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经济学理论认为,自由市场本质上是完美而稳定的,即便有政府干预,也只需要很少一点儿。与此相反,政府的干预是现在或未来发生大衰退风险的唯一诱因。
在现代经济学中,动物精神指的是导致经济动荡不安和反复无常的元素;它还用来描述人类与模糊性或不确定性之间的关系。有时候,我们被它麻痹;有时候,它又赋予我们能量,使我们振作,进而克服恐惧和优柔寡断。
自有美利坚合众国以来,经济衰退就一直被认为是缺乏信心的结果。
信心只不过是一种预测,有信心的预测会认为前景乐观,而缺乏信心的预测则认为前景暗淡。
当人们做重大投资决策时,他们必须依靠信心。
我们所做的大量决策,包括我们生活中最为重要的某些决策,都是因为它们“看起来是正确的”。
资本主义的物产丰富至少有一个缺陷——它并不是自动地生产人们真正需要的东西,而是生产人们认为有需要且愿意为此付钱的东西。
社会心理学家罗杰·尚克和罗伯特·埃布尔森认为,故事以及讲故事是人类知识的基础。他们认为,人们对于事实要点的记忆,是围绕故事来排列的。那些被记住的事实其实是附加在故事中的。
土著民族总是认为自开天辟地以来他们就居住在某个特定的地方,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因此,测定他们到达当地的时间,让他们知道实际上自己身上混合着多种基因,他们和那些自己毫不关心的民族基因相同,都会给他们带来强烈的幻灭感。
1916年,乔治·波尔蒂大胆宣称:基本的戏剧情境只有36种。罗纳德·托拜厄斯在1993年写到,其实只有20种基本的情节,他将其命名为“探索、冒险、追击、营救、逃脱、复仇、谜团、对抗、迫害、诱惑、变局、转型、成熟、爱情、乱伦、牺牲、发现、贪婪、升华和堕落”。当然,这些作家并没有将人类故事的所有方面统统列入,但他们概括的各种情境已经与现实非常接近。
一个国家或任何一个大群体的信心,往往紧随故事而上下波动。
这也正是20世纪20年代发生的故事。虽然本来完全是“市场造就了成功”,但人们还是确信他们的成功背后少不了投资天赋。
有一个办法几乎可以使每个人至少达到中等富裕水平(至少在以前是这样),这个办法就是存很多钱,把它长期投资于股票市场,经过通货膨胀调整后其年均收益率约为7%。
人们会把收入或财富放在不同的“心理账户”(在本例中,是当前收入、资产和未来收入账户)中,并以极其不同的心理来看待这些账户,与这些账户相对应的消费行为也差异极大。
普渡大学研究消费和零售的教授理查德·范伯格通过研究发现,实验对象在接收到拥有信用卡的暗示时,他们会明显加大消费数量,而且决策速度也更快。
美国股市的实际价值在1920~1929年上升了5倍还多,但1929~1932年又完全跌回原样。1954~1973年,美国股市的实际价值翻了一番,然后又被打回原形,1973~1974年股市损失了一半的实际价值。1982~2000年,股市的实际价值涨了差不多8倍,但2000~2008年又跌掉了一半。
多少年来,经济学家们一直试图从经济基本面的角度,对股票市场整体波动作令人信服的解释,但至今无一人成功。这些波动似乎并不能用利率变化、股息或收益以及其他因素来解释。
“经济基本面依然强劲。”每次股市巨幅下跌之后,试图恢复公众信心的政府官员都会重复这样的陈词滥调。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说,是因为股市每次严重下跌似乎都不能仅仅用那些逻辑上应该影响股市的因素来解释。现实情况往往是,股市发生了波动,而经济基本面并没有变化。
人们应该摈弃那些认为股票价格反映了基于经济基本面的未来收益预测的想法。因为股价变动实在太大了。
当股价和房价上升时,人们进行储蓄的理由会减少。因为觉得变富了,所以人们会更多地消费。他们还会把股市的收益和住房升值视为当前储蓄的一部分。资产价格对消费的影响被称为消费的财富效应。
美国经济的天气预报员是一些空谈家和政治家,他们不做别的,就是越来越多地给自由市场大唱赞歌。
房地产市场和股票市场一样起伏波动。农业用地、商业地产以及住宅和公寓的价格都经历过数次大泡沫,而且人们似乎并未从前面的泡沫中吸取任何教训。
不知何故,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和21世纪初期,美国和众多其他国家的民众都坚信,住宅和公寓是颇具吸引力的投资对象。不仅房地产价格一路飙升,人们对房地产投资的热情也空前高涨。
