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身负恶名的自杀的幽灵,我的蓝色剃刀在我喉咙里生锈。
俄狄浦斯啊。基督啊。你们折磨我。
我吃了一袋青苹果,上了不能下站的列车。
在死般苍白的花瓣与形状僵固的树叶间,他们继续沉睡,嘴对嘴。
一把刀,他够贞洁了,纯粹的死亡金属。园丁抛掷的砖头令他的笑容完美。
喷泉干涸,玫瑰开败。死亡的香气。你的日子临近。
这不是死,这是更安全的事情。
夜空不过是一张复写纸,蓝黑色,被星星的句号穿了许多孔;光透进来,一个窥孔接一个窥孔——白骨般的光,如死亡,在万物背后。
我是一座布满黑色与红色痛苦的花园。我喝下它们,恨自己,又恨又怕。
这对死亡的爱让万物恶心。
太阳落下去。我死了。我造就一个死亡。
今年,我其实不怎么想要礼物。我还活着,这毕竟只是一场意外。
那次我本可以以任何方式愉快地结束生命。
完美是可怕的,它生不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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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周末,我打算自杀。等朋友们都走后,我会在身上绑上沉重的石块,义无反顾地走向大海,直到海水漫过我的头顶,将我淹死。
那个曾经担心这个世界没有足够的书供她阅读的女孩,如今对自身以外的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趣。眼睛盯着莎士比亚作品里的文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除了盼望电休克治疗快点结束外,脑子里就只想着一件事—死。
所有的一切都不再真实,除了痛苦。
“你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说道。
我用舌头裹住甜甜的巧克力,让它尽可能在嘴里待得更久些。那个必须烫伤自己的想法,像正午的月亮一样不见了。
我想从大桥上跳下去,同时这个想法也令我害怕。有一部分的我并不想死。
我没有告诉他,亲密过程中的气味让我感到恶心,而且我必须想象自己是在别的地方才能继续下去。
悲伤如此沉重,即使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也已耗尽我的全部气力。
用药的羞耻感令我对此事守口如瓶。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把喜普妙和阿普唑仑的药瓶藏了起来,确保连比尔都看不到我在吃药。
年少时,我怕同学们对我有偏见,而实际上那是我自我贬低的一种投射。
至少有一位朋友,也许还有其他人,把我的解离状态理解为清高或傲慢—她认为我是在故意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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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生命,无论多么漫长和复杂,实际上都是由一个特定时刻组成的——一个人永远了解自己的时刻。——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
大多数时候,我们的行为都遵循习惯、风俗、行为准则、社会惯例或法律条规。在所有这些情况下,我们并不是在做决定,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
孤独的状态下,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托付给未知的因果,决定需要一种“权力感”(保罗·里克尔),一种“主宰形式”(赫尔曼·卢培)。在我做决定的那一刻,我认为自己有能力坚定自己内心的立场,保留和放弃各种可能性,而不需要一系列规则和习惯的保护性支持。我做的决定越多,就越能相信自己的力量,抵御外界的负面影响,对自己行为的积极结果表现出自信。
做出艰难决定,以及从前所未有的危机中走出来后的成就感,会成为我们人生道路上一次重大而令人欣慰的经历。
当代生活的各种公开理念要求人们保留同时存在的可能性,而不承认它们相互冲突和不可调和的本性。
许多人倾向于生活在幻想的世界里,在那里,不可能的事情是可以实现的,各种可能性之间也不会互相矛盾,而不是像在现实世界里那样,总是需要做出决定,改变或放弃各种可能性。
为了“把我们自己从明天令人沮丧的暴政中解放出来”,我们必须放弃对确定性的执着而徒劳的追求,并与我们的无知和解。
今天,孩子们承担风险和相信转机的机会似乎越来越少。他们的父母和老师越来越痴迷于创造一个安全可靠的环境,结果剥夺了受到过度保护的孩子冒险和探索的体验。
当一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晴朗的星光之夜一般寂静、庄严,当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变得孤独,那时在一个人面前出现的就不是一个非凡的人,而是永恒的力量本身,天堂似乎开启了,这一刻我选择了自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接受了自己。”
我们在与人的日常交往中逐渐形成一种戏剧化的态度:我们越来越重视社会需要的和后天获得的角色,否认真实自我里无可替代的冲动、情绪和判断,被盲目鼓励“做你自己”。
正规教育无法培养我们的决策能力。具体的生活环境才能使这种学习成为可能。
有些孩子重复父母的人生,精准地避开了他们父母走过的弯路。这样就保证了家族的连续性和稳定性。而其他少数孩子,似乎是受驱使去寻找和体验他们父母没有经历过的生活。这些发现之旅开阔了人们的视野,丰富了人们的精神。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都失败了,但即使是成功了,他们也总是要付出苦难的代价。
如果他们没有被逆境或自身无法弥补的痛苦完全压垮,他们就可以平静地说:至少我努力过!
