说,可您丈夫很可能会走在您前面,所以,尽量多贷款,尽可能延长还款期限比较划算哟。”这很可能只是银行的销售技巧,但美幸心里一下子变得无比明朗轻快:“还有这样的操作啊!”
虽然都是日常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些小事让夫妻间的感情日益冷淡,愈离愈远,远到彼此间的距离无法测量。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天天积累,终有一天,妻子会在内心真真切切地希望丈夫去死。
日本社会不接纳未婚妈妈,事实婚姻也不常见。整个社会的氛围还是“不结婚,就不能有孩子”。
虽然日本孕妇的平均流产率仅为15%,但流产的概率会随年龄的增长逐渐升高:35岁时为20%,40岁时为40%,42岁时上升到50%。医学上也将女性35岁之前界定为“最佳生育期”
虽然志穗很想要孩子,可丈夫在她眼里毫无男性魅力。和丈夫做爱让志穗极为痛苦,她每次都是“什么也不想,静等完事”的状态。
不想做爱但想要孩子,因为这个,越来越多的夫妇选择人工受孕以避免和对方发生性关系。”
“最好,我们的婚姻以他过劳死、周围人同情地说‘真不幸呀!’这样的方式终结。
志穗有1 500万日元的个人存款,当然,这笔钱她对丈夫是保密的
“欸?我真的想离婚吗?”但为什么不离呢?自然是担心离婚后,单亲家庭的环境会影响孩子成长。另外,一旦离婚,跟公司解释起来也很麻烦。所以,志穗虽然总想着离婚,可真要跨出那一步,还是极为艰难。
她们对丈夫心生杀意的瞬间,恰恰就潜藏在这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常生活之中。
“什么都不想,就当他不存在,过一天算一天吧。反正对他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
聪子还在为休产假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那时,聪子每天早早起床,为工作忙碌的丈夫准备早餐,还包揽了家里大大小小一切家务。聪子认为自己的勤劳是婚姻生活中所有失败的根源。
如果妻子比丈夫挣得多,或是妻子比丈夫工作忙,夫妻关系就会恶化
聪子没有想到,丈夫竟会嫉妒她在工作上取得的成就。一直以来,他的工作再忙,聪子也没有抱怨过一句,哪怕他去海外出差,聪子也没说过类似“别去”的话。可他竟然……
儿子上小学二年级时,在七夕许愿签上写下的唯一愿望,是“希望爸爸对我好一点儿”。那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愿望吧?一想起这个,聪子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男人是不是觉得道个歉、认个错,两个人就能和好如初、如胶似漆?”聪子一脸嫌弃。女人才不吃这一套呢。
根据日本国立社会保障及人口问题研究所的一项调查,60%的日本职业女性会在生育第一个孩子后失业。这一状况在过去的30年间,丝毫没有改善。
当咲子告诉当时的老板自己怀孕的消息后,老板自然而然地说:“那你辞职吧。”
看着做家务、和孩子玩的咲子,他感慨道:“每天只是和孩子玩玩,真好呀!”
咲子一家搬到了丈夫新的工作地——九州。在九州,咲子找不到能发挥自己出众的外语能力和专业知识的工作。人力派遣公司的人对咲子解释说:“有小孩,年龄大,都对找工作不利,你只能做时薪800日元左右的公司杂务或者快餐店的工作。
转行前为全职正式员工,转行后也依然能够以全职正式员工身份再就职的男性占比近70%,女性却不到50%。也就是说,在女性全职正式员工中,有超过50%的人一旦转行,便会成为非正式员工。
“妈咪轨道”是能够让女性平衡工作和育儿,但很难升职加薪的工作方式。因此,它也被称为“妈咪专属的事业发展路线”
真希望他能早点死。我成了寡妇以后,社会地位还能高一些。我一个人生活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越来越没有女人味了,这都是他害的。但凡他靠得住,我也想装装可爱,嗲声嗲气地说:“什么?我不懂耶——”偶尔,我也想撒撒娇、被人疼爱呀。
在日本,普通职员接到一纸调令就必须去往全国任意一个地方,不容拒绝。
不只是“跟随”丈夫的工作调动,当孩子遭遇一些事情的时候,往往也只有妻子不得不做出改变自己人生的决定,比如孩子有残疾或疑难病症的时候。