在今天的北美、欧洲和日本,即便是普通消费者的生活水平也比中世纪的国王还要高。他们吃得更好;住的房子虽然比国王小,但舒服温暖得多;只要一按开关,电视和收音机就能给他们带来更好也更丰富的娱乐节目……这个清单还可以列很长。
资本主义不仅出售人们认为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还出售人们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
理解经济的运转以及政府在经济中的作用不能仅仅考虑经济动机,还需要我们深入考察信心、公平、腐败、货币幻觉以及历史带给我们的故事。
本书告诉我们,只有在思想和政策中充分重视动物精神的作用,才可能找到解决经济问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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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只为自己骄傲,她终于有能力有勇气放弃生命,这是多么开心的事!
现在,她兴高采烈,因为生命走向了终点;她失魂落魄,因为不知道怎样打发这所剩无几的时间。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对于想早点离开这个世界的生灵,他应该宽容一点,甚至应该乞求我们的原谅,因为他竟逼我们生活在这样的人间。
我会和他们在家里做爱,或者在森林里野合,我会有快感,但高潮过后,空虚会重新占据心灵。
我会告诉所有的人,孩子是我生活的理由,而实际上,是他们要求我为生活找个理由。
她的一生里,很多她认识的人都热衷于谈论其他人的不幸,仿佛他们十分情愿伸手相助,实际上他人的不幸让他们很开心,因为这样他们便能自认为幸福,相信生活对他们更加慷慨大度。
疯子就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比如精神分裂、心理变态或躁狂症患者。或者说,与其他人不同的人。
他们觉得自己是正常人,因为他们做的事情一模一样。
每个人都兴高采烈,而我却难过极了。一切都生机勃勃,我却仿佛无法参与其中,这很不公平。
疯子就是不能表达自己观点的人。就像你置身于外国,你看到一切,你明白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是你无法张口,也无法得到旁人的帮助,因为你不懂那里的语言。
维罗妮卡恨所有的一切,尤其痛恨自己把生活搞到了这种地步。
上帝啊!尽管我不相信您,可是请您救救我。
我们每一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你看看天空,那里繁星密布,那些不同的世界结合起来,便形成了星座、太阳系与银河系。
你没什么可失去的。很多人不敢爱,是因为太多的事情,太多的过去与未来会纠缠不清。而你不同,你只有现在。
你与众不同,却希望与别人一样。
我在这人世间走了一遭,唯一的理由是让你回到那条半途而废的路。请不要让我觉得我的生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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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穿透我 一滴 又一滴
有人的地方,就有苍蝇,也有佛
生存实在是一种痛苦。这真是尽人皆知的秘密。
无法改变、令人痛苦的傻瓜,啊,我甚至爱你的冷淡, 在我的心目中,你正因这种冷淡而显得格外娇艳。
没有考虑,没有怜悯,没有羞耻, 他们已经在我周围筑起厚厚的高墙。
若非取道黑夜,人无法抵达黎明。
你若是真的睁开慧眼去看,就会在万物的形象中 看见自己的形象。
他们认为我发疯了,因为我不愿为金钱出卖自己的人生。 而我认为他们发疯了,因为他们以为我的人生可以标价。
我爱你,为了我不曾认识的所有女人 我爱你,为了我不曾经历的所有时间