罗伯特·斯派曼说:“教育不是为了达到既定目标而进行的过程。没有哪一项特别的活动可以被定性为‘教育’。教育更像是一种在人们从事各种活动时产生的副作用。”
正如普勒斯纳所说:“痛苦是心灵之眼。它唤醒了我们的新意识,解放了我们的视野,使我们能够抵抗偏见的折射和混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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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整天伺候你这个皮囊,不会有出息的,只有会用肉体的人才能成材。
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
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想一死了之的念头一直像幽灵般缠绕着我们,但我们彼此都没说出过那个字。
她平静地和我说:“你爸生病之后我就买了,好几次我觉得熬不过去,掏出来,想往菜汤里加,几次不甘愿,我又放回去了。”
“我还是不甘心,我还是不服气,我不相信咱们就不能好起来。”
我至今感谢父亲的坚强,那几乎是最快乐的时光。虽然或许结局注定是悲剧,但一家人都乐于享受父亲建立的这虚幻的秩序。
我知道那是双痛彻后的眼睛,是被眼泪洗干净的眼睛。
“所有人都是生来赎罪,还完才能撒身。”
和世界各地的情况一样,政府似乎只负责理念上的指导,日子却需要一个个人自己去过。
他们都是一早七点准时在家门口等着这车到市区,他们出发前各自化妆、精心穿着,等着到这城市的各个角落,扮演起维修工、洗碗工、电器行销售、美发店小弟……时间一到,又仓皇地一路小跑赶这趟车,搭一两个小时回所谓的家,准备第二天的演出。
她说,父亲交代,不要看一个人的出身,要看一个人的可能性:“这是一个家族能不断发展壮大的关键,也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能力。”
王子怡没理解到的是,学校里的这种乐队,贩卖的从来不是音乐,是所谓“自由的感觉”。
太多人的一生,被抹除得这么迅速、干净。他们被时光抛下列车,迅速得看不到一点踪影,我找不到他们的一点气息,甚至让我凭吊的地方也没有。
我,或许许多人,都在不知道如何生活的情况下,往往采用最容易掩饰或者最常用的借口——理想或者责任。
路过我们生命的每个人,都参与了我们,并最终构成了我们本身。
每个读者只能读到已然存在于他内心的东西。书籍只不过是一种光学仪器,帮助读者发现自己的内心。——马塞尔·普鲁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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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财富就是健康。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美国思想家、文学家
约翰·巴里摩尔(John Barrymore)曾经说过:“性是用最少的时间带来最大的麻烦。”
我们的成功不该通过我们取得了什么成就来丈量,而是应该通过我们克服了多少困难来丈量。前进途中的所有胜利,无论大小,我们都该庆祝。
一旦我们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们就不再渴望它,它就变得不再那么有吸引力。想象之物之所以比现实之物强大,是因为没有什么现实的事物能像想象之中那样完美。
似乎,幻想——未实现的想法——比现实更有吸引力。也许,停留在幻想层面是更好的选择,因为至少在幻想中我们能够或多或少地控制事物的发展。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乔治·萧伯纳也有类似的看法,他写道:“人生有两种悲剧,一种是未能得到心之所爱,另一种是得到了。”
男人渴望的是女人,而女人渴望的不外乎是成为男人渴望的对象。斯塔尔夫人,法裔瑞士作家
越是禁止的,人们越想去尝试;越是得不到的,人们越想去拥有。弗朗索瓦·德·拉伯雷,法国作家
人类的性欲是个复杂的现象,因为它结合了三个情绪系统:性吸引(sexual attraction)、依恋(attachment)和爱(love)。
许多人做爱只是因为需要被人拥抱。一个女人曾经向我吐露心声:“我现在意识到,我是用阴道去握手!”