如果孩子不幸有残疾或疑难病症,大多数母亲的第一选择就是“辞职”
2011年,日本肢体残疾儿童和智力发育迟缓儿童的数量分别为7.3万和15.2万(内阁府《2015年残疾人白皮书》),由此可见,孩子有残疾或重病的家庭绝非少数。
丈夫任期结束,调回日本时,友里也辞职回到了日本。友里原本打算再去越南工作一段时间,但丈夫对她说:“等我升职当了工厂经理,还会被外派的。”“公司正在考虑下次派我去中国或加拿大。”(后来,友里发现丈夫只是信口开河。)
友里和丈夫的关系,说是夫妻,不如说更像朋友,但友里怀孕后,丈夫的态度让她觉得,或许他只是孩子的父亲而已。
日本妇产科协会、日本妇产科医师协会的《妇产科诊疗指南》(2014年)指出,日本大约有3%~5%的婴儿出生时身体异常。原因虽然多种多样,但染色体异常约占胎儿患病原因的25%。
大学医院的儿科病房晚上9点关门,一位贴心的护士让我悄悄地待到晚上10点。看着女儿入睡后,我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给丈夫做饭。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也觉得晚饭是自动从锅里冒出来的。
一天晚上,身心疲惫的友里从医院出来后,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 “我现在去超市一趟。” 她希望丈夫说“我自己煮碗面吃就行了”,或者“我就在外面吃吧”,可他在电话里说:“那你简单做点儿。”
友里在家一有时间就上网查询和女儿病情相关的资料,丈夫却在一边乐不可支地看搞笑节目,边看边说:“嘿,这个艺人换发型了,哈哈哈……”
女儿只能再活半年,可我丈夫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下班回来,照常先去洗澡,然后坐在电视机前,一边乐呵呵地看电视,一边等着我做好晚饭。 ——真该把你的心脏换给女儿
友里也考虑过让丈夫当“家庭主夫”,但他照顾不了女儿。他连女儿每天必须服用的治疗心脏病的药,都会忘记给女儿吃。让他倒垃圾,他也会抱怨:“为什么让我倒啊?”那一刻,友里只有一个念头:“你去死吧!”
我当然想到了离婚,但我不能离啊!因为我清楚,一个人带着生病的孩子,根本没办法出去工作。
结婚前,就算做临时工,我的时薪也有1 800日元。现在,我一个小时只能拿950日元,就这我还觉得挺不错呢。
离家出走了几天。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在生气,竟若无其事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因为买地盖房的事,我跟他闹过不知多少次,但就算我抱着孩子冲他喊:“是我们娘儿俩重要,还是钱重要?”他也一声不吭。
有一次,我实在忍无可忍,朝墙上打了一拳,结果,墙面马上就破了一个洞。我丈夫虽然不知体惜他人的感受,看到东西被打坏,却心疼得不得了。后来我们的争吵再度升级,两个人扭打起来。我被他推倒在地,刮坏了墙壁,他连看都不看已经倒在地上的我,直接扑过去检查被刮坏的墙。
阿斯伯格综合征,是“广泛性发育障碍”中一种能力低下的病症,即社交能力、沟通能力、想象力和创造力低下。社交能力低下是指与他人在一起时,不知如何与他人相处;沟通能力低下是指无法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对方,无法理解对方的话;想象力和创造力低下的表现为模仿、判断困难,且易拒绝(引自“东京都自闭症协会”网站)。
专家也指出,让患者本人接受自己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并非易事。
由于无法和丈夫沟通,总是鸡同鸭讲,贵子几乎终日处在心情郁闷、萎靡不振的状态里,还经常发烧。贵子常想,自己快被丈夫活活气死了。一年365天,她每天都在想:“这混账,怎么不去死啊?”
慢慢地,贵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开始乱扔东西,用头撞墙,虽然去看了妇科和精神科,可还是发展到了把气撒到孩子身上的地步。
贵子说,没离婚,是因为不想给饱受精神创伤的孩子伤口上撒盐。
自从因为买地盖房闹矛盾后,我们就没有再一起过了。即使我丈夫想,我也会说“别碰我
我婆婆问我:“什么时候生第二个呀?”我在心里说:“痴心妄想!