我爱你,为了爱而爱 我爱你,为了我不爱的所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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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一个欲望接着一个欲望,而不是一件乐事接着一件乐事。——詹姆斯·博斯韦尔,《约翰逊传》
人们相信自己在未来会更幸福,但实际情况很少会是这样;人们变得富裕之后,却并未变得更幸福;对于未来的生活事件对幸福的影响,人们的看法一直是错误的。
人们在说自己生活幸福时,通常并不总是意味着他们一直在体验 真正的快乐或者愉悦感。他们的意思是,在审视愉悦和痛苦的资产负债表时,他们觉得从长期来看结果是比较乐观的。
快乐(joy)表明我们“有好事发生”,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一状态延续下去,不要有任何改变”。
如果将醒着的所有时间都花在享乐上,整个人一定会筋疲力尽。
H.L.门肯(H. L. Mencken)发现,富人其实是比妻子的妹夫多挣100美元的人。
在被问到是愿意在一个别人挣2.5万美元、自己挣5万美元的世界里生活,还是愿意在一个别人挣25万美元、自己挣10万美元的世界里生活时,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前者。
在人类的头脑中,幸福程序的目标并不是增强人的幸福感,而是让我们不断奋进。这就解释了下面的问题。我们现在的工资是2万英镑,要是能拿到3万英镑工资,我们就会开心很多。而一旦我们实现这个目标,脑中又会传来声音,或许,要真正确保长久的幸福,需要向4万英镑靠近才行。
关于生活,各个时期的智者都给出了同样的判断:生活不易。
在很多领域,人们都认为自己比普通人要好。多数人都认为自己的驾驶技术比一般人好,具有比一般人更多的理想性格特质(比如尽责、友善),比一般人更容易实现未来的生活目标。
无论在何种环境中,眼前的满足与可预期的完美十足总是存在着小小的、恼人的距离。而这个至关重要的裂缝中则挤满了兜售怀旧之情、精神体系、毒品以及各类生活消费品的小贩。
总是有那么一点不满才好,这样我们才会接纳真正特殊的事物。悲观主义哲学就是利用了这点不满,强调生活中那些最恼人的方面,将它们提升为决策的整体背景。
欲望的力量在于,它使我们相信只要满足了某些条件,我们就会得到完整的幸福。
在自传中表现积极情绪最多的四分之一的修女中,活到85岁的人所占的比例高达90%。而在表现积极情绪最少的四分之一的修女中,只有34%的人能活到85岁。
与男性相比,女性要经历更多的恐惧、焦虑、悲伤等消极情绪,而羞愧、内疚等社会情绪尤为严重。
假如控制社会阶层不变,收入与生活满意度之间就几乎没有什么关系了。这表明,让社会阶层高的人满意度也更高的恰恰是非收入因素。
即使收入低,你也不必沮丧,只要能找到掌控生活的方式,你同样可以收获幸福。
对英国公务员展开的一系列引人注目的研究表明,公务员的身体健康和预期寿命与任职级别有关。
地位越高,职级越高,对工作的掌控度自然也就越高,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能取得出众的成就。
现实中,不管物质诱惑有多大,人们都不喜欢别人告诉他们要做什么。
失去已经拥有的东西比从未拥有过更为痛苦。
经济学家罗伯特·弗兰克(Robert Frank)提出了“地位性商品”( positional goods)和“非地位性商品”( nonpositional goods)的概念。
幸福的内隐理论总是试图让我们误以为积累地位性商品(和邻居攀比)从长远来看会让我们更幸福,但事实并非如此。
健康、自主、社会参与度和环境质量才是幸福的真正源泉。
幸福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而非实际发生了什么事情。
控制欲求与控制喜好是两套不同的生理机制。两者在逻辑上毕竟是截然不同的。我们可能非常想得到某样东西,得到之后我们却并不会太开心,或者完全没有愉快的感觉。
有些事物增强适合度的能力弱,比如工资小幅度增加或社会地位稍微提升,可能足以刺激到我们的欲求系统,但并不足以带来愉悦感。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在生活中常常努力追求某些东西,却发现它们并不能让我们变得更快乐或幸福。就像瘾君子一样,我们只是觉得有必要这样做而已。