如果孩子觉得依恋对象就在身边随时回应自己,就会感到安全,会积极探索周围的环境、与他人玩耍,显得更活泼。但是,如果孩子觉得依恋对象不可靠,就会体验到焦虑,就会极力想在身体上和心理上更加靠近依恋对象。如果孩子不能建立这种连接,就会体验到失望感和抑郁感。
回避依恋型(avoidant attachment style)。这些孩子在与母亲分离期间似乎并不焦虑,母亲回来时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欣喜。但是,这些孩子只是很好地掩藏了自己的焦虑。尽管他们避免对养育者产生任何依恋,但是内心里他们还是有感觉的。
成人在恋爱关系中安全感的高低,部分地反映了他/她在童年早期阶段的依恋经验。
两性关系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是耳濡目染过成功的婚姻,比方说,在父母恩爱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经历过父母离婚大战(或者目睹过父母不断离婚再婚)因而对婚姻没有好感的孩子,与父母之间的连接不够健康的孩子,长大后可能惧怕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
乔治·萧伯纳曾经说过:“如果你摆脱不了家丑,那么你也许可以与之共舞。”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家庭的故事都蕴含着希望和绝望。
女人还知道扮柔弱可以激起异性的保护欲。麦·韦斯特——一个丝毫都不柔弱的女子——曾经讽刺说:“聪明只有藏起来,才能成为资质。”
性欲亢进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强迫症状,性欲亢进的人总是想与不同的人性交,性交过程没有多少快感,也没有感情投入。女性患者经常体验不到高潮。
有一句老话说:“要想留住男人,女人必须在厅堂像贵妇,在厨房像贤妇,在床上像荡妇。”
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说过:“婚姻幸福的秘诀不在于你们有多和谐,而是在于你们怎样处理不和谐。”
史蒂夫·乔布斯,这样调侃其性生活:“做爱时,我女朋友总是笑——不管她在读什么。”
爱也许是种感受,但是两性关系需要经营。
贫穷不是拥有得过少,而是奢求得太多。塞涅卡,古罗马政治家、哲学家
约翰·弥尔顿写道:“复仇,尽管起初是甜蜜的,但之后是长久的痛苦。”
我们越不想让孩子受苦,他们将来受苦的可能性就越大。
人类存在的一个悲剧就是躁动不安:不管追求什么,到手之后,我们很快就会适应,就会习以为常,就会心生厌倦。
一个人永远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不幸,也不会像他希望的那样幸福。弗朗索瓦·德·拉罗什富科公爵,法国作家
通向幸福的道路只有一条:不要为那些无法左右的事情操心了。伊壁鸠鲁
总体上,幸福的人更多的是向下比,而不是向上比。不管他们境况如何,他们都可以找到境况不如自己的人,这有助于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境况实际上是多么的好。
无爱之性则对身体不利,也不会让人幸福。
正如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曾经说过的那样:“世界上最大的困难不是接受新观念,而是忘却旧观念。”
弗朗索瓦·德·拉罗什富科曾经说过:“生命中唯一永恒不变的是变化。”
我并不怕死。死是为了玩人生游戏押上的赌注。让·吉洛杜
我也奇怪,为什么我们要有学校?学校不教我们如何去爱,不教我们如何处理金钱,不教我们如何做人,不教我们如何离婚,不教我们如何悲伤,最糟的是,不教我们如何死去。
掩藏悲伤或者逃避悲伤只会导致更强的焦虑和更大的混乱。“坚强”不仅难以做到,而且是一种压抑,很多感受憋在心里,这些感受往往会在日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形式爆发出来。
悲伤。引用一句土耳其谚语:“掩饰悲伤的人,是无法找到悲伤的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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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养成更好的习惯。正如当代斯多葛主义哲学家马西莫·皮格鲁奇(Massimo Pigliucci)在《如何成为斯多葛主义者》(How To Be A Stoic)一书中所说:“仅仅认识到某件事的真相是不够的,你需要反复练习,一遍又一遍,直到养成习惯。”