如果他死了,也许我还能和其他男人重新开始。唉,不行,不行。因为他,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没有力气再爱了。我已经干枯了。
贵子本打算生完孩子就重返职场,但因为丈夫投资房地产的事情,她身心崩溃,无法工作。现在的贵子不仅精神萎靡、内心沮丧,而且停止了思考。
针对“理想的人生规划”,选择做“全职主妇”的女性约占20%。也就是说,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日本每5名女性中就有1名希望成为全职主妇。
内阁府《男女共同参与白皮书》(2014年)显示,在年轻人或受教育水平较高的人群中,赞同“婚后男主外、女主内”观点的人数比例在逐年下降。确实,男女性别差异意识正在逐渐消弭。
全家的饭都是理惠来做。婆婆总抱怨饭菜的口味,往做好的菜里加各种调料,她的做法让理惠很不高兴。本以为和公婆住在一起,他们能帮自己照顾孩子,没想到精力充沛的公婆爱好颇多,根本没时间看孙子
丈夫完全看不到理惠的辛苦,回家后只管坐着喝啤酒。理惠稍一抱怨,婆婆就插嘴道:“他都辛苦一天了,你就让他歇歇。”
“在一个经济低增长、出生率下降的社会,双薪家庭是社会构成的基础。只有精英阶层的人,才拥有做全职主妇的特权。将来,全职主妇将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
有些妻子选择做全职主妇并不是因为遭受了“怀孕解雇”,而是家庭富裕,没有必要工作。在富裕阶层,自愿选择做全职主妇的女性确实在日益增多
婚后,丈夫完全将明日香视为家里的女佣。只要发现家具上有一点灰尘,就用手指一抹,问:“这是什么?
为了保住市中心豪华公寓中的奢侈生活,明日香忍了。
我婆婆一次次地催我:“还没怀上?”最后,她竟然连我和丈夫做爱的细节也毫不避讳地打听,埋怨我“在床上不够尽力”。
我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喊着“后悔啊!”,但顾及面子,我从来不在朋友面前提哪怕一句自己生活的真相。
我丈夫总不在家,我觉得我们家就像一个只有我和女儿的单亲家庭。
他买给我的衣服和包清一色是奢侈品,但生活费我必须向他申请。我出去和朋友吃午餐的开销他一分不给,就连给女儿买一个玩具,他也要仔细地过问目的、效用和价格。
有时我从不多的生活费里省出点钱,给孩子在百元店里买个她喜欢的小东西,他看到了就总会说:“怎么买这种东西?”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外表的光鲜和家里的惨境真是对比鲜明,明日香只能用艳丽的妆容和名牌奢侈品隐藏自己的真实生活。
和丈夫一起生活之后,明日香发现自己的性格变得越来越令人厌恶。只有在感觉到自己和女儿高人一等时,她才会觉得幸福。她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不把别人比下去心里就不舒服的“乘骑女子”。
全职主妇觉得自己靠着丈夫的收入生活,因此选择忍气吞声,但是,她们每日做的家务也是名副其实的劳动。
许多妻子受“丈夫喂养自己”的观念束缚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家庭中“内部支撑”的功劳。
出于经济原因无法离婚的妻子也不在少数。
丈夫不管加班到多晚,都坚持要在家吃饭,但他自己不做,要彩香给他做好。
两个人出去吃饭,如果彩香想点稍微贵一点儿的菜,他就会酸溜溜地说:“有钱就是任性啊,能点这么贵的东西。”以前吃饭,两个人都是轮流付账,现在,他两手一摊,说:“我没钱。”再也不付账了。如果彩香买了新衣服、新包包,他一见是名牌,就会郁闷地说:“真好呀!我只买得起优衣库的衣服。”
彩香说:“你再这样闹,我们就离婚。”话音未落,丈夫嚷着:“我这辈子算完啦!我只能以死谢罪啦!”
陷入婚姻危机的主要人群为年过四旬的夫妻,此年龄段的夫妻,达到了离婚率的最高点。而2015年的后续调查显示,“想离婚”的丈夫占16.1%,“想离婚”的妻子却超过了50%。
明子在会上以极大的热情提出改善措施,不料,一位在明子休假期间新入职的老师却对她说:“你这种在家休息不来上班的人没有发言的必要。”
因为出生率下降,财政部甚至宣布至2024年,日本中小学教师将裁员约37 000人。
通常,人们认为教师是一份稳定的好工作,其实工作强度极大。根据全日本教职员工会的《工作状况调查》(2012年),35.8%的教师“月加班时间超过80小时”。“月加班时间超过80小时”是国家划定的“过劳死”死亡线,
日本教师的工作时间远远超过了其他国家的教师。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2014年发布的《国际教师指导环境调查》,参加该调查的34个国家/地区的教师,平均每周的工作时间为38.3小时,而日本的教师高达53.9小时(图3-1)。
明子常劝丈夫:“不要加班到夜里11点,小心晕倒了也没人发现。
丈夫说:“以后我动不了了,女儿会照顾我的。”可是,女儿真会照顾卧病在床的父亲吗?