我们要意识到不存在十全十美的幸福,而幸福也不是我们生活中唯一重要的追求。
多巴胺作用下的欲求系统驱使我们不断竞争来实现各种目标:升职加薪、住进大房子、拥有更好的物质条件、结婚生子,等等。我们追求这些事物并不是因为可以得到快乐,也不一定是出于喜欢(尽管的确有些我们喜欢的东西),而是因为我们的祖先在石器时代做了类似的事情才得以存活下来,其他没有这样做的都灭绝了。
我们在生活中想得到的东西就是演化后的大脑让我们想得到的东西,它毫不在意我们的幸福。有无数研究可以证明,假如我们不再在乎职位晋升,而是去建造船只或者做志愿工作,我们可能会更快乐。而那些越想在经济方面获得成功的人,实际上对工作和家庭生活越不满。
关注自身的享乐体验可能会出现我们常说的“快乐悖论”(hedonic paradox)——越追求快乐,反而离快乐越远;一旦转变目标,快乐可能会出其不意地到来。
那些真正幸福的人,关注的实际并不是自身幸福。他们往往在追求其他事物的道路上意外地找到了幸福。
过于关注自身幸福,我们会不自觉地注意到那些缺憾。“需要问自己是否幸福,就意味着此时你并不幸福。”
一个人的自我形象越复杂,他(她)在生活中的幸福感就越少波动,不管他(她)是搞砸了事情还是做好了事情。
众所周知,人越渴望金钱,就越不会对收入感到满意。改变关注对象的一个重要方式或许就是放弃那些得不到或者即使持续得到满足也依旧贪得无厌的东西。
放下欲望与满足欲望一样无比轻松。
精心设计的物质商品的极大丰富也让我们的欲望心理超出了负荷。
物质主义会催生不满足感,当代年轻人正在将巨大的压力放在他们追求物质成功的狭窄欲望上。
幸福其实并不是唯一美好的事物,也不是我们追求的终极目标。
有的时候,脱离一点自己的感觉,试着多关注自己认为值得、有挑战性或者重要的事物,或许会更好。我们将精力和关注点放在越多的事物上,手中应对压力的缓冲器就越多,同时生活也会变得更多彩。
幸福是一只蝴蝶,紧追不舍时,总是抓不住,可是,如果你安静地坐下来,它会落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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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者会不断关注自己的消极念头、经历、记忆,以及自己遭受排斥时的所有感受。这也是一种逆向学习。
某个地点、某个想法、某段记忆或某个人物,都能作为某种刺激攫取人们的注意,并改变人们的感知。一旦注意越来越多地集中于这些刺激,人们的思考和感受还有行为方式,就有可能与自己的本意背道而驰,形象地说,就是你的心灵被绑架了。
很有成就的人通常会认为自己就是个“骗子”。
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安慰剂在模拟精神药物方面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相信信仰比信仰本身更为重要。
恐惧本身比令他恐惧的东西还要危险。
当塞克斯顿的心理医生问她死是什么感觉时,她描述了一个充满田园风情的场景:“春天、温暖、树叶。”
人之所以选择某种神祇或富有灵性的东西去崇拜,是因为其他任何让你心生崇拜的东西都会将你吞没。
你必须为自己经历的创伤性事件寻找分心物,这样你才能在生活中继续往前走。倘若一直守着过去和痛苦不放,你就不能向前走,为某些需要你的人提供帮助。
小说家琼·迪迪昂(Joan Didion)的一句话道出了核心:“为了活下去,我们讲故事。”
克服一种模式的俘获通常取决于发现另一种模式的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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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掌握一项技能,并使其达到近乎本能的程度,不仅需要时间和精力,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我们不仅是祖先所做工作和所获技能的产物,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我们生来就是要工作的,我们在一生中也逐渐被所做的不同工作塑造。