实际上令我们开心的事和我们以为会令自己开心的事情并不总是一样。我们人类一直不擅长判断什么东西会使自己开心或痛苦。
为了找到其他好人,你首先要努力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我们可以使用奖励和惩罚。一个和蔼的祖母可能会这样影响孙子的信念:对他的正确想法报以赞赏的微笑,而对其错误言行皱眉暗示。当然,嘉奖和惩罚也可能是粗暴的,在极权政体的统治下,那些异见者会被施以酷刑甚至处死。
我们可以运用情感控制。比如说,熟谙此道的广告商、邪教徒、宗教和政党,总会将他们服膺的信念与那些积极振奋的意象联系起来,而他们抵触的想法则会以烦扰和恐惧渲染之。
不断重复也是行之有效的方法。比如邪教组织鼓励教众像念咒语一样重复教义。只要重复的次数足够多,信念最终会牢牢扎根。
审查制度和信息控制对于影响信念同样有效。如果你不愿意让人持有某些特定的信念,那保证他永远听不到这些内容就行。
不管你想让人相信月球的成分是石头灰尘还是芝士奶酪,审查控制、朋辈压力、情感操控、不断重复等方法都能遂你所愿。而政权和宗教早已利用这些伎俩,让世人相信了数不清的谎言,且屡试不爽。
幸福总是难以捉摸。它是一种我们拼命追求但罕少实现的东西。实际上,我们越是努力去争取,它越容易消失在地平线上。
克利福德要求每一种信仰都要有证据支持,这似乎产生了一种无穷倒退。为了确证哪怕一个信念,我需要证明无数个信念是正确的。然而,这不可能。
可是,即使最终什么都无所谓。对我们而言,那些事情本身可能仍令人牵肠挂肚。
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Socrates,前470—前399)就很不被他的同胞们喜欢,他们甚至最终投票处死了他。
如果勇敢是一种德行,它不应该有勇无谋。漫无目的地决一死战只是一种莽撞。
被人喜欢在很大程度上需要你喜欢他人、对他人保持兴趣。
勇气不显现于纸上谈兵,而是通过我们在一个富于挑战的环境中的表现透露出来。
我们最终成为什么样的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运气。这取决于我们出生在哪个国家、住在哪个地方、我们处于什么社会阶层以及我们上了哪所大学或参加了哪些社交俱乐部。
完美常常被认为在另一个世界。柏拉图有一个著名的论断:我们拥有关于完美的理念,尽管我们从未真正让它成为现实。举个例子,我有一个完美三角形的理念,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完美的三角形。我遇到的所有三角形都不完美,比如两边不是完全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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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诗云“事如春梦了无痕”,逝去的时光,若不以笔墨记下来,便了无踪影,未免辜负苍天的厚爱。
鹤善于舞蹈,却不能耕地;牛善于耕地,而不能舞蹈。事物各自的天性如此。
人生坎坷都是从何而来的呢?往往是自己作孽得了报应而已。我则并非如此:多感情,重承诺,爽直不羁,结果转而成了牵累。
我道:“你生着病呢,能承当拂晓寒冷么?”芸道:“死生有命,不用多虑了。”
我因为去了趟绩溪游历一番,看见官场之中卑鄙无耻的情状,着实不堪入目,于是不想再当儒生做笔墨生涯,就谋划改行做生意。
道口列着两座碑,一块碑上刻字道“急流勇退”,一块碑上刻字道“得意不可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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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大自然以怎样复杂繁多的方式诱惑我们,促使爱的人投入彼此的怀抱,它最终的目标就是让我们生儿育女。
男人对自己的错误丝毫意识不到,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错,他只是对女人难以言说的痛苦感到迷惑和痛苦。
男性会比自己的配偶更快地对婚姻生活变得迟钝起来,更快地产生愤世嫉俗的心态,也更容易认为幸福只是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性生活是一种低级、丢脸但是又必不可少的肉体活动,纯洁的女性不会从中获得快乐,长期以来女性受到的教育和社会的主流观念都在支持这种认识。