不过,回到当初,明子有没有可能嫁给一个不参加社团活动、早早回家的男人呢?那样的男性恐怕吸引不了年轻的明子。
可是今天,明子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有来生,绝不嫁给现在的丈夫。
丈夫总会抱怨她“又在看韩剧”,甚至说一些诸如“真没想到我家还有个‘哈韩大妈’”这样过分的话。 “这不挺好吗?一分钱都不用花的出轨。”明子这样怼回去。
为了维护夫妻关系,夏子依旧会和丈夫做爱
老实说,我们没必要生活在一起了,但孩子马上要结婚了,婚礼上,最好父母双双出席。
有时从他身边走过,不小心被他碰到了屁股,我心里都泛恶心。
一位顶级建筑商称:“大约一半的家庭以改建为契机,夫妻开始分床睡。
退休后无所事事、寸步不离地跟在妻子身后的丈夫,常被嘲讽为粘在鞋底的“潮湿落叶”。东京女子大学名誉教授柏木惠子在其著作《成人的条件》中,将退休后待在家里无事可做的丈夫/父亲称为“大型垃圾”
一位前公司管理者(男性,近80岁)和同龄人打高尔夫球或聚会时,发现:“失去丈夫的女人在消沉一段时间后,很快会从痛苦中恢复。穿衣打扮突然变得非常艳丽,整个人神采飞扬,比丈夫去世前还要精神。好像丈夫一死,妻子就活了。”
全职主妇们喜欢相互攀比,一聚在一起就夸耀丈夫、房子及孩子——孩子学习如何好,运动成绩多么棒。
妻子们都是全职主妇,如果有人出去打工,会被众人取笑。由于大家对彼此的学历和工资基本了解,一旦某人的妻子外出工作,便会被怀疑是这户人家欠了债。那个时期存在“妻子工作,低人一等”的观念。
她想到了离婚,但“我一直在家当全职主妇,又有两个孩子。离了婚,我没有能力让孩子接受好的教育。从经济上考虑,离婚对单亲妈妈不利的因素太多了。只能忍,没有别的办法”。丰子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丰子用颤抖的手打开了其中一封信,信上写着:“你爱我吗?想早点和你结婚,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什么时候离婚?”
以前,公司职员的全职主妇妻子(第三被保险人)无权领取丈夫的养老金。不过,从2008年4月起,日本开始实施“离婚分割退休金”制度,妻子离婚后能够拿到丈夫一半的养老金,
我的一位朋友说,让她受尽苦头的丈夫瘫痪以后,她把丈夫送去了养老院。她几乎不去探望,偶尔去一次,还故意把水杯放到丈夫的手似乎能碰着但又够不到的位置,看着丈夫着急痛苦的表情呵呵直乐。
我必须尽快报仇。我十分注意自己的饮食健康,但不再提醒他少吃多盐辛辣的食物,因为我希望他得高血压、脑梗,一命呜呼。
信子夫妇同岁,毕业于同一所中学。当年读书时,她比丈夫更加优秀。“明明成绩比我差,还这么狂妄!不就因为是男人,不用照顾孩子,才能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吗?!”
我让他“看着点外孙”,他就真的只是用眼睛看着,也不跟外孙说话,连外孙的名字都不叫一声。当然,更不会替外孙换尿布。
信子有一位朋友的丈夫掌控着全部退休金,她连1 000日元、2 000日元的点心都没法给孙子买。丈夫要是不高兴了,甚至连日常生活必需的钱都不给她。所以,为了讨丈夫欢心,她不得不陪他去自己并不想去的场合,参加自己并不想参加的应酬。
为了讨得一点生活费,不得不向丈夫献媚的女性,真是太可怜了。
“如果您丈夫卧病在床,您会照顾吗?” “就算他摔瘫了,我也不管。这样的话,我不就把迄今为止的仇全报了吗?!”信子的兴致突然高涨起来。
落花不返枝,破镜难重圆。
叶子20岁时,嫁给了大她8岁的丈夫。那时,她懵懵懂懂、不谙世事,觉得丈夫看上去非常可靠,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但叶子看走了眼。
38岁时,叶子查出了宫颈癌,可能要切除子宫。丈夫听闻,对她说:“切了子宫,你还算女人吗?”