大多数大型灵长类动物每天要花8到10个小时觅食和进食,这相当于每周工作56到70个小时。
就提高人类的适应能力而言,无聊唯一的明显优势在于它能够激发我们的创造力、好奇心和躁动感,激发我们去探求新奇的体验与冒险。
我们祖先后来之所以对火产生了兴趣,发现把木棍放在一起摩擦能够产生足够的热量,迸发出一点火星,更有可能是因为无聊驱动了他们躁动不安的双手。
进入农业社会之后,尽管农耕生产力越来越高,但人口数量也越来越多,需要从环境中获取越来越多的能量,导致能量变得更加稀缺,为了满足基本需求,人们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工作。
对于农民来说,仅仅因为需要休息而停止劳作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没有及时完成一项紧急的农活,往往会产生巨大的成本和额外的负担。
事实上,今天,即便在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工作时间和金钱回报之间没有明显的对应关系,而且几乎还形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惯例,即收入最高的人往往每年以股息和奖金的形式获取大部分收入,中高收入者按月获取收入,而低收入者往往按小时拿工资。
劳动成果和金钱回报之间的对应关系并非总是失调。在化石燃料能源革命以前,除了少数贵族、富商、将军和牧师之外,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劳动努力和报酬之间存在着明确的对应关系。
只要人们聚居在城市,一种不同于自给自足的农耕社会的稀缺性就会塑造他们的欲望。这种稀缺性会激发渴望、嫉妒和欲望,这不是无法满足基本生存需求的“绝对稀缺性”,而是攀比之中产生的“相对稀缺性”。对大多数人而言,这种“相对稀缺性”是长时间工作、攀登社会阶梯和攀比的内在驱动力。
新时尚往往很快就会被穷人和边缘群体所接受,他们希望效仿有钱有势的人。
与达尔文、雅克·布歇(Jacques Boucher)、本杰明·富兰克林、亚当·斯密、亚里士多德 , 甚至狂热的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一样,卢伯克之所以能取得很多重要的成就,只是因为他足够富有,能够集中精力做他想做的事情。
在1980年,这种同时增长的趋势戛然而止了。在所谓的“大脱钩”时代,生产效率提高,产出和国内生产总值均持续增长,但除了收入最高的那些人之外,所有人的工资增速都停滞不前。
不仅那些非常富有的人喜欢认为自己积累的财富都是应得的经济回报,就连许多穷人也不愿意打破美梦,相信只要足够努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实现这样的财富。
当前的社会体制是不利于穷人的 , 因为有钱人依靠钱生钱越来越简单,而没钱的人依靠长期努力工作赚钱却越来越难,让穷人承认这一事实,相当于让他们放弃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以及长期以来的信仰,即他们的国家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人只要努力工作,就能成为自己期待的样子。
注重工作的文化。自农业革命以来,这种文化已在我们心中根深蒂固,让我们无法容忍不劳而获之人,尽管许多工作除了让人们忙碌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我们依然把工作视为社会契约的基础。
自“大脱钩”时代以来,在创造新财富方面,拥有资产比努力工作更有利可图。
质疑硬科学的完整性更容易,而要对经济学这种软科学提出挑战则比较困难。
2016年,中国中央电视台宣布,每年有50多万中国公民死于过度工作。
“过劳死”(karoshi),是由心力衰竭、睡眠不足、营养不良和缺乏锻炼引起的心脏病导致的,就像佐户未和的情况一样。