女性在月经之前的几天里生命力会增强,在经期内会降至低谷,在月经刚刚结束后生命力又增强了,接下来性欲就进入了一段几乎平稳的时期,直到在下一次月经周期开始之前再次增强。
竭力自我克制的丈夫,通常都会发现自己得到了千倍的回报,不仅妻子变得更加健康、幸福,他在性交中获得的快感也增强很多,而且他自己的精力也充沛了很多,自我克制的感觉强烈了很多。对健康的男性而言,两个星期的自我克制不算过分,而且还有不少益处。
女性的性本能十分复杂深奥,要想激发女性的性欲,男性就需要同时唤醒她的肉体和精神。这项工作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实际上,需要的时间超过了普通男性的想象。
蛰伏的性欲被唤醒、全身都开始做出反应之后,女性仍然需要10分钟到20分钟的肉体结合,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感觉达到圆满的状态,而男性往往只需要1分钟、2分钟或者3分钟的肉体结合就能够获得满足,他们根本不懂得如何才能控制自身的反应,因此他们有可能会在双方同时达到高潮的时候享受到额外的快感。
很多人都强烈渴望自己和配偶的结合能够达到最理想的状态,这种美好的憧憬或许正是导致婚姻变得令人窒息的元凶之一。
为了让双方达到理想状态的统一,夫妻中的一方就会有意或者无意地将自己的意愿和观点强加给对方,等儿女长大后,还会强加给儿女。
圣保罗说:“凡物本来没有不洁净的,唯独人以为不洁净的,在他就不洁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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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什么,是一个接一个的细节。
爱你的时候我用完人间,坏事做绝
死亡是一枚沉重而干净的果实,我们吃下去,医治太多活着的病症
我喜欢我自己身体里破碎的声音,和愈合的过程——那些悲喜交替,那些交替的过程里新生的秘密甚至,这无望的人生,也是我爱着的
沉默就够了,如果一定要一句誓言,我想说:我爱上了这伤痕累累的人世和我们被掠夺的部分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但知道你在世上我就很安心
这一次,我真的挣脱了,自由地爱你,可是我依然不敢靠近你你看,我多爱惜自己:我怕一靠近我就是灰烬
我成了一个温婉贤良的女子,我以为最难做的事情就这样做到了,多么简单啊:不过把割过自己的刀子藏起来,不过把腐烂匀摊给遍地草蔓
我说:多么好啊,这就够了,我没有奢望在这个世界活得完整,而它却给了我这么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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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很疲惫的时候只是想要谁给我一颗糖果
我已厌倦总是在城市里假装勇敢假装完好假装无伤
我们无法完全对世界坦露自己,但那些没说出口的部分才使我们完整,那些没有目的的出发才是最好的行程
正正经经地活着是一种必要,有时很想笑的时候必须忍着,很想爱的时候也必须忍着
很多时候我们所做的只是在等那些时间过去
我一直相信我所拥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最好的小孩、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恋人……
我用壳把自己包围起来冷淡,骄傲,寡言,你却以为那黑色粗糙的表面是我的全部
曾经经历过的,芒刺在背的痛苦,完整和破碎,期待和失落,渴求而不可得的爱……都是生命的柴薪。点燃火焰,缓慢燃烧灵魂,会有一点痛,但是没关系,就和雨日的闪电一起,成为黑夜里瞬间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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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压力、虚荣、懒性是主要原因
天下没有不可以沟通的人。如果你一直不得其门而入,那就是因为你没有找到沟通的合适的方法。
还有一些小姐,她们在服务过程中存在着意识上的偏差。例如对什么样的客人可以不使用安全套的问题,一般小姐对那些长得漂亮、看起来干净的男性,可以考虑同意不使用安全套,而对那些长得难看的、不卫生的男性她们就会坚持使用安全套。