叶子60岁之后,完全无视丈夫。他们的女儿对父亲也不理不睬。两年前,叶子的丈夫做了前列腺手术,女儿对他说:“切除了前列腺,你还算男人吗?”
现在,65岁的叶子在家里完全取代了丈夫以前的地位。叶子是大佬,丈夫是叶子养在家的瘪三。
我本来不想再给他做饭,但他出去吃更浪费钱,所以,就随便给他做一口。
“把骨灰扔掉,应该不是因为家里没钱安置。如果没钱,完全可以把骨灰存放在家里。扔的人肯定对死者恨之入骨。”
买个最便宜的棺材把他烧了,装到3 000日元左右的便宜骨灰盒里,然后,扔到山手线上!我就是要这么做。
叶子的父母离了婚,她不想让别人嚼舌根,说:“果然父母离婚的孩子也会离婚。”“再说,为了孩子,我也不能离。”
孩子渐渐长大后,家里的房间不够用了。我本想以他“上下班来回跑太辛苦”为由,租个房子,把他赶出去,可每个月交10万日元的房租太不划算。于是,我凑了些钱,扩建了房子。
有时,他也为我做点什么,但任凭他做什么,都抵消不了他对我的伤害。女人记仇,会记一辈子。
不知是不是我丈夫怕自己真的会被扫地出门,他快70岁的时候,突然对我言听计从。估计他担心自己会孤独终老,没人管吧。
我要让他工作到死为止。我要对他说:“你要工作到咽气前一秒。”还要对他说:“哇,我听说了一件好玩的事哦。有人把骨灰丢到山手线的火车上,让骨灰转圈圈。到时候,你的骨灰是转是埋,全看我的心情哟!
男性,只不过靠着可怜的自尊活着,姓氏问题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男性必须是户主,房和车都必须在男性的名下。为什么男性要斤斤计较这些?为什么一旦妻子成为家庭的中心,丈夫就百般不愿、怒气冲冲?
叶子咨询过税务师后,强迫丈夫写好遗嘱,并做了公证。
为了让丈夫立遗嘱,叶子对他说:“我们的两个孩子肯定会为遗产起争执,不如把全部遗产都放在我名下。另外,等我们动不了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照顾我们的。所以,我们把房子卖了,去养老院吧。”丈夫一听,表情瞬间变得极为温柔,他说:“实话说,我也在为这事担心呢。”然后,爽快地按照叶子的意思写好了遗嘱。
叶子对丈夫恨到极点时,用丈夫的牙刷刷过马桶。刷完后,直接把牙刷放回牙缸。看着一无所知的丈夫用那把牙刷刷牙,她心里无比舒畅。
我甚至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别死在家里。最好被一辆豪车撞死,我还能赚1 000万日元的保险金。”
过去,年富力强的人很少做非正式员工的工作,如今,像广树这样的人日益增多(图4-1)。从1990年到2015年,日本25~34岁的男性非正式员工由3.2%增加到了16.5%,35~44岁的男性非正式员工从3.3%增加到了9.5%(总务省《劳动力调查》)。
没有机会成为正式员工,只能以非正式员工身份参加工作的“非自愿型非正式员工”中30岁左右的占比最多。
日本30~39岁的男性非正式员工成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者的比例约为30%,40~49岁的比例约为50%。其中,四分之一的家庭没有任何储蓄。
虽然约30%的受访者当时就职的公司有转正的制度,但是,约40%的受访者表示,该制度“几乎无效”。
在东京一家咨询公司工作的萩原雄一(化名,45岁)说:“加班太多了!可为了不被降级,只能拼了命地干。”
总务省《劳动力调查》的结果显示,日本每周工作60个小时以上的人数比例在逐年下降,但2015年仍有8.3%,即大约每10人中,就有1人处于超长时间工作的状态。
认为“就职公司的经营状况与前一年相比有恶化”“有失业焦虑”的受访者近30%。由此可见,由于公司经营状况不佳,员工加班也是无奈之举。
雄一认为:“我的同事中没有一个人带孩子去公园玩,和他们比,我已经算做得很好了。我上班都累得快过劳死了,真的没有力气做家务,也没有力气看孩子。不是不帮,是真的帮不动!”筋疲力尽的雄一很想给妻子跪下,说:“饶了我吧。”