“过劳自杀”(karo jisatsu),指员工由于过度工作产生的精神压力而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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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从床上走到浴室,我就已经需要不懈努力和莫大的勇气了。
从十三岁起,我就自残;从十五岁开始就想要自杀,常常和自己进行苏格拉底式的对话,掂量生与死的成本和收益。
像自残可能是痛苦、愤怒或绝望的实体表现一样,我朋友床上的那堆衣服,以及我窗台上的那堆酒瓶子,就像一个可触摸的、有形的比喻,象征着我们的情绪跌到了多么深的谷底,我们有多么自轻自贱。
除了做爱和睡觉,尽量别待在床上。
二零一三年,英国的慈善机构“精神与联系”(Mindand Relate)发现有77%的人都主动向伴侣坦白自己的精神疾病,而其中只有5%的人因此而分手。另外,受访的与精神病患者恋爱的人中,有74%都说他们“不惊慌”。
真正的艾米丽”,不是我讨厌的那个人,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而是两者的结合,是所有的我,是混杂了快乐、悲伤、狂躁、抑郁、爱与无数其他性质的共同体。
你受够了,不想活了,就会自杀。你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再也没有其他选择时,就会想到自杀。
承认自己可能想死,并不是那么软弱、自私或者想吸引别人注意的一件事。
我也不知道想杀了自己这个想法是从哪儿来的,但一冒出来,就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从此再也没有离去。
想自杀时,常常翻来覆去思考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亲朋好友会如何应对自己的死。自杀不是能轻易做出的决定,没有人不会考虑对周围人带来的后果,没有人。
在我看来,自杀的人没有一个是自私的。决定自杀的人很“自私”,这个观点背后的隐含意思是,他们还有其他的选择:活下去,继续受苦;活下去,直到痛苦结束。
想到自杀的人,已经完完全全走投无路了。他们已经无法继续活下去了。这跟自私无关,因为自私说明你还有其他很多选择,而他们没有。
如果说我为自己活着而“自豪”,感觉好像有点儿可笑,但当“想死”的感觉萦绕心间时,还存留于世的每一天本身,都是一个不小的成就。
到了最低谷,唯一的途径就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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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苛责他人的人也装腔作势念几句咒语,说道:“我把我的羞耻感给你了。”他不但让自己摆脱了那些不好的感觉,还真的以为,他比其他人确实更优秀。他可能需要这种优越感,以免被淹没在自卑感之中。
在感受到强烈的羞耻感的时刻,他可能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一丝有价值的东西。他可能想到了自杀。
羞耻的感觉让我们对自己形成的痛苦想法和态度,通常都不是真实的。
以羞耻为中心的人对自己和这个世界形成了一种错误观念,以为世界上只有好人或坏人,事实真相非黑即白,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着绝对的确定性。
这个世界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有足够的生存空间,并不存在所谓的下等人。
完美主义者可能并不是特别傲慢自大。当他企图不犯任何错误时,他真的并非想要扮演上帝的角色,他只是在试图将羞耻感控制得稍稍久一点。
害怕被抛弃是深感羞耻的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对那些认为自己基本上一无是处和不被人爱的人来说,被人抛弃似乎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缺乏羞耻感的人则在那些通常要求保密和谦虚的事情上公开表现自己,以求获得他人的关注。谁真的想听到关于某人离婚、穿什么内衣或者选择怎样的治疗法等各种细节?