大部分SW都是高中毕业或者初中毕业甚至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女孩儿,她们与同龄的女孩儿有很多相近的地方,例如,她们最喜欢的话题就是爱情、家庭;最喜欢看的杂志是《女友》、《知音》,喜欢里面缠绵的爱情故事;她们对未来生活的理想就是拥有爱情生活和家庭。
跟客人坚持使用安全套是想表现出这是一种生意,有隔离的关系,而跟男友之间是爱情的关系,是可以无隔离的。我认为这是她们的一种看待人生和安排人生的模式。
我们发现,想了解性服务场所的分布,最主要的提供即时线索的群体就是出租司机群体。他们会很清楚谁在什么地方,而且这个行业的群体有的与性服务机构达成了一定的默契。例如,出租司机要是把客人带来,性服务机构就要给司机一定提成。
钟满的时候,阿美一骨碌站起来,出去了。
说起她的男朋友,她显得情绪很好,而且她认为,“我和男友做爱才是最高质量的”。
我们知道了一些SW场所里“行话”的含义:l块钱=100块;快餐=现场解决性问题;全套=出台、过夜。
起先骏杰访问的那位小姐趁我问话的间隙大讲特讲她自己的身世和遭遇,说什么她还没出嫁的时候就被人强奸了,后来又跟了一个黑社会老大,再后来又被抛弃了。
小姐说她今年17岁,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凌景还是吃了一惊。她的父母离了婚,妈妈身体不好,她还供养一个弟弟上学。虽然大多数SW的身世都凄惨,并且都极其相似,但凌景对这个17岁的小妹妹所说的深信不疑。这是花一样的年华,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年龄,有谁愿意自暴自弃,到这种场所,从事这种工作。这确实是一个心酸的故事。
临到访问结束离开那家小店时,她还咬着牙嘱咐骏杰“我和老公离婚了,我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娃儿要养,你可千万不能是记者。”
SW从事的其他工作,一般都是技能比较低的工作,例如理发、洗发(30%)、销售(22.8%)和陪歌、陪舞(12.9%)等。
超过四分之一的受访者认为性行为时使用安全套不能预防艾滋病。
假设检测感染病毒时55.7%的受访者表示不会告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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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总想着谈恋爱、把时间都花在了女人身上的男人,是没出息的;她看不上甚至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性别劳动”的概念,指的是为他人“赋予性别”(giving gender)而进行的各种情感和身体的努力,或主动地搁置自我关注(self-focus)以便帮助他者完成其渴望的性别认可。
为他人提供性别劳动往往被认为具有“女性化”倾向。成功的性别劳动往往需要暂时搁置甚至压抑自我,以对方的诉求为中心,生产出对方所希望的社会性别身份,因此,性别劳动也大量由女性化的主体(feminized subjects)来承担,甚至被认为是女人的天性或责任(Ward,2010)。
除了忍受情绪暴力和克制愤怒等“压抑型”情感劳动,一些商人的二奶还需要从事各种“表现型”的情感展示——比如营造一种良好的谈话氛围——使得她们的男伴获得情感满足和良好感觉。
美容产业的兴起极力向大众传达了这样一种文化信息:美丽的外表并不是那些天生丽质的人所独有的,相反,任何一个认真对待并尽力表现其女性魅力的人都可以获得。
在Lucy生活的世界里,时尚消费维系她与朋友们的持续互动。对Lucy而言,使用品牌化妆品、奢侈品牌的包包以及接受各种昂贵的消费服务与其说是为了彰显“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不如说更多地是为了获得同伴的认可和接纳,维系在原有社会网络中的成员身份,避免被朋友圈子边缘化或排斥。
Lucy解释说:“男人很贱的,他们觉得太容易得到了,就没有兴趣了。”
国家投资在很大程度上倾向于城市,农村在国家投资中所占的份额骤减(Chan,1994;Lee,2000;Yan,2003)。农村不仅在经济上处于相对劣势的地位,而且也失去了作为社会主义道德教育课堂的象征意义。
离开工作场所、脱离熟人视线,使得这些女性与她们在城市中的重要的社会支持网络脱离开来。工作不仅仅是个人获得经济收入的重要途径,往往也是建立有用的社会联系的核心场所。
闲言碎语是一种道德话语,通过闲话的传播,道德标准得到传播和强化(Taylor,1994)。