在家里,雄一刚拿起报纸,妻子的责骂声就会响起:“我连坐下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你倒有时间看报纸?过来帮我一下。
职场中,男性育儿最容易得到谁的理解”这一问题,回答“没人理解”的人最多,占45.1%;其次为“同事/下属(女性)”,占15.9%。
上司对他极为不满,训斥道:“你作为男人,为什么要请假育儿?”同事们也渐渐疏远他。
“超级顾家男”中的年轻人占大多数,“不顾家男”则是年长者居多。
也许,丈夫做家务和育儿的现实情况是:“想做”但“做不了”。
虽然男性有各种迫不得已,但仍有许多人在做着努力。然而残酷的是,很多人的努力在妻子眼里一文不值。
做家务是家庭生活中最平常的事,只要活着就得面对。
前文提到的妻子们,都是想离婚却出于各种原因不能离婚。因此,她们选择诅咒丈夫去死。
一旦妻子在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中决定离婚,就算丈夫跪地哭泣哀求,妻子离婚的决心也不会动摇。
由于几乎所有人在购房时都会加入团体信用保险,如已经贷款买房,且贷款只在丈夫一人名下,则丈夫去世后所有的贷款都不必偿还,房子归遗族所有。
然而,现实是,外出工作的单亲妈妈常常无法获得预期的薪资。
2010年日本母子家庭的“工作收入”为181万日元。加上低保、儿童抚养补贴等社会福利,以及前夫支付的抚养费、父母的汇款、收取的地租房租等,全部收入平均也不过223万日元。
60%以上的单亲妈妈从未收到过前夫支付的抚养费;即便收到,平均金额也只有43 482日元
绚子能忍受丈夫的患病和失业,但她无法忍受酗酒后的丈夫殴打小儿子。这是促使绚子下定决心离婚的原因。
日本民法规定已婚夫妇有义务互相帮助。民法第752条规定:“夫妻须同居,相互协力,相互扶助。”第760条规定:“夫妻根据资产、收入及其他一切情况,分担因婚姻产生的各项费用。”
男女观念的不同,体现在男性强调“外貌”,女性强调“经济实力”和“职业”。
日本国立社会保障及人口问题研究所的《第十四次出生趋势基本调查·全国婚姻及生育调查·单身者调查结果概要》(2010年)显示,无论男女,受访者均认为“结婚对象的条件”中“人品”最重要。
20~39岁未婚女性“想结婚的原因”中,占首位的是“想要孩子”(20~29岁占58%、30~39岁占48.1%),而因为“想和爱的人一起生活”的不到10%。与此相对,在男性“想结婚的原因”中,占首位的是“想和爱的人一起生活”(20~29岁占70.5%、30~39岁占66.5%),因为“想要孩子”而结婚的男性,20~29岁占37.6%、30~39岁占40.2%。
20~39岁未婚女性“想结婚的原因”中,占首位的是“想要孩子”(20~29岁占58%、30~39岁占48.1%),而因为“想和爱的人一起生活”的不到10%。与此相对,在男性“想结婚的原因”中,占首位的是“想和爱的人一起生活”(20~29岁占70.5%、30~39岁占66.5%),因为“想要孩子”而结婚的男性,20~29岁占37.6%、30~39岁占40.2%。女性为了生孩子选择婚姻,男性为了爱,这一婚姻生活起点的差异似乎日益显著。
16~49岁的受访者中,18.3%的男性、47%的女性表示对性爱“不感兴趣”“厌恶”
对性爱没有兴趣的最大原因,男性为“工作太累”,女性为“太麻烦”。
日本《民法典》第750条规定:“在同一户籍下的夫妻,必须采用丈夫或妻子的姓氏。
2013年的日本大学毕业生就业率,女性为73.4%,远远高于男性的62.3%。如此现状之下,依然有90%的女性在申请结婚时,必须改用夫姓。
众多的社会问题也是导致妻子希望丈夫去死的原因。每一对夫妻,无论丈夫还是妻子,都承担着必须面对这些社会问题的极大压力。
“处境最危险的是退休以后的丈夫。妻子长年累月的忍耐在丈夫退休后到达极限,于是选择‘银发离婚’。这种时候,丈夫通常手忙脚乱,做什么都没有用。
订婚戒指是世界上最小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