抑郁症患者似乎把所有做错了的事情都归咎于自己,无论这些事情实际上该不该由他们负责。
每个人都属于人类。没有人例外,不需要通过什么考试、不必履行什么义务,也不需要进行可能的筛选方式,我们就是人。所有人都是人类中的一员,再多的羞耻感也无法剥夺这样一个事实。
每个人都足够好,都具有足以为世界奉献他的价值的能力。
许多人试图折中选择。他们表现出“虚伪的谦虚”,假装自己就和其他人一样,但在内心依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自始至终“就知道”自己高人一等的人,在发现他的这种信念没有任何依据时,将体验到极大的困惑。
谦逊意味着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你既不比他人更好,也不比他人更差。这是一种尊重所有人内在尊严的理念。谦逊的人不一定放弃他自己擅长的东西,也不一定假装他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平均水平”。他依然可以在自己做的事情上面追求卓越。
当他不太关注其他人的界限时,他们可能会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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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批评者发起攻击时,都会给你造成切实的心理伤害,然后进一步损伤你的价值感,剥夺你的成就感和幸福感。你无力承受他对你做的一切,因为代价太沉重。
·你是在命令我追求完美,让我傻傻地认为自己可以完美无瑕,换来短暂的心情舒畅。
·我痛,我爱,我为生活而打拼。我是一个好人。
要能够迅速想起自己的优点,尤其在自怨自艾的时候。
认知扭曲是病态批评者的工具、运作手段,打击你自尊的武器。
如果习惯性地陷入二元对立的思维,那么你的世界就只有黑色与白色,没有其他颜色或是各种不同程度的灰色。
自责是一种扭曲的思维方式,让你为所有事情自责,无论你是否是真正的过错方。在自我谴责的世界里,你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过错都是你造成的。
读心是一种扭曲的思维方式,它假定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这个错误很容易出现,因为它基于映射的现象——你假设所有人和你有同样的感受,因为你相信人性和经历的相似性,不管它们是否真的存在。
对抗扭曲思维需要你持之以恒的毅力。你必须对自己做出承诺,要保持警惕,片刻不能松懈,即使你出现倦怠情绪。这个承诺比你对家庭、朋友或是理想做出的承诺都重要,因为它是你对自己的承诺。
我有一个想法,它是我很难看。
·滑稽的名字和声音。当某个批评的想法频频出现,尝试给它起一个荒诞搞笑的名字。
提醒自己这些攻击只是主观想法而已——反复出现、令人烦忧,但却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我是一个人。仅仅因为我存在于世、努力生存,就具有了人生价值。我可以照顾自己。我把自己当回事儿。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首先考虑自己。
我总是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我的所想所为一定是当时最佳的努力结果。因为我是血肉之躯,所以会犯错。我接受自己的错误,不自责、不批判。当我犯错时,我可以从中吸取经验教训。我不够完美,我会饶恕自己的错误。
健康的价值标准是灵活可变的。灵活的准则允许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然而病态准则不折不扣、一视同仁。
健康的价值准则是符合实际。这意味着它们是在对正面以及负面影响做出对比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以“婚姻应该天长地久”的价值准则为例。作为一条约束你行为的准则,它与实际不相符合。
只有你坚持不懈地给予回击,批评者才会知难而退。记得缄口不言就是默许。如果你对批评者的攻击不予回应,沉默就意味着你相信并且接受他所说的一切。
当你驾车朝着价值观方向驶去时,种种障碍会像怪兽一样冒出来。这些怪兽就是你的自卑、恐惧、压抑、愤怒等悲伤情绪,你无法碾压或是绕开它们。只能把车停下,等它们自行离开,但它们从不这么做,你生命的公共汽车因此被困在路边。
践行你价值观的秘诀是让怪兽上车,请它们上车、坐下,带着他们一起前行。它们会坐在你的后方,继续对你的行为指手画脚,说你选择的道路太危险、太荒唐、太艰难、太没用,等等。那就是怪兽的行为,那是它们的职责。而你的职责是任由它们张牙舞爪、絮絮叨叨,仍然驾驶这辆公共汽车,坚定不移地朝着你的目标方向进发。
无法开口向别人提要求是自尊不足的表现,它根源于你的自卑情结。你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得到自己的所想,你的需要不正当或不重要。
也许你太害怕被拒绝,也许你已经把自己的需要抛到了九霄云外,竟然意识不到自己想要什么了。你不敢承担有意向别人说出内心所想的风险。
你往往把必要需求当作纯粹的需要,不把满足它们放在眼里。你认为自己正在磨炼意志,把舒适让给别人。但事实上,你只是献身自卑心理的糊涂殉教士。