西美尔指出,在大都市中,人与人之间广泛但匿名的联系容易促生个人的自由和个体性;在巨大的信息洪流下,都市居民也容易形成一种对与自己无关的信息无动于衷的态度。与之相反,在小镇中,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限而紧密,这有利于在个体之间形成强有力的纽带,但同时强化了行为方式上的一致性和统一性(Simmel,1950)。
在正式婚姻里,生育往往被理解为对夫妻关系的“完成”,也是对女性家庭地位的确认和保障(费孝通,1998;李霞,2010)。
”人呢,你没钱的时候人家对你好是真的对你好,你有钱的时候对你好是看你的钱。”
Arlie Hochschild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不要向别人灌输你的观点,让他们自己体会到(Don’t tell people what you want to say,make them feel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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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纪渐长,我越来越觉得生命里的很多关键性选择是呈“雾状”的,看似有明确的轮廓,其实很难说清起承转合究竟是什么,以及哪些人和事在里面起了关键性作用。
生猛的不是我,是生活。
她们一再好心地提醒我,“结了婚,就先把男人的钱收了”“手里攥着他的钱,他才不会变坏”。这对于已经学习和接受西方女性主义思想的我来说简直不在一个话语体系,可是,我知道,那是她们基于自己生活经验的善意提醒。
经过这些年“近距离”目睹她们的生活,我意识到每个人的生活境遇不是一道道简单的算术题。它的复杂性远超所想。我一直记得潘老师有一次说道:我的女儿和她们(这些小姐)没有区别,只是她比较幸运,生在一个教授家里而已。
对每一个人而言,他的生活就是他的宇宙;对社会而言,宏大之下亦是个体的欢欣和苦痛的汇聚。
所谓的世事洞察、人情练达,不是老于世故,而是擅长生活,尤其是善于感悟生活。
她无意中又说到这么一个事情:“我们家有两个小姐就给客人做口活,那个就特别恶心。有一次我们在歌厅吃饭,那两个女人过来了,要一起吃!我们放下筷子就走了。”
这是我从一位出租车司机口中听到的话:“但凡什么事儿你想知道,你不能问;你得听,还得偷听。”
有一次,她陪我去买特产的时候,我们在车上聊天,说起这些小姑娘,她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婊子无情,贼无义,你和她们交往不能太实心。”
小姐们的内裤一般都是一次性的。不是说那样的纸的,而是说穿一两次,脏了就扔了。她们不愿意洗,懒。
鸡头就是那些躲在小姐背后,控制和盘剥小姐的男人,往往是一些“小帅哥”。后来我们调查组和潘老师在一起不断讨论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这样一种共识:这种情况应该属于情感控制;这种运作机制基本上依托于男权社会,并强加给这些特定女性一种人格从属和人身依附。而很多女性很容易被人利用爱情乘虚而入。
同样是谈,在办公室谈的和在酒桌上谈的可是大相径庭!后来我和明处长聊起这个细节,他大笑道:“在中国,事儿都是在酒桌上谈出来的……”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卞之琳
正是情绪和情感,才让我们的生活世界变得如此厚重。或者说,情绪和情感能够给生活加权:让其变得轻盈或沉重、清新明快或晦暗不堪。如果忽视情绪和情感的维度,意义似乎就成了一般化和纯粹抽象的方向性的东西,失去了真实生活中所浸透的人的味道。
我们日常生活中通常所谓的“真相”,往往是某个或多个面向的建构事实,经由某种权力的操控而取得垄断性地位所造成的,其实质上是一种“垄断性真相”——会随着垄断性地位背后的权力更迭,而发生“与时俱进”甚至完全矛盾的变化(譬如,很多在“文革”中被某种“真相”所搞臭或搞死的“革命叛徒”“阶级敌人”,在后来的拨乱反正中又被新的“真相”所昭雪清白、史册流芳)。
她说:“因为戴套,就会隔着一层,操不到我了。”
国家人口计生委数据显示:中国每年人工流产人次多达1300万,位居世界第一。25岁以下妇女占一半以上,约有600多万,女大学生成为人流高发人群。
根据曹泽毅主编《中华妇产科学》的数据显示,在这1300万的人流案例中,并不包括1000万药物流产和在未注册的私人诊所做的人流数字。此外,根据医药企业提供的数据推测,我国每年的人流数目实际高达4000万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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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他们爱我。他们或许真的爱我。可是没有用。没有一种爱能填补我。我不爱我自己。
什么都没有了之后,陪在身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那颤抖的双手忍不住要去撕扯头发,又抓住双臂,留下一道又一道深刻的血痕。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可恨?为什么这样没用?为什么会对自己根本没有价值的生命抱有期待?除了去死,你的生命还有什么可能?没有别的可能。
没有力量去寻觅一切可用以杀死自己的工具。念头虽挥之不去,执行力却接近于零。
我想好起来,也想死过去。总之不要再困在这生不如死里。对于死亡,我是一点也不介意的。
读的时候如饥似渴,阅读完毕,仍被空虚寂寞吞没。
主动的要求我不该有。对物质,对梦想,对爱……都是对我来说过于奢侈的东西。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自己不配,亦不可能真正拥有。
站在高处眺望会很想纵身一跃;看到飞速旋转的电扇,也会想伸手插入刀锋般的扇叶间;路遇川流不息的车辆,会想冲撞上去……一种被死亡与毁灭所诱惑的,让我们蠢蠢欲动的危险。
倒不是不能理解中年丧子的巨大苦痛。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深渊就在面前。我不是自己跳下去的。是恰到好处的一个斜坡,我想来想去,找不到刹住脚的理由,于是索性由它就这样滚落下去了。
一教室的人都在奋笔疾书,我的心却空得可以装下全人类的黑夜。
只要有恰到好处的疼痛和血流就好了。疼痛多好啊,肉体的伤疼能叫人暂时转移注意力,忘却精神上的压抑苦痛。流血也是,流血让人相信自己还活着。
似乎每一个愤世嫉俗的人都曾拥有太过崇高无垢的理想,或太过出色的曾经。他们的嘴有多毒,心里就有多苦——后来的我认为这接近某种真理。
他重病太久,人人都认同死是一种解脱。可他们还是哭。
低自尊、低自信,仿佛是普遍潜伏于抑郁群体中的心理状态,叫人对自己和这世界都缺乏继续的动力。
投入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因为截然相反的悲观:许多人总觉得还有时间,我却总觉得要来不及。
医生可以治病。但想通问题的那个人,只能是自己。
“据2016年官方数据统计,中国抑郁症患者已超过1亿……”
“我国抑郁症患者就医率不足10%……”
故事可以被很多人解读,可以有很多个版本。可人生……人生只能是你自己的人生。
至于那个黑洞,那个恶鬼,我因背负它而可能需要面对的更多困境……我不打算与它势不两立,将它赶尽杀绝。它若沉睡,我就陪在它身边。它若骚动,我就静静看它,与它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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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幽暗的歌在我心里正索取我最后的苦痛,并使我永恒,脱离形体。
一只空空的小船傍晚漂下黑色的运河。人类的废墟风化在昔日避难所的阴影里。死去的孤儿躺在花园的墙边。天使步出灰暗的房间,翅膀沾满污秽。蛆虫从他们褪色的眼睑滴落。
倾慕,紫色的欲火;渐渐死去,沉睡者早已越过黑色的阶梯坠入黑暗。
我眼睛的蓝光已在此夜熄灭。
灵魂歌唱死亡,肉体绿色的腐烂,那是树林的喧嚣,野兽迷狂的悲鸣。
白夜悄然而至,将坎坷人生的痛苦和忧患化为紫色的梦,苦难的毒钩便永远留在腐烂的肉体。
没有谁爱过他。谎言和淫乱曾在暮沉沉的房间焚毁他的头颅。
每当他躺在自己清凉的床上,就禁不住淌下难言的泪水。可是没有谁把手放上他的额头。
傍晚他喜欢穿过凋敝的墓园,或者他窥视幽幽停尸间的尸体,美丽的手上腐烂的绿斑。
空间正变成一座坟墓,尘世的生涯化为梦魇。
我们是不知去向的过客,是被狂风吹散的云彩,花儿颤抖于死亡的凛冽,等候那最后的时刻到来。
我可怜的微笑曾想拥有你,我呜咽的歌声消失在黑暗里。我的路已走到尽头。
我的知觉又完全被这一个生灵的痛苦所吸引,停驻在那里——化为一种悲痛的羞于启齿的渴望,这渴望像一个谜令我迷惘。
我把最后一朵玫瑰放在她手上,她把它带进了坟墓。
她是最妖艳的妓女。她的躯体是一个珍贵的容器,盛满欢乐,世界上找不到比它更美的。
我们要生活,不要追问。生命有许多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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