羞耻感深埋于许多自尊不足的人的内心深处,导致他们在寻求成功的时候却又害怕成功。他们渴望得到生活中的美好事物,又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如果他们获得一些成功,又生怕这只会让他们日后摔得更惨。他们会成为他人嫉妒的重点对象,或者其他人要来找他们帮忙,最终被巨大的责任压垮。
应该用这种想法对抗伤痛:
·它会过去的。
·我知道我在等这一波浪潮过去。
·这种感觉来自早期的疼痛,与我的真正价值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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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家简·腾格(Jean Twenge)发现,在过去的50年,抑郁症患病率的上升与个人主义的兴起以及缺乏社会联系有关。在19世纪,几乎没有人独居。但是,如今大约有26%的人一个人住。
反刍的人无法忍受不确定、不公平或对事情缺乏控制。他们想象,如果自己一直思考一个问题,他们最终会走出来,找出“真正的原因”,然后控制自己的思维。
绝望总是关于未来:“我永远也不会快乐”“我永远也不会拥有我想要的那种亲密关系”或是“我会一直是个失败者”。你在预测未来,所以,从定义上来说,你没有活在当下。
把错误看成有用的信息和机会。错误是信息,因为它们告诉你某些事是行不通的,记住这一点很重要。
实际上,你能为自己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接受不确定性、矛盾,甚至是不公平,这样你就可以停止挣扎,然后你才能过上真正属于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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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化是指,对来访者明示“你痛苦的根源在于自身之外的问题”。
越是那些可能会被人无视,并为此感到不安的人,所抱有的“必须做点什么”的想法便越强烈,也就更容易出现万能感的倾向。由于对他人缺乏基本的信任感,他们产生了这种“必须做点什么”的想法,于是反而更加动弹不得。
万能感,也就是做出“对错”“好坏”的评判,属于思维的一部分。如果“对错”“好坏”这一类暗示越来越多地进入思维之中,就会引起恶性循环。
要想避免故障发生,重要的是,不要每次都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并进行评判,而是应该什么都不想,只是本能地感知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直接接受“这令我愉快”或“这令我不愉快”的事实。
在当代世界里,几乎每个人都很容易觉得“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即使遇到了不懂的事情或者不知道的事物,只要在网上搜索一下,答案自然就出来了。
我遇到了一位现代催眠法的老师,他终于让我明白了:与我始终持有的信念相反,“不去想”,也就是“无意识”,才是开启幸福人生的钥匙。
万能感的世界便是属于神的世界。然而如果自己成了神,眼中看到的就必然都是污浊不堪。
一边倒地倾向于逻辑思维,很容易使人染上妄下评判的癖好。
不论是男是女,人生若不是为了“某事”或者“某人”而活,就难以积极向上。
为某事或某人而活的状态,就是找到了人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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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最近的研究,破坏性极强的边缘型人格障碍在人群中的患病率约为6%。
边缘型人格障碍者对自身有一个核心信念:自己是没有价值的。
边缘型人格障碍者总急切地让人靠近自己,之后又粗鲁唐突地怪罪对方,在难以平复的愤怒和不理智的责备中,拒人于千里之外。
总的来说,造成痛苦的不是哪件事情,是我们寄托在事情上的价值判断。换句话说,看待事情和人的方式,对感受有很大影响,而且这种方式和事情本身是不同的。
人类有权不完美,这种权利是不应该被剥夺的。
我们在说话时,所说的东西只传递了7%的态度和看法。其余的93%都是通过语调(38%)和表情(55%)来传递的。
界线可以帮助我们塑造稳定的想法和偏好,让生活更有秩序。没有界线,人们就会被他人的要求淹没,总怕“失去机会”,搞得失去方向。在这样的情况下,界线是行为的价值引导,不受他人的控制和影响。
没有界线,关系就会变得混乱、不稳定、充满敌意,彼此会封闭自己的内心,建起一道无形的墙——这些都会破坏信任。
间歇强化会让某些行为几乎无法消灭。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间歇强化尽管只是偶尔给出正向回应,仍然是激励了某些行为。这就像是玩老虎机:偶尔会有收获,但却难以预测合适